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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縱心想奇怪,燒餅裡怎麼會有肥肉?燕領無辜地眨著眼睛小聲說,“我就是想看他到底多吃不得這東西,每次都戳你碗裡。看著來氣。”
原縱一直以為吃醋是自己的專利,忽然間心情舒暢,差點沒放聲大笑。礙於慕寒的義妹蘇媛認定了就是他們搗鬼,看著他們不共戴天的模樣,才死死憋住沒笑出來。
蘇媛說:“小時候,廚房裡做紅燒肉,七哥偷吃了幾塊,他的父親就罰他吃了一大盤純肥的紅燒肉,吃到他都翻白眼了。從此後一吃就要吐。你們就忍心欺負他?”
原縱想,不是忍心,而是任何人都有致命的弱點,哪怕是武狀元,找到了都好欺負得很。
他看著燕領神氣的模樣,不由得想燕領的弱點會是什麼呢?他從來不知道,如果知道了燕領致命的弱點,也會很好欺負吧……轉念一想,他怎麼能欺負燕領呢?他武功本來就比他高,得保護弱小啊。原縱冷不防看見燕領一截髮梢落在肩頭,順著移到了從衣襟中伸出的玉白頸脖,不由得有些唇乾。其實若在那種時候能欺負一下……也蠻好的吧。
本來一路上都是每人各一間房,端著朝廷命官的面子,燕領不好和原縱公開同房。慕寒不用說,蘇媛是女兒身更是得單獨住。連燕領的僕從也睡單間。
但是九月的涼爽讓人有些莫名的躁動,彷彿肌肉發熱了瞬間又被風吹乾,像烘著一隻毛茸茸的小狗在人心裡蹭來蹭去。
一路即行來到南陽郊外。白天上路時,燕領有些歉意地對大家說,昨天洗的衣服還沒晾乾。
在路上換洗的衣服都是頭天洗後,晾一晚上,因為是秋天風大,一般晚上就幹了。可是燕領的衣服數量很多……那僕人一件件全部晾好,已經是月上中天的時候了。第二天有些衣服就自然沒幹。
原縱頗為無奈地想,怨不得一次有那麼多衣服,燕領每天換一件,前些時候他們在驛路上行,根本就沒有客棧,也沒有河水來洗,等攢到有客棧的地方,數量已經比較多了。
可憐的僕人啊,原縱來不及同情為燕少爺做牛做馬的苦力小哥。等到衣服晾乾再走也不遲吧。沒想到這時候蘇媛黑著眼圈走過來,抱歉道:“不好意思,七哥的衣服也沒幹。”
慕寒難以置信地翻了翻自己的包裹,張口結舌道:“我的衣服明明………你,你把我的衣服拿去洗了?怎麼不跟我說一聲?”
“我……我還不是看著你洗衣服的樣子,覺得著急嘛。”蘇媛分外委屈,手指緊緊絞著衣角。慕寒幹活的時候是有些狼狽,有一次還差點栽到水裡去。可是說起來蘇媛也沒強多少,搓不動也擰不幹。原縱看他倆的模樣都是從小嬌生慣養,四體不勤五穀不分的。蘇媛絕對不是什麼家務賢能的人,從黑眼圈就知道她替慕寒洗衣服折騰到多晚。
整群人裡面除了燕領專職的僕人,就是原縱最能幹了,加上他只帶兩件衣服,一套洗一套穿,毫不費勁,永遠那麼幹淨爽落,俊挺得像是松嶽。
罪魁禍首正雲淡風輕地做出一副事不關己的姿態,原縱和慕寒都不知道,燕領能把蘇媛坑到這地步。
其實燕領只是帶著未卜先知的詭異笑容偷偷告訴蘇媛:慕寒那個性子,吃軟不吃硬。像他那樣的男人最無法抗拒的,就是賢淑的女人。什麼叫賢淑,就是無微不至。給他做飯洗衣服。抓住了一個男人的胃就抓住了一個男人的心,而侍弄好他每天穿在身上衣服,就是抓住了他這個人。
燕公子撥雲見月,給感情沒著落的純情少女解決問題,一席話說得蘇媛閉目自愧。覺得自己過去那些幼稚的想法太不上道了。待到原縱知道事情始末後,橫看豎看燕領那自我感覺良好的模樣,從牙縫裡冷冷崩出五個字。
“別害人家了。”
蘇媛那根本不是戰鬥方法不對的問題,而是一開始的戰場就選錯了。慕寒眼中的天空空無一物,她卻執意要做一隻鳥兒飛過。
原縱模糊知道蘇媛也是名將之後,家族凋零後被慕家收為養女,從小和慕寒一起長大。一起拜師學藝,一起練武習文,慕寒學的她都會,那些女兒家的刺繡她也懂。束冠可充男兒郎,散發自是女嬌娘,能文能武,有才有貌。千萬個裡面再挑不出一個來,可偏偏慕寒不願要,原縱暗歎他真是瞎了狗眼。既然慕寒這邊心中沒意思,蘇媛就是做一桌滿漢全席都沒用。
那天他們決定多歇息一天再走,等衣服全部晾乾。他們風餐露宿,已經好久沒好好休息過,南陽近郊有市集,有田地農莊,正好可以放鬆心情。原縱跟著他們去逛了下街。一路苦勸,打消了蘇媛要買菜做飯的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