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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兩聲後,刑部侍郎忽然變了臉,一拍桌面“說,你是從什麼時候什麼地方認識瑞王爺,如何勾引、怎樣苟合的?”四喜鼻翼輕輕扇動,壓抑心頭怒火,用袖口擦了擦額頭臉頰的汗水,輕聲說“自打懂事以來,乾爹教的規矩,宮裡的章程,奴才只有侍候主子的本份,就像皇上皇后各宮的娘娘用度器具都有一定的本份,連擺放的位置擺放的角度都有規矩,所以哪個宮裡添了主子誕了皇子,奴才們必是要知道的。軒轅朝的皇族都是奴才的主子,自打懂事兒起,學了宮裡的規矩時,就已經知道皇族中有瑞王爺、祥王爺、八王爺、六王爺。。。。。。”刑部侍郎一拍桌面,四喜住了嘴。
沉了口氣,挺直腰板,跪立在地面上,四喜心裡依然怕,陰深深的周圍,陰深深的人,陰深深的一切,都讓他心驚膽顫,可是讓他拖啟人後腿,他可不能夠,這樣的事兒,如果承認了是給啟人抹黑,如果不承認,他們又能怎樣?
閘門開了,從外面又進來三四個人,在四喜身後站了個半圓形,有人在四喜屁股上摸了一下,四喜萎坐到地上,聽到呵呵笑聲,抬眼一看,認出這些人當中有一人,是剛才在最後的單間裡面對著他的那個。
幾個人漸漸圍攏上來,圈了越來越小,“聽說是天閹呢!”“呵呵,還真沒見過天閹長什麼樣。”“脫了褲子不就知道了?”“呵呵呵呵”四喜知道即將發生什麼,不行,他不能讓這樣的事兒發生,他不是怕,他知道這些人不是在折辱他,他一個太監脫了褲子又能怎樣?該沒有的還是沒有,不過是讓他們取笑罷了。
他不怕被人看,以前也不是沒被賈六摸過,那些淫詞浪語他聽的不少,他怕的是自己胯下拴著的東西,怕的是他們別有用意的揶揄,那次在溫泉池裡,滿祿都說啟人是惡趣味,這幫嘴裡泛著口臭的齷齪傢伙不定說啟人什麼,他受不了,他受不了這幫下三濫玷汙了啟人,他的王爺不是讓他們墊牙根的,不是留著給他們嚼舌頭解悶兒的。
他被人騎了無所謂,但是折辱的是王爺的臉面,他們當自己在玩弄啟人的所有物,踐踏的是他的瑞王爺。啟人進京後盯著他的神情又浮到眼前,所有的心疼想念在那對眸子裡化成一汪水,要把四喜拉進去溺斃,四喜心疼。
不行,不能讓他們得逞,我不能給啟人丟人。
四喜含著淚,一字一頓的說“我,要,見,定,遠,將,軍。”刑部侍郎從鼻孔裡冷哼一聲“哼,還真不是一般的軟蛋,別說用刑,連審都不用,自己就先亮了底牌,若不是將軍有交待,真應該讓你嘗頓鞭子再說。”
刑部侍郎撇了卷宗“信物拿來”四喜哆哆嗦嗦的說“在袖子裡”他不記得了,是不是在這個袖子裡,換衣服的時候好像帶了又好像沒帶,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把那個東西揣在身上,好像有預感一樣,可是今天真的忘了,到底在還是不在?
一個獄卒摸上他兩隻手沿著手緊緊扣住他的腕子,一直摸到肘部順著手臂摸了回來後才插到袖袋中,又有一人問“不是放在別處了?”不等四喜說話就把手探到四喜胸口處,隔著內衫摸啊摸的,侍郎響亮的咳了一聲後,那人才伸到裡懷“呵,東西還不少呢!”終於有人在袖籠裡掏出玉佩,刑部侍郎衝那人點了點頭,那人走了出去,好半天,四喜感覺自己在眾人的視線裡已經萎縮成一粒塵埃。
如果滿祿不救他怎麼辦?四喜尋摸著哪處硬的地方,找個不太引人注意的空檔,他撞過去好不好?他記得泡茶樓的時候聽過說書人講前朝大忠臣被抄了家,皇上把他兩個女兒送到妓院,按理說世人該敬重將軍人品,沒人嫖才是,結果她們賓客滿門的竟然成了花魁娘子,只因為將軍女兒做雞沒見過,一定要過癮才行,他現在就是陷入這麼的境地,他不要聽到這些獄卒向別人炫耀自己上了王爺的禁臠是何等的榮耀。
死,寧可死,也絕不讓啟人的名聲受損。
天閹(第38章)
囚禁啟兆的別院裡,宗人令站在門口躊踱往復,寒風瑟瑟,宗人令兩手揣在袖籠裡皺眉,霜降已過,還有兩天就立冬了,潺潺不斷的雨水顯得寒上加寒。一把黃蓋傘閃過院門,宗人令整衣袖行跪拜禮“參見。。。”聖上兩字還沒出門,被宣德一個手勢止住了,“如何?”
四喜沒想到滿祿是親自來的,而且來得還這麼快。滿祿把他抱上馬車,蓋了條毛毯,瞅了一眼後就下車縱身上馬,領著一隊人親自護送他回家。四喜包在毛毯裡抖個不停,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其實衝過去的一剎那他也沒想過要死,他坐在地上就那麼等,幾雙眼睛大眼瞪小眼的一齊瞅他,那眼神,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