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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可我一見他,登時覺得正真病入膏盲的人不是我,而是他。他原就身姿清癯,今日一見,又消瘦了許多,就連那雙清亮的雙目都有些暗淡無光。他在我身上插了這麼多刀,我是不想見他的,可如今自己的性命在他手中,不搭理又不行,只得乾巴巴地扯出一句:“你來了。”
他道:“是,屬下來遲。”
他一句屬下,就把我們的關係拉的老遠。我道:“我與阿策身上的毒就靠你了。”
他不語,上前取過我的手把了把脈,道:“教主中的是一種慢性劇毒,中毒時毫無異狀,幾日後才會發現渾身無力,心痛不已,一月內若是無解藥,就會因心痛窒息而已。”
我道:“這種毒你能不能解?”
林鬱文瞥了江策一眼,噙笑道:“屬下有些話有單獨跟教主說。”
我心道有甚麼話不可當著阿策的面說,非得單獨不可?莫非他又想挑撥離間……我道:“有甚麼話你就直說,阿策他也不是外人。”
林鬱文淡淡一笑,緘口不言。
這態度,似乎是在說:“有我無他,有他無我。”今日是我有求於他,怎能不低頭?我強撐起身子道:“阿策,你先睡一會,我出去一會就回來。”
江策拉住我,目光如炬地盯了林鬱文一會,道:“我出去。”說罷,強撐起身子往門外走去。
屋內僅剩下我與林鬱文二人,我道:“你有甚麼話就說罷。”
林鬱文道:“教主身上的毒無藥可救。”
我嗤笑一聲,道:“這裡只有我們倆個了,你又何必拐彎抹角?若是真無藥可救,你也不必支開阿策了。”
林鬱文道:“教主睿智,這毒雖然無藥可解,但屬下手裡有一顆祛毒珠,能祛百毒,可惜只有一顆。”
我心中一驚,道:“你的意思是,我與阿策之間你只能救一個?”
林鬱文道:“是。”
我深深陷入了兩難之地,我與阿策患難與共,同生共死,如今卻告訴我,我們倆箇中間只能活一個,這叫我情何以堪?阿策為了救我數次犧牲自己的性命,我又如何不能為他犧牲!我一咬牙,道:“救阿策!”
林鬱文淡淡一笑,道:“不救。”
“你……”我朝他怒目而視,“本座是正義教教主,你怎敢違抗本座的令旨!”
林鬱文譏笑道:“教主需要屬下的時候,就和聲細語的跟屬下說話,用不著屬下的時候,就將屬下視若敝履,不聞不問,教主以為屬下是甚麼?”
我氣道:“你居然還敢惡人先告狀,本座不跟你爭論玉林的身份為何會走漏一事,本座只問你一句,本座失憶醒來的那一日,是不是你說本座額上的傷口是強|暴雲淨山莊少莊主未遂,讓他用花瓶砸傷的。可本座見了方天生本人,他說這根本是子虛烏有,本座是為了救他而磕傷。你若是不承認,他如今就在這,我們可以找他對質!你如此汙衊本座,玷汙本座聲譽,難不成本座還得對你千恩萬謝,感恩戴德不成?”
林鬱文面上微愕,道:“教主額上的傷口是為了救雲淨山莊少莊主所傷?那教主何故要跟屬下說這是您強|暴雲淨山莊少莊主未遂所傷的?屬下只是據實而報,如有失實,還望教主恕罪。”
這廝還在狡辯!我壓抑住心中濤濤怒火,道:“從前的事我們撇下不提,今日只要你救了阿策,就是本座的救命恩人,本座日後必定對你以禮相待,你是救還是不救?”
林鬱文道:“不救。”
“你!”我氣得頭暈腦脹,怒極攻心,道:“你違抗本座的令旨,信不信本座殺了你!”
林鬱文風輕雲淡道:“屬□患重疾,活在不過是苟且偷生,教主要屬下的命,正好為屬下作個了斷,屬下感激不盡!”
我心口劇痛,深吸一口氣緩和情緒,道:“你到底要怎樣你才肯救阿策?”
林鬱文淡笑道:“教主應該記得,屬下曾對教主說過一句話,這世上屬下只聽阿定一句話,旁人的話,屬下從來不放心上,就算教主也不例外。”
我嘲諷道:“呵,又是這招麼?你不就是希望本座承認自己是你的阿定,這樣你就滿意了是不是?”
林鬱文搖了搖頭,嘆道:“教主不是我的阿定,我的阿定不會為了別的男人而來求我,教主不是他。”
我道:“既然你認為本座不是你的阿定,也不肯施以援手,又何必千里迢迢從趕來福州,莫非是想來看看本座怎麼死的?”
林鬱文道:“教主誤會了,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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