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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讓你當說客你倒真不客氣。”話未說完,又是咳。權不仁冷汗直冒,還一勁的抹他前胸後背“你先彆氣,有話慢慢兒說。”權貴無力的靠在被垛裡冷著臉瞅他“你當我拿出珠子來小喜兒就沒事兒了?做夢。誰都知道我那珠子貢著呢,一天三遍兒香,忽然沒了,怎麼回事兒?丟了還是送人了?沒人問便罷,一旦追究起來我一院子的人都擔待不起,先帝的東西都不當回事兒,膽子忒太了點兒吧?”看著權不仁老綠著一張臉,權貴又輕聲道“哥哥呀,你也糊塗了不成?不是我心疼珠子,只怕我這珠子一交出去,還沒到權不義手上,四喜兒的小命就先沒了。那權不義有了珠子,命不命的還不由著他說?”權不仁心道,就是你不給珠子,四喜也沒事兒,挺多折騰一會兒,要不了命。我說得厲害些,不過是權不義想要你那寶貝的鵝卵石想得魔怔了,你就不能別折騰,乖乖的拿出來?也讓我們過舒心日子啊。這話他可不敢跟權貴說,只好問“四喜又沒得罪小義,讓他遂了心還能難為孩子不成?”權貴哼了兩聲,懶懶的說“這你就有所不知了。”這還是權貴剛出宮的時候結下的疙瘩,權貴也沒瞞著權仁,一一道來。那年正德帝剛剛薨了,死得冤枉也死得風流,31歲的正德帝是精盡而亡死在一個男寵的床上。人是當時的秉筆太監權華獻的,權華立時被下了大獄。當年權雲海臨終前一句保薦把權華送上了權宦的頂峰,也讓權仁權義一干兄弟銜恨不已,他們一心攀爬為的不就是個權字麼。權仁是自來就同權華面合心不合,權義則是因為珠子。當時權華假裝雲淡風清的說“不就是個夜明珠嘛?在我眼裡就是塊鵝卵石,錢是什麼?一堆屎。你又不是沒見過世面,何必執著,他願意留就留著,願意貢就貢著,權貴自己個兒的東西愛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你生哪門子閒氣啊?”對於你權華來說錢就是屎,對吧?權義使了手腕心計,藉著新帝登基百事忙亂的機會,把權華的死罪削了,抄了家產,散了奴僕姬妾,把人扔到養生堂。堂堂一個權宦一時間變成了落魄的老太監,身無分文在養生堂一日三餐不濟,蓋著一床破絮,窩在四處漏風的土坯屋裡,權義還時不時的指派點兒難堪的活計讓他終日勞碌奔波。而權義則是悄悄傍上了新靠山,靠著遛須新帝的正宮娘娘東山再起,一時間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藉著整頓後宮為由,以皇后寵宦的身份裁翦人員安置親信,外放了一千三百多餘太監宮女,美其名曰是新帝施恩以亨天年外放嫁人,其實是趕出宮去,這一千三百多人裡就有權貴一個。
權貴也是有品級的太監,不比一般人,原本就在宮外有自己的宅院,他剛回貓耳衚衕自己的家裡半柱香的光景,權義就帶著人馬隨後趕到,進門就宣皇后的口諭,查處私自挾帶物品出宮的太監宮人。權貴冷笑數聲,一把將包袱扔到地上“我權貴帶出來的東西都在這兒,看吧!”四喜早嚇得貓到他身後,小手緊緊攥著他後襟,權貴悄悄從後腰上摘下鑰匙塞他手裡,四喜兒何等聰明,握緊鑰匙悄悄跑到裡屋,裡屋炕櫃的抽屜裡有個小匣,以前在簾子外面偷偷看過,權貴像做賊一般數著自己一匣的寶貝。四喜兒蹦到炕上三兩下就翻出了小匣,這時外面砰砰磅磅聲不斷,權貴喝斥聲也不斷“誰敢動?先帝的東西碰碰試試。”不敢動黃綾子上面的夜明珠但可以動桌子上面的東西,可以砸屋子裡面的瓷器,權義摳著指甲冷眼看賈六帶著一眾走狗以查抄挾帶物的名義打砸搶拿。四喜竄下炕轉到床後恭桶旁,把一匣子的金條、銀錠、珍珠、翡翠都倒在恭桶裡,匣子還有夾層,開啟一看,是三顆雞蛋般大小的夜明珠,這是乾爹的寶貝,命根子,四喜猶豫了一下。
賈六一腳踹開裡屋的門,罵罵咧咧的進來左右翻找,權貴站在門口風言冷語的挖苦諷刺,氣得賈六和他拌嘴對罵,幾個狗腿子也進屋翻找砸搶。四喜一狠心,褪下褲子抄起夜明珠就往後庭裡塞,他那時年紀還小,才十二三歲,穀道本就狹窄又沒有潤滑,硬往裡塞,一時著急手勁發狠,“嘶啦”一聲,後庭就裂了口子鮮血直流。四喜咬牙忍痛一再的往裡塞,額頭都是冷汗身體發虛撞在了床板上,賈六聽到聲響過來,看到四喜拎著褲子兩腿打顫,床後昏暗,出恭的地方,借的本來就是室內的光,賈六看不見四喜臉上的汗只覺得白晰晰一張臉晃在眼前,心下一動,暗想這就是傳說中的那個天閹?“你幹什麼呢?”“出恭”“出恭?真的假的?別是掖藏私貨吧?”“沒有”“沒有?來讓我看看”賈六也既不搜身也不翻查,上來就往下扒四喜的褲子,嚇得四喜哭咧咧的問他要幹什麼?“幹什麼?爺還沒見過天閹長什麼樣呢?讓老子看看。”四喜急著掙脫又被賈六壓在身下,賈六往勁的往下扯,他大聲的哭“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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