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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人。
一張大的桌子,也夠坐了。
不過吃飯倒不急,一邊有樂伎開始演奏唱曲,這一邊的公子們就開始聊天說事。
都是圍繞著三個話題,其一就是雲州的總兵造反案牽連下來要軍隊改制的問題,其二就是私鹽案至今還沒有完全了結,不知道皇帝到底要處置到何種地步才是一個頭,以至於讓人人心惶惶,其三就是大好事開恩科的事,這多開一次恩科,相當於是多增加了幾百個當官的名額。
閔湘一言不發,歐陽徽也幾乎不說話,他作為大理寺少卿,這次參與了處置雲州總兵的案子,又參與了處置私鹽案,大家請他來吃飯,是想從他嘴裡聽到些機密,不過也知道歐陽徽一向做事嚴密,大約不容易聽到。{閱讀就在,Zybook}
又過了一陣,外面天色是全部沉下去了,只有燈火的光芒,依然讓整個酒樓裡亮如白晝。
管事躬身進來問了是否上菜之後,歐陽徽示意可以了,管事這才去傳菜,一道道菜被送上來,菜品精緻,色香味俱全,都是難得一見的山珍海味,也有製作精細的家常小點。
原來在彈奏的伎子也上前來陪酒和夾菜,閔湘身邊坐下一位嬌媚的女娘,她為閔湘舀一味菜時,歐陽徽卻抬手阻了她的手一下,恐怕歐陽徽是這裡的常客,這位女娘認識他,所以一滯之後就有點驚恐,以為是自己做錯了什麼,趕緊起身默默地對他福身行禮。
歐陽徽卻道,“無事。只是賢弟不愛吃這一味罷了。”
女娘這才趕緊陪笑著說知道了。
閔湘看了那一道菜,卻是一道開胃甜品,雪蛤雪耳,以前在歐陽徽那裡時,他讓廚房做給他吃,說是可以補一補,閔湘自然和他對著幹,而且覺得這個看起來不舒服,就說自己最厭惡吃這個,倒沒想到歐陽徽居然把這個記下了。
這一個小插曲,讓桌上其他人的動作也頓了一頓,大約都在猜想閔湘的真實身份,為何會讓一向性格陰晴不定的歐陽徽如此看重。
因為有歐陽徽在身邊看著,閔湘這一餐吃得食不知味,也因為有歐陽徽在,桌上其他公子們也都不敢太放浪形骸,讓伎子們喂個酒就已經是極限了。
好在有最會說話和熱鬧氣氛而又不顯得喧賓奪主的嚴品珍在,飯桌上才不是那麼特別死氣沉沉。
閔湘吃了一點,就藉口更衣起了身,他才剛一出去,歐陽徽也以此為藉口離開了。
兩人一離開,軒榭裡才熱鬧起來。
保義侯府的小公子叫閻安迅,也算是歐陽徽的準小舅子,他比其他人更有發言權,就直接議論歐陽徽道,“他今日怎地比往常話還少,他和那個閔公子,到底是個什麼交情,閔公子是哪個閔公子,我倒不知道京裡有一戶姓閔的人家。”
另一個公子已經是抓著身邊女娘的手在摸,說,“還得嚴兄解惑不是?”
嚴品珍道,“在下這東家,我也不是很清楚。大約是化名罷。”
他的確不知道閔湘身份,但是隱隱猜得出一些,知道閔湘是親王的人,不過不敢說罷了。
另一個愛好南風的公子則說了,“我看歐陽兄是不是對這位閔公子有些意思。”{閱讀就在,Zybook}
其他人則道,“沒聽說他喜歡南風。”
而這個閒話大家也都不想說了,其中一個公子湊到閻安迅跟前去,小聲問道,“你不是說幫問劉清平大人家裡會如何處置嗎?”
閻安迅家裡人口眾多,他上面有長兄,還有其他兄長,他雖是侯府公子,爵位卻由不得他來繼承,他自己又很紈絝沒有功名,現下家裡又沒分家,故而現在日子沒有太好過,他自己又在外面養著人,他沒法從家裡拿到太多錢供揮霍,所以就這樣幫人打探訊息,從中會有些油水,讓自己過得舒坦些。
今日請了歐陽徽,自然是他作為歐陽徽小舅子幫忙從中搭線的,不過歐陽徽一向是油鹽不進,即使請到了他,歐陽徽也沒說什麼有用的話,故而才有這位公子來問閻安迅。
閻安迅拉了他出門去說話去。
兩人沿著花園裡小路,在樹木掩映裡說話。
閻安迅道,“酒桌上怎麼好直接問這種話,我平常看你倒又不是傻子,現下怎麼傻起來了。”
另一公子卻是他嘴裡的劉清平大人家的準女婿何乾徵,著急道,“我這不是著急嘛。燕燕還被關在牢裡呢。”
閻安迅道,“你又沒有和劉燕燕成婚,要是劉家真倒了,你說,你家還讓你和她成婚。”
何乾徵道,“自然是要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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