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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大人很喜歡糖。”燕祉祾淡淡道,“人中龍鳳,還是詩句裡說的那樣,‘自古美人如名將,不許人間見白頭’。”
“不說他了。”傅瑾抿了抿嘴唇,“打岔,明明說的是你選妃的事情。”
“那這就更沒有必要說了,”燕祉祾薄薄的說道,“有什麼好講的呢?倘若母后要兒臣納妃,就像當年的逼迫一般,那麼兒臣無言以對,自然會從命。只是立後一事就不要講了,反正兒臣不從。”
作者有話要說:
☆、愛才
“不行,六宮不可再如此無主!”傅瑾斷然道,“皇上,你身為皇子之時不娶正妻,做了太子之後沒有太子妃,事到如今榮登九五數年後位仍虛,這不合禮法!”
“這有什麼不合禮法的,嗯?後宮不是還有您嘛,”燕祉祾把畫了尚沁的銅板擱在旁邊,幽幽的說道,“秦始皇一生不立後位,難道不也是千古大帝麼?兒臣知道自身比不得祖龍的豐功偉績,可是這皇后,朕,不會立。”
“你就是想著尚槎,”傅瑾一針見血,“可他到底是個男子,你又不可能立他為後!皇上,哀家說的可是不錯?”
“母后說的自然是對的,”燕祉祾用勺子慢慢描摹了一幅再熟悉不過的容顏,“可是那又能如何呢?朕便是不要皇后,母后又不可能替朕做主。還請您不要費這份心思了,早些歇息得好。”
“好好好,哀家拿你沒有法子,”傅瑾淡淡的說道,“那皇上便好自為之,哀家不知道您該如何堵上他們的嘴,選來的姑娘個個都是國色天香、溫良賢淑,您怎麼好退回去?如何平得了這事情?”
“庸脂俗粉算得了什麼?朕又不會入眼,”燕祉祾將一張畫好的糖畫放在一旁,“這才是心有所屬之人,只是要把它一口一口吃掉,還真是捨不得。那些女子,朕自有辦法打發。”
“皇上好雅興,”傅瑾看著那一雙既深情又絕情的眸子,一時間沒有言語,“那哀家就先回宮了。”
待傅瑾離去之後,不多時,燕祉祾也畫完了那一缽糖汁,然後對著冬麗說道,“其實朕要那些個女子做什麼?都是充充門面罷了——朕又不去後宮,何苦耽誤了人家的女兒的韶華光景?這後宮裡已經有了幾個女人了——夠煩了,不能再多了。”
“皇上是菩薩心腸,不近女色。”冬麗說道,“深宮裡的女子,自然都是寂寞。您若是不納她們,倒是都有好人家要。只是那父母該是多狠的心腸,才會這般對自己的女兒。”
“冬麗姐姐不是麼?”燕祉祾問道,“您不也是在這深宮裡了麼?所以您也很是怨恨雙親的麼?”
“這不一樣,奴婢是因為家裡貧寒,沒奈何。不過奴婢實在是有運氣,無論是太后娘娘還是陛下您,對奴婢都很好。”冬麗回答道,“奴婢願意侍奉您。不過話說回來,您真的那麼有把握推擋那些女子?”
“她們的父母貪圖名利富貴,所以就算要削尖了腦袋,也要把自己的女兒塞給朕。”燕祉祾輕笑道,“可是朕呢,也就偏偏不叫他們如願。這場空歡喜,就算是敲打他們一通,冬麗姐姐就不必管了,朕自有裁奪。這選妃的花枝,朕便是插在御花園裡餵羊,也不會交到哪個女子的手裡。”
且不說御花園裡有沒有羊,單是那珠翠的花枝,吃下去應該是會喪命的吧。那一晚燕祉祾睡得很頹喪,揉捏著自己的枕頭,輕聲喊了幾遍“尚槎”,然後搖著頭說道,“真討厭你不在啊,你看你看,他們又逼著我娶妻納妾,你不在,只有我一個人,還不知道能不能扛下來呢。”
自說自話一陣的燕祉祾突然又攥緊了被角,語氣不容置疑的說道,“剛才是開玩笑的,我怎麼可能不把她們都推開呢?尤其是那枚玉如意,我便是砸了也不會給別人——說過給你留著的。你快點兒會回來領喔,尚槎。”
待選的女子們都坐上了馬車,一併來到了正殿門前。燕祉祾的後宮無主,因而沒有一個能來住持這件事情的頭羊,所以坐鎮的人物除了最為重要的皇帝本人,就是太后傅瑾了。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極其母慈子孝的場景,燕祉祾微微欠身對著傅瑾說道,“母后真是費心了,這次還要多多勞動母后,為兒臣把把關,看看哪家的女子能夠入眼。”
傅瑾當時真的很想說一句“我就算是都看上了你不也是不會點頭麼”,但還是換做了微笑的模樣,“皇上這話見外了,你我母子二人,何來如此客氣。這後宮究竟該有些怎樣的人,不還是您說了算嘛。您自行主張就是了,哀家也就是幫襯一下場面。”
這邊兩個人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