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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人聽那話裡話外的意思似乎已經認定是啟兆所為,怪他魯莽,便笑笑說“其實那李哲死得並不可惜,有件事兒還要向皇兄啟奏,何遠吉私結叛匪一事臣弟覺得甚是蹊蹺,何遠吉如果是被虜後籤的條約,怎會在軍營中被搜出?如果是先答成的協議,那叛匪更沒理由劫持朝廷重臣了,臣弟並非為何遠吉開脫,只是懷疑李哲欺上瞞下,似曾偽造了契約,滋事重大,不易驚動,便派人私下留意檢視,結果,意外發現李哲竟然與白蓮教有密約。”
宣德微笑一彈手指“那密約呢?呈上我看”
啟人本來還在擔心宣德因為他替何遠吉求情翻案而不爽,見宣德並未阻止他往下講,拿捏不準宣德是否真的對自己私查一事心懷芥蒂,遂苦苦表白以期解開宣德疑惑,解釋了一番才說“臣弟無能,密約跟丟了。”宣德哈哈大笑,心情好了大半,拉過啟人坐至身側,說了許多貼己話,無非是讓他感念皇恩好好當差。
啟人走後半月,啟兆奉旨發兵白蓮教。
白蓮教丟了契約,又見死了李哲,幾個謀士翻來覆去的研究,呈給教主的結論是“朝廷不願招安,才密斬李哲”遂拼全力與朝廷對抗。啟兆事後擒到一個軍師,知道是這原因,汗顏了好久。不久之後,當他蹲在不見天日的大牢裡,用手指摳弄著潮乎乎的牆壁反思時,只得出一個答案,那就是“自做孽不可活”。
啟兆繳匪帶去了李哲建立的鐵騎營與兩門銅炮。滿祿知道後,別有意味的笑笑,啟兆自認能擺平李哲的親信?怪哉!
啟人走後月餘便有書信回傳至京中給四喜,情意綿綿詩作不斷,亦叮囑四喜描紅不要丟下,寄畫給他好檢閱批註。四喜愁眉苦臉的描了張仕女圖,才如釋重負的疊在信封裡,然後興高采烈的拿著串銀錢進宮盯班去了。
四喜近來迷牌九迷得厲害,宮裡的暗賭不少,支張桌子拿個碗扣兩色子就能成個局,太監們也好這個。本著小賭怡情的態度,四喜找了許多秘笈鑽研,賭術沒見有什麼進步,眼睛倒是修煉得獨道一些,出千的那幾個他一眼就能瞅出個大概,所以四喜貼著邊兒的贏錢,雖然也有看走眼的時候,畢竟有輸有贏讓他玩得不亦樂乎。
譬如老三現在打色子就特別有講究,他用的是黃金色子打點兒,這黃金色子可不像水銀色子那麼容易被認出來,無論是重量還是外形與一般色子差別甚小,要不是四喜明白點兒門道,早就被騙個底兒掉了,所以看著老三屢屢得手,四喜就瞄著他開始算點兒,只見老三捏著的兩顆色子是五點跟一點朝上,數了一下順序猜測打出來的應該是兩個一點,下家先抓,四喜立刻調整了一下自己碼的牌,其中一對快速的換了下位置。
嘿嘿,果然如他所料,別人出千,他坐油車,不用費力就能抓住自己想要的牌贏了錢,忍不住小小得意了一下。四喜嘻笑的表情別人沒大注意,站在外圍的一個莊家倒是留心了,那人綽號彪虎,本是錦衣衛,每次都裝做賣呆瞧熱鬧,其實他是暗中注了資的,老三不過是個小爪牙而已。
等四喜輸的數額大了一些,便點頭示意老三收牌,四喜知道上了圈套,也不惱,誰讓自己一時大意貪心來著,老三私下裡告訴四喜這位的後臺硬著呢,本人還是千戶錦衣衛,四喜忍不住撇嘴酸道“喲,千戶大人還稀罕我們這些小錢兒?錦衣衛裡有錢的多了去了,像千戶賈六連吃飯的碗都鑲金邊,坑那財神可不是比我們小門小戶的強多了。”
四喜是恨著賈六,所以話裡話外什麼不好的事兒都能想到他,沒成想無心插柳柳成蔭,他這話還真讓彪虎上心了,賈六最後混得那麼慘,怎麼都想不到是四喜一句話把他害成這樣的。
四喜結了賬氣悶了好久不再賭,老三找過兩回,便藉口混堂司事務多脫不開身,又打岔的和老三閒話家常,提起權不義。
老三說權大總管前陣子被聖上打壞了腎,下半身也沒了知覺,動彈不得,近來被一個法術高強的道士所救,竟然好得差不多了。
四喜驚訝得瞪圓了眼睛“喲嗬,我還以為抽兩鞭子就沒事兒了呢,沒想到還病著?改天得看看我那老姐夫去。”嘴上客氣其實心裡暗罵,皇上的鞭子是草編的?怎麼沒抽死他?真是禍害活千年!
老三聽四喜說要去看看老姐夫,表情詭異的看看他,猜他是不知道三春已經被送給賈六了,這位小爺要是知道了,不定怎麼使壞兒呢,還是找個藉口走為上吧。
四喜輸了錢,窩了好幾天的火,偏底下人瞧出來點兒苗頭,不敢惹他,事事做得順當,雞蛋裡挑骨頭又不是四喜的習慣,混堂司的事務又不多,憋悶得他實在難受,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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