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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定案了結了此事。
不過說來也巧,此事了結之後,加上求雨的禱告,炎國西北的天空上真的飄來了黑壓壓的烏雲,飄灑了些許雨絲,彷彿真的是解除了詛咒一樣,迎來了一次久違的甘霖。
阿諛奉承的摺子紛至沓來,皇帝陛下皺在一起的眉頭終於展開了一點點,但是傷勢未好的尚沁卻像砸場子一樣的跑了過來,要求面聖。
皇帝陛下正好聽著一片讚美之聲有些膩歪,所以和顏悅色的面見了這個總是和他不對付的傢伙。
沒想到尚沁行完禮之後劈頭蓋臉的就是一句,“皇上,您這是在草菅人命!”
“尚沁,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朕查出來了巫蠱之事背後的主使,還將他們繩之以法,這罪過本身就按律當誅,朕已然是網開一面,厚葬了他們了,你還想怎麼樣?”皇帝陛下變了臉色。
“如果此事是他們所為,那麼巫祝呢?您可曾抓來巫祝對質?還有刺傷微臣的那個人呢?那個人您又找到了嗎?”尚沁連連發問,“如此草率便了結了此等要案,皇上,您這究竟是要做什麼!您的英明決斷哪裡去了?您的法外無情又去了哪裡?是獬豸沒有給您以最公允的指引嗎?還是……”
“住口!朕的事不用你來管!證據確鑿,無論是木盒還是綢緞,都是出自他們之處沒有錯,朕在長皇子的府邸裡還找到了本位的那一份詛咒,什麼巫祝,他們自己就足以操縱這次詛咒!”皇帝陛下面色冷峻道,“人贓並獲,還有什麼好說的!況且此事一了,西北的旱情馬上就有所改觀,難道這還不足以證明朕的正確嗎?而且朕鐵面無私的處死了自己的親生兒子和相伴了多年的姬妾,王子犯法與民同罪,難道你沒有看到嗎?”
“是啊,臣看到了啊,臣的確看到了陛下的大義滅親,可是臣不明白,陛下為什麼這麼著急的要了斷這樁大案,莫不是另有隱情!”尚沁輕聲咳著,牽動著的傷口令他蹙眉,“皇上,這樣行事,您將來的某一天,是會後悔的吧……”
“朕有什麼好後悔的,你當知君無戲言!尚沁,你今天的一言一行都是在欺君犯上,朕念你傷勢未愈,不做計較,你退下吧。”皇帝厭惡的擺了擺手叫尚沁離開。
“是這樣啊……那麼,臣告退,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尚沁叩首後便離開了。
燕祉礽是和尚桅在一起讀書的那些皇子裡面的一個,是當朝的長皇子,尚沁對他沒有太多的印象。只是覺得他還算溫和有禮,很有長子的風度。功課還算不錯,文武兼修,人長得人高馬大,還算說得過去。
既然是這樣的人物,那怎麼可能會笨到去撞刀口的施以今上最痛恨的巫蠱之術,還會留下這樣的把柄,必然是有人栽贓陷害,可是按照皇帝的心思,也不至於看不出來其中的蹊蹺才是,為什麼會草草的賜死長子呢?
思來想去之後,尚沁還是露出了會心的微笑,儘管心痛而無奈,“燕祉礽啊燕祉礽,來生,切莫生在帝王家啊。”
作者有話要說:
☆、指揮使大人
作者有話要說: 本文所有官職依據明朝規制設立。
所以尚沁堅信,以長皇子的為人和身份,只要他不傻,就絕對不會做出來這種蠢事,因而在燕祉祾旁敲側擊的問著尚沁對於他的大皇兄被賜死的這件事情的看法時,尚沁依舊是那種笑容,“皇上這麼做,自然有他的道理,儘管我不想看到這樣的結果,但是,沒有辦法。”
“尚大人的意思是……”燕祉祾擠眉弄眼的看著尚沁。
“沒什麼……我只能說,看來皇上並不喜歡燕祉礽,不想讓他做儲君,”尚沁說完之後張大了眼睛,“我剛才說了什麼?我什麼也沒有說,對吧?因為九皇子什麼也沒聽到啊。”
“是是是,我什麼也沒聽到,只是如果父皇不護著尚大人,您可該怎麼辦啊。”燕祉祾搖頭輕笑,“聰明的人果然都比較討厭。”
“那你也討厭,他要是不要我了,你就父債子還吧。”尚沁吐氣如蘭,輕飄飄的扔下一句話就走開了,留下燕祉祾一個人晾在那裡。
那一年尚桅中了舉子,報喜的人溜進了尚家高聲唱到“京城捷報連登黃甲”,尚沁聽說之後只是搖了搖頭,“嘖嘖嘖,希望別學我,一輩子就在翰林院。可是,那樣還不如我呢。”
就在所有人以為這件事情要塵埃落定的時候,事實上這件事情的確也已經塵埃落定了,可是一波雖平,一波又起。
一日,傷口才癒合的尚沁正翹著腳倚坐在自己的素漆玫瑰椅上,有一下沒一下的像只小貓似的舔著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