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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白蘿蔔,紫紅色的是水蘿蔔。”
名字起得倒是好聽,感情這是蘿蔔宴!
“這盤是蒸土豆,這盤是炸土豆,這盤是燒土豆,這盤是土豆絲。”
穆懷仁怕我們這個從京城來的柳大人不知道土豆為何物,準備了四色土豆宴。
“那這盤呢?”若水指著最邊上那一盤,一大盆水上面飄了一根青蔥,那湯水裡連點油星都不見。
“這個乃是一道名菜,叫做猛龍過江。”穆懷仁意有所指地對他說。
猛龍過江?一根蔥泡在白水裡?他這是哭窮,是忽悠,還是給他下馬威?
若水看著這位道貌岸然的穆大人。
“哎,柳大人,您不知道,我們涼州城遭遇的可是百年大旱,百年大旱啊!”穆懷仁果然擠出了兩滴鱷魚的眼淚,此人演技著實之高,如果登臺演戲恐怕都還能討個紅角噹噹,真是浪費了他的才華。
“穆大人不必過悲,朝廷是體恤涼州城的百姓的,定然會想方設法緩解涼州百姓的災情,讓災民渡過這生死難關。”若水不動生色地說著,這個肥老鼠,吃了多少,定要他全部吐出來,不然不論朝廷剝下多少賑災銀兩還是各地募捐多少善款定然全都進了他的腰包,災民們到頭來還是一死!
穆懷仁本以為如此的菜色這從京裡來的柳大人吃兩口就吃不下去了,畢竟可想而知在京裡過慣了錦衣玉食的生活拿能吃得下鄉里這些清淡菜色,可是沒有想到這蘿蔔土豆豆腐大蔥宴這位柳大人卻吃得津津有味。
若水吃了盤蘿蔔道:“不錯,胡蘿蔔的味道甜脆,白蘿蔔清爽,水蘿蔔帶著獨特的甜味,穆大人在大旱之年還你能種出這麼水盈盈的白菜實在可喜。”
他又品嚐了那些土豆宴:“蒸土豆綿軟,炸土豆香脆,這燒土豆口感又香脆又有韌勁,最妙的還是這盤土豆絲,刀工,火候,連放醋的時機都掌握得頂好,清脆酸爽可口真是一絕,穆大人府上的廚子還真是一絕啊!”
有道是家常菜最能吃得出廚子的廚藝和食材的用料,這穆府招待他的這盤青菜蘿蔔可都是用料精誠廚藝上乘,看來這穆大人乃是個懂得享受的人,連廚子都比他們京城春江樓的還要好。
穆懷仁聽他如此一說知曉他乃是懂吃的人,準備了這麼一盤青菜蘿蔔宴卻忘記囑咐他的廚子把味道炒得難吃一點,這可是細節之處見真章,不過他心裡尋思著,他倒要看看這柳大人能查出點什麼雞毛。
“看來柳大人對於做菜還是挺懂啊。”對於京城來的官員,他就是沒話也要找話來誇,而且還要誇到點上,這乃是一門藝術。
“不敢當。”若水每道菜都仔細地品嚐過,連那道‘猛龍過江’的蔥都吃掉了,一桌子菜被他吃得七七八八不然怎麼對得起穆大人如此‘盛情款待’,吃完之後放下筷子之後說道:“在去京城做官之前我在江南一間酒樓做過大廚。”
“啊?”這可是大出穆懷仁所料,這樣都可以啊,在他的腦中編纂出一個大廚到了京城入宮成了御廚,然後收到皇上賞識最後成為官員的故事。“柳大人一路車馬勞頓,風塵僕僕怕也累了,賑災之事我們明日再議,今天就請柳大人在敝宅的客服先安頓下來,好好休息。”
“也好。”這宴席也吃了,口舌也鬥了,該是稍事休息的時候了。
這穆懷仁的府邸看似簡約,卻也在細節之中處處雅緻,他帶若水來的客方乃是一個青磚的院落,雖是青磚砌成,可那門廊和瓦簷卻都是帶著別具風格的雕花,紅木的窗子,窗戶上貼著裁剪細緻描繪著百鳥朝鳳的窗紙,而在窗前還各種著兩棵梧桐山。
若水一路跟他行來細細觀察著,心嘆這涼州知府穆懷仁可還是個真雅士,卻也是個真貪官!
換洗過後天色已晚,正是夕陽西下之時,數日奔波,如今到了涼州城,看樣子怕是一番苦戰,他先要調理好自己的情緒,明日開始跟這些貪官汙吏鬥智鬥勇。他讓阿碧取出他的瑤琴,在府衙的梧桐樹下即興彈奏了一曲《梅花三弄》。
瑤琴錚錚,細說心曲,在他白皙如玉的指下,古琴發出流水一般優美動聽的樂音,每一弦每一音都流暢動人,那曲調更是悠揚婉轉,節節攀高,演繹出寒冬的臘梅迎風綻放,格調清越高雅……
穆懷仁正在思討對付之計之時卻聽到一陣清雅的琴聲,他可是名師大儒之徒,琴琴書畫樣樣都不差,也許喜歡風雅之士,聽到這琴聲清越飄逸,如果天宮的仙樂一般,不似凡塵之音。這個時候會是誰在他的府裡彈奏出如此美妙出塵的琴音?
他被那琴音吸引向著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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