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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把殘頁給我吧,有了那個我一定可以救我女兒。只要能救我女兒,什麼都可以,你過後殺了我都可以。”
顧凡走到他面前,清冷道:“哦?什麼都可以?我若是復仇,必要讓你嚐遍痛苦滋味再死,用一根針管放幹你的血慢慢死,你知道那有多受罪,也可以?”
舍琛言滿頭大汗:“可以,你把我剮了都可以。”他眼中露出乞求的神色:“只求你,讓我救醒我女兒。”
原縱喃喃道:“這老瘋子……為了女兒倒是豁得出去……”
顧凡目光灼灼地看著原縱:“原兄,舍老頭是該死,可是那姑娘是無辜的。她白白躺了二十多年,要是舍老頭死了,她又沒醒,也就那麼死了。我實在有點不忍心。聖人說仁德,見眼前牛羊不忍殺。我也是一樣,給我知道了能救人一命,不救的話,心裡總不舒服。”
還有一點顧凡沒說。他依稀記得小時候見到那個白紗床上影影綽綽的影子,他偷偷拉開白色紗帳。看見那少女膚勝新雪,青絲長過了腳踝。雙手交疊在腹部。閉上的雙眼睫毛彷彿扇動的針狀羽毛,輕輕一陣風,就會吹開。
看著那麼好的一個姑娘,她是那樣的年輕,又是那樣的好模樣,就這樣睡一輩子……太可惜了。
“顧大才子真是菩薩心腸。”原縱無奈笑道:“你想怎麼樣隨意吧,我捨命陪君子。”
顧凡又對舍琛言說道:“你除了要發毒誓不再殺人,還要幫原兄治好那位公子。等他好了,我再把那殘頁拿給你。這段時間,原兄你封住他的功夫,不准他動武。”
舍琛言忙不迭地答應,原縱封了舍琛言的氣海穴,就是封住了他的內力。解開他的其他穴道,舍琛言能活動筋骨了,“顧公子,我現在就跟原少俠去診治那位公子嗎?”他一言一行都看著顧凡,唯馬首是瞻。
顧凡道:“原兄,你以為呢?方便現在帶著他進京城嗎?”
原縱點頭,“我隨時可以出發。等治好了燕領,我再去哪裡找你?”
顧凡湊過去在原縱耳邊說了一陣,揮手道:“就這樣,我把藏那幾頁書的地方告訴你了,等他治好了燕領,你就把殘頁取出來給他吧。不用找我了,我還得找雷鳴呢。”
原縱深深看著他:“顧凡,這次真不知道該怎麼謝你……”
顧凡止住他的話頭:“你和燕領都欠了我好大的人情,不如你們兩個都以身相許吧。”
原縱斜斜一挑眉:“好啊。燕領還求之不得呢。”倒把顧凡鬧了個大紅臉。雙眼水汪汪道:“原縱,你可真是墮落了。”
“咳,和那燕小少爺呆久了,廉恥早就不知道怎麼寫了。”原縱也發現自己厚臉皮的功夫是與日俱增。
原縱一提那老鬼的領子。“舍老頭,收拾收拾,咱們連夜就走吧。還得去給你找匹馬,這一路可別怕顛。”他又對顧凡道:“等舍老頭看好了病,我還回來的,我還得參加武林大會,那時候就可以專心幫你找雷鳴了。”
拜別了顧凡,他們星夜兼程,一路上很少歇息,幾天功夫就趕到了京城。
從西湖返回的這一路上,原縱都在想他在迷魂陣裡看到的東西。他問舍老頭:“迷魂陣裡看到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舍琛言說:“或真或假,完全取決於不同人的心境。”
原縱沒再問什麼,可他認定了那些都是真的,他有這種感覺,覺得自己真的親眼見過那白衣劍客和紅衣女子,他從來記不得父母的長相,可是夢裡那兩人的容顏是血肉至親的熟悉,他決不會認錯。
雪山決戰,雙雙慘死。原縱從來不知道過去發生了什麼。只是從那以後,他常常感覺一種冰冷的情感流淌在他的血液中,讓他一合上眼見到那兩個血肉模糊的人,就有拔劍滅世的衝動。
原縱去了燕府,聽說燕領在轅門執勤,看來已經痊癒了,薛大夫治傷的手段還是不錯的。原縱和燕領的幾個貼身小廝已經熟識,他們也知道自家少爺待原公子,和待其他人不一般。一點也不敢怠慢,他們給原縱和舍琛言奉了茶。在會客室招呼著。
舍老頭哼哼唧唧說他一路上累得快睡著了,到現在都還沒有好好歇息過。聰明的僕人玲瓏察言觀色,連忙安排乾淨客房,讓舍老頭休息。原縱謝了他,待舍老頭前去歇息後,在燕府到處轉悠,像往常一樣來到了燕領的房間。
記得燕領曾經跟他說過,屏風是漢朝哪個皇帝用過的,地毯是從大食運過來的,床是深山裡千年的紅檀木的……還有古玩玉器,描金畫屏,都是各有來頭,原縱對鎮國公府裡的財力早有概念。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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