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燒的白玉奶茶,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懷裡的小銀魚一下子溜出去了好遠。
尚沁一個鯉魚打挺,翻身下了椅子,險些被茶汁燙了手。但是他全然不顧,趕緊整飭了一下衣服就衝出了翰林院的大門。
路上見到的人都很好奇,從來是火燒眉毛不為所動的學士大人,怎麼現在比兔子跑得還快?學士大人無妻無子,也不像是家裡有變故啊——也沒人通報呀。
所以都忍不住發問說,“尚大人這事有什麼急事?要去哪裡哇?”
尚沁腳上的步子沒有慢下來一寸,嘴上依舊是彬彬有禮的答道,“無事,無事。尚某人先離開一會兒,各位大人繼續忙,繼續忙。”
接著尚沁奔出了皇城大門,坐上了轎子,嘰裡咕嚕的折騰到了京衛指揮使司的府衙門前,定了定神之後,直截了當的說道,“在下翰林學士尚沁,要求拜見指揮使商大人。”
門房的差役自然不是第一次見到尚沁,當然不覺得吃驚,但是第一次聽見他這麼說話還是感到有些奇怪,實話實說道,“尚大人不必客氣,但是商大人現在不在府衙,應該在府上才是,您還是去商府看看吧。”
“尚某人在此謝過。”尚沁拱了拱手離開了京衛指揮使司,咬牙切齒的對著轎伕說道,“去商家!快!”
商府的規模並不大,用主人家的話來說,“我一個人住這麼大的房子幹什麼,浪費。”此時門前很安靜,像往常任何一天一樣的門可羅雀。
商家的主人叫商炳陽,早先是武狀元出身,自然是一個武官,如今官居正三品京衛指揮使。
商炳陽生得就是一副將帥的模樣,身材偉岸,膚色是淺淺的麥色,劍眉英氣逼人,五官輪廓分明,深邃如刀刻一般俊美,他的背脊挺直,好像白楊一樣挺秀,彷彿蘊含著巨大而堅韌的力量。
尚沁踏上這再熟悉不過的石階,輕聲叩問,“煩請通報一聲尚沁求見。”
商家的門房見到尚沁之後面露難色的說道,“老爺說過了不見客的,尤其是您……”
“商炳陽這是做了什麼虧心事嗎?差事也不當,客也不見,”尚沁質問道,“甚至連我也不見,還要專門說出來?不行,你去跟他說!”
“這……這不是讓小人為難嘛,”門房無可奈何的進去了門,說道,“好吧,那尚大人稍等,小人去通報一聲。”
商炳陽此時安安靜靜的把自己關在房間內,門房顫顫巍巍的在門外說道,“老爺,尚大人來了。”
“不見。”商炳陽的回答乾脆利落,卻聽到遠遠地一聲鼓足中氣的大喝,“商炳陽,你要是敢不見我,我就賴在這裡不走了!”
“……叫他進來,”商炳陽嘆了一口氣,“別在外面丟人現眼了,尚沁不是最好面子麼,怎麼現在像個潑婦似的。”
此時這個著著淺蘇芳鳶色的身影緩緩起身,臉上隱著淡淡的愁容,虎頭盤雲五彩的杭絹衣壓出了細細的皺褶。
一進了商家大門的尚沁,立馬乖巧起來,斂著手來到了商炳陽的房門前輕輕地敲了幾下,“我可以進來了嗎?”
商炳陽把門開啟,尚沁一個沒防備險些把自己丟進他的懷裡。商炳陽問道,“你是傷好了所以到處亂跑?”
“我沒有亂跑,我只是來找你的。”尚沁低著頭說道,一面幫商炳陽理了理衣服,“你在這裡躲著幹什麼,害得我找不到你。”
“那瓶消腐生肌的花油好用嗎?”商炳陽並不回答尚沁的問題。
“好用啊,你聞聞,我身上還有那種香氣呢。讓你費心了,”尚沁柔聲答道,“謝謝。”
“謝你個頭,你這次本兒下的可不小,多疼啊,以後不要以身犯險了,安生點吧。”商炳陽囑咐道,言語直白,“我知道你精,可是能耐人活不長,小心點兒為好。”
“我知道啦,又不是第一次,我就是怕留疤瘌,那樣很醜的。”尚沁嘟著嘴說道。
“堅持抹那個油,疤痕應該會淺很多的。”商炳陽搖搖頭,“你呀你,知道會留疤還這麼鬧騰,多大的人了,男子漢怕什麼。”
尚沁這時候拉了拉商炳陽的袖子,“不鬧了,商炳陽,你告訴我,你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對不對。你說是不是。”
“我能有什麼事?”商炳陽的嘴角動了動,“我是你嗎心裡藏了那麼多事情。我沒事啊,真的沒事。”
“你騙我有意思嗎?你覺得你騙得了我?”尚沁偏過頭去,黯然道,“可我只是想聽你親口告訴我,到底出了什麼事。”
“……”商炳陽沉默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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