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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上下打量了方天生一眼,懂了他的意思,“你值得更好的!”
方天生道:“在我心裡,你就是最好的!”
我心說這個孩子怎麼這麼死心眼,做本座的仰慕者不是很好麼?為何要在本座身上死磕!“你心繫於我我很高興,但感情講究的是兩情相悅,我喜歡的是阿策,我與他是兩情相悅的,你就祝福我們罷!”
方天生含著淚水瞪了我半響,忽然撲上來重重地在我胸上捶了一下,罵道:“蕭大哥是壞人!”說罷,一邊撒著淚水一邊朝門口跑去。
方天生捶的那一拳並不算重,更未使出一絲內力,可我讓他捶過的胸口卻是一陣劇痛,隨即喉嚨一腥,吐出了一口黑血。
江策驚道:“阿蕭,你怎麼了?”
方天生聽聞異樣,停住腳步望了過來,我想道一句無礙,可惜眼前一昏,徹底暈了過去。心裡最後的一個念頭是,你說本座到底有甚麼好,怎麼人人都愛本教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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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
我再醒來時;床前杵著三個人……江策、裴逍、方天生。
他們三個全都眉頭緊蹙;如喪考妣;我不悅道:“你們怎麼了;一個個的擺出這幅表情,莫不是我得了甚麼絕症;就快要死了?”
方天生當場就落下淚來,道:“這種時候你還笑得出來;你身上中了劇毒,根本不曉得有沒有解藥。”
我原本是故作幽默的,聽方天生這麼一說;心裡就真的鬆了下來。“我當是甚麼大事呢。”我往自己的懷裡掏出一瓶解毒丸,一口氣吃了五六顆。“好了,這下閻王爺都不收我了。”
可惜他們臉上一個都沒有露出歡喜的神色,江策面色沉重道:“你昏迷時我已經給你餵了一顆,這瓶解毒丸只能解尋常毒藥,你身上中的是隱性劇毒,根本無法解開。”
我臉上一抽,笑不出來了。
裴逍道:“教主請放心,屬下已經飛鴿傳書回教,請林堂主儘快趕來福州。林堂主醫術了得,一定能解教主身上的劇毒。”
這句話非但未給我半點安慰,反而讓我眼一黑,險些又暈過去。我好不容跟阿策培養出了感情,這林鬱文一跑出來,肯定又是一陣腥風血雨!
可我如今身中劇毒,倘若不找林鬱文救命,恐怕就要真要駕鶴歸西了。這林鬱文能耐雖大,不過是些挑撥離間的把戲,只消我與阿策情比金堅,相互信任,料他也折騰不到那去!想通這一層後,我心裡安了一些。
我中的也不知是甚麼毒,非但全身虛弱沒有半點力氣,心口還痛得厲害,任江策怎麼揉都不管用,頗有種生不如死的感覺。
江策與裴逍二人整日在我房中守著,我瞧著實在不捨,拉著江策的手道:“阿策吶,倘若我這次撐不過去,你一定要好好活著,你只要知道,我心裡是有你的,這就足夠了。”
江策道:“你說甚麼胡話?我們數次死裡逃生,連墜崖都死不了,如今不過是中了一個毒,怎麼可能要了你的命?”
我道:“但願如此罷……”
裴逍雖說林鬱文已經儘快趕來,但他身子羸弱,又有痛心病,這行程怎麼可能快的起來?我等了十日,未等到林鬱文前來,卻等到了江策口吐黑血倒在了我面前。
“阿策!你怎麼了!”我心急如焚地喊道。
“無……無礙。”江策說完這句話,就暈了過去。
大夫跑過來一瞧,發現江策跟我中了一樣的劇毒,只不過他內力深厚,所以毒發的晚一些。
如此說來,我們是一起中的毒了?我登時覺得我倆成了同命鴛鴦,調侃道:“阿策,我原本想著自己會死的時候心裡還挺害怕,可你如今也中了這個毒,我心裡忽然就踏實了下來。”
江策撇過頭,虛弱地望了我一眼,“你這是在幸災樂禍?”
我呵呵一笑,道:“哪能啊……”
江策道:“我原本想著你會死的時候,心裡也挺害怕,可我如今中了這個毒,心裡就踏實了下來。頂多我倆一起死,有甚麼大不了的。”
我握住他的手,道:“你說得極是。”說完,我倆個身上的劇毒發作,各自捂著心口痛得四處打滾了。
這毒來得蹊蹺,在我與江策的印象中,根本不曉得自己何時中了毒,亦或何時有機會中毒,可我們偏偏就是中了,究竟是誰在我們身上下的毒,這實在是個不解之謎。最大的可能,就是那日夜探杜擎密室時,不小心中下的。
六日後,林鬱文姍姍來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