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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是留不住你,雖然這些時日的相處下來,叫我差點兒就要以為……你不會走,叫我險些覺得,你其實在心裡……留了一方寸給我。”
可是這一點,尚槎真的做不到。眼前人不是心上人,看不見的才是深埋心底的那個。
“對不起。”尚槎只有道歉,“百里頡頏,你很恨我吧。別勉強……你還是恨我好了,這樣是不是好受一點兒。”
“我不恨你,也不怪你。我自己一廂情願,沒有救的。”百里頡頏淡淡一笑,其中滋味都是苦澀,也彷彿是一個了結,“尚槎……我只要你記住,你有多愛燕祉祾都和我沒有關係,我的愛,從來不少。你若是走,我絕不阻你。可是,如果你還肯來,多大的風雨和艱難都不要緊,我一定會接你。”
作者有話要說:
☆、為你
聽到這句話尚槎,一時間覺得自己好像太愧對百里頡頏了。尚槎不知道百里頡頏靠著一直什麼等著尚槎不冷不熱的拒絕,如果僅僅是因為一見鍾情的羈絆,那麼這份長久也太牢固了些。倘若此人換做尚槎,這樣的單相思堅持到了現在,其實是不太可能的。
如果不是和燕祉祾心心相印,如果不是因為早早遇見又相愛甚篤,尚槎現在這樣的折騰又是為了什麼——肯定不會挺著,早就孜孜以求富貴留在京城,就算會去領兵出征黎國,也一定會在京城出發,不會像現在這樣的彎彎繞繞,為了不給燕祉祾添麻煩而折騰自己。
可是和百里頡頏的相處,尚槎做的實在是太差了。且不說和他相處的全部幾乎都是為了不妨礙燕祉祾,單說自己那麼一次又一次的絕情,其實已然如同鴆毒,大概很傷那人的心了。
所以尚槎咬了咬舌尖,最後忍不住輕輕的說道,“你還是恨我吧,百里頡頏……不然,我真的找不出一句話能安慰你一下了。”
我知道我已經傷了你的心,而且很久很久了。既然這輩子我都不可能幫你撫平傷口,那就不如給你全部的情緒發洩,恨我恨到切膚割骨,總歸能讓你喘息一下,只要別這麼苦著自己。
尚槎真的是一個自私的人,一點兒也不聖人。所以他的無私和博大太有限,小到只肯在燕祉祾的背後偷偷釋放,不能再分出來半分給任何人,莫說是一個百里頡頏,甚至於整個尚家,都彷彿和他無關。
那樣一個因為只關心自己所以才科舉入仕途和自己的兄長同榜同朝,最後又因為要隱忍,才屈居史官之列的大才,胸懷的何止是治國安邦的策略,卻還是過不了情關,為了一己私情步步為營。這樣的尚槎,活得太孤獨,活到被愛而無動於衷,眼裡只有燕祉祾。因而當然更揉不得百里頡頏這顆珍珠,哪怕是磨成粉,還是耿耿於懷。
所以這樣的拒絕還是出於本心,所以這樣的推諉還是因為不愛。可是相處了這麼久,哪怕是朋友之間的禮貌,都讓尚槎多多少少……於心不忍。
最討打的依舊是百里頡頏的回答,“都說過很多次,我不恨你,我還是愛你,而且,你不用覺得有什麼不好。我不欠你的,你也不該著我的。”
還是不恨吧,就是太遺憾了。一塊冰都捂得化,一個狼崽子也養得熟,可是一個人就是沒辦法拴住心。就算再恨又能怎麼樣的?就算再怨又能怎麼樣呢?恨翻了天,怨塌了地,終究還是隻剩下一個愛字釋然不得。
誰都明白,所以才不想說明白。愛都成了習慣,愛的是他,也是自己的時光,愛到最後就剩下愛了,別的都沒必要計較。
累了,不能再換了,動一次心就搭進去一輩子,人沒有那麼大的命把自己折騰的要死要活,愛情不是一切,一切也不是愛情。所以一切維持原狀就剛剛好,沒有什麼不能忍受的——除了,再一次忍受。
還是保持著笑顏的百里頡頏問尚槎的打算——也就是什麼時候會離開黎國,尚槎的回答乾脆而冷漠,“越快越好,拖下去很麻煩。”
“我幫你,畢竟你現在是個樂師,”百里頡頏還是一樣的回答,“不過,你這次又做不成劍客了。那麼,我去擺個酒,送送你?”
“好啊,”尚槎必然不會推辭,百里頡頏熱切地目光叫他沒辦法拒絕,“畢竟今日一別,何年再見可不好說。”
甩手的尚槎只等著被百里頡頏邀請著去吃酒,全然不感覺如何異常。當然他不會愚鈍到會去收拾行裝露出馬腳,百里驊騮更是沒有發現什麼,依舊會偶爾叫他吹一段曲子。尚槎來者不拒,總是信口吹來幾聲小調,倒也平平安安的混了過去日子。
滿心歡喜的尚槎不動聲色的繼續蓄謀,而百里頡頏的酒,最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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