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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口的夥計穿戴也不同一般,看閔湘他們沒有預約,他本是很為難引他們進去,但是看閔湘氣度不凡,雍容華貴,而嚴品珍算是個熟面孔,還對閔湘恭敬,夥計自然不敢得罪,一邊請他們進去了,一邊去讓管事安排包廂。
天上晚霞還沒有褪盡,酒樓裡面已經是大紅燈籠高高掛上了,一片紅彤彤的光,喜慶裡帶著一種繁華的雍容。
管事有禮有節地請客人上樓去包廂,才走到半路,就又有夥計來對他耳語一句,他只好趕緊讓夥計領客人上樓,自己告了個罪,出來請貴客。
閔湘一時好奇,腳步頓了一下,沒想到就非常不幸,歐陽徽和著另外幾位年輕公子一起被管事請了進來。
閔湘轉頭就要走,而歐陽徽居然眼太尖已經看到了他,以至於扔下了一干陪在他身邊的人,幾步上前來一把拉住了閔湘,閔湘身子一顫就要往旁邊讓。
這裡畢竟是在外面,閔湘可一點也不想和他之間鬧起來,閔湘臉上甚至帶上了一絲警告的笑意,“歐陽大人,這是什麼意思?”
歐陽徽這才將他的胳膊放開了,隱隱聞到閔湘身上衣裳上面的薰香,不由心神盪漾,道,“沒想到在此偶遇賢弟,實乃幸事。你是來這裡用膳,那正好,一起罷。”
歐陽徽算是京城新貴裡最貴的一位,面孔自然是很多人都熟悉的。
連嚴品珍也認識他,他沒想到的是連歐陽大人也對自家主子這麼親厚客氣,實在讓他覺得受驚。他沒想過他家主子是身份尊貴到如此的人。
嚴品珍是個最慣於和人相交的人,對於跟著閔湘去結識更多權貴是求之不得,非常欣喜。
在歐陽徽主動問起他的身份時,他就趕緊自我介紹了一番。
歐陽徽目光沉了沉,問閔湘,“賢弟原來是想開古董店,如此,在下以後倒要經常叨擾你的店子了。”
閔湘在心裡咬牙切齒,面上卻笑說,“如此,倒要感謝歐陽大人給幫襯生意。”
☆、第三卷
第十一章
如此;太平酒樓裡的管事也是心思最玲瓏不過了,趕緊將閔湘記在心裡;又熱情地邀請他們到後面軒榭裡面去。
因為歐陽徽並不是一個紈絝子弟;而且也沒有紈絝子弟的陋習;甚至他一向是嚴肅陰沉不過,一般人還真不敢招惹他。
隨著他一起的那幾個公子,也不是普通人,都是世家子不說;還有兩個要參加明年的恩科。
歐陽徽讓他們走了前面,嚴品珍便做好了一個結交關係的商人的角色,去和這些世家子打交道去了。
歐陽徽則攔著閔湘和自己走在後面;小聲和他說兩句話。
閔湘對他不想理睬;奈何是在人前;又不能太過。
歐陽徽說,“你要開古董店,是王爺給出本錢呢。”
閔湘不大高興地瞥了他一眼,道,“是又如何?”
他雖然只是不大高興地瞥一眼,但是看在歐陽徽眼裡,那幽幽的黑眸清傲地一晃,依然讓他心動不已,他很想將閔湘的手拽住,卻不得不忍著,說,“你這是依附著他過日子了?”
閔湘知道歐陽徽是什麼意思,不過是說自己不知廉恥現下依靠容簡生活罷了,閔湘道,“這卻是不關你的事。”
他這話的確是殺傷力巨大,歐陽徽眼神又沉了沉,看到閔湘蹙眉板著臉,便又笑了,道,“說這些沒有意義。”
目光從閔湘身子上掃過,道,“你今日這麼穿倒是好看,腰和屁股分明得很。”
閔湘被他氣得一張臉通紅,轉身就要離開,歐陽徽卻順勢扣住了他的手腕,閔湘惡狠狠瞪他,“請自重。”
歐陽徽道,“趕緊進去吧,不然他們看到我們一直不進去,就情急出來看了。”
原來他們已經到了那間軒榭門口,而前面幾位公子已經進去了。
歐陽徽知道閔湘非常愛面子,知道他不會和自己真的鬧起來,所以才這麼肆無忌憚,閔湘只好不和他計較,但是在進軒榭時,依然被歐陽徽在腰上摸了一把。
閔湘也都只能忍了。
他從前實在沒有想過,歐陽徽儀表堂堂,又最會裝模作樣,居然是個動作如此輕浮而猥褻的人。
軒榭裡被佈置得精雅非常,甚至有八位伎子侯於其中,伎子有男有女,皆是年輕貌美,一身輕紗,輕輕盈盈地對進去的閔湘拜了一拜,又對歐陽徽拜了一拜。
跟著閔湘的僕從並沒有進來,而是被招待著另有地方用膳,於是軒榭裡客人加上閔湘嚴品珍兩位,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