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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意開,我絕不討價還價。”
主人家並不好衡量這個奴隸離開之後的損失,所以半晌之後依舊不曾開口報一個確切的數目,於是百里頡頏索性先發制人的說道,“我出一百金,可好?”
一百金當然不是一個小數目,不然酒館之內緣何會一時間萬籟俱寂的死沉,所有的目光齊刷刷的都向著言語的主人射去。
作者有話要說:
☆、交易
“出手好大方,”見眾人全部噤聲一愣,尚槎在欄杆上朗聲笑道,“夏某人這條十兩銀子都不值的命,如何值得您這般抬愛?”
“那是我樂意。”百里頡頏繼續看著店家,此時的聲音換做了威嚴和冰冷,“您莫要推諉說不肯割愛,那我便來一個巧取豪奪。不巧,在下恰恰可以——在下複姓百里,雙名頡頏。”
話音雖輕,但是分量卻足。一時間酒館裡的人都噤了聲,可能是這位尊貴的大人物平日裡深居簡出的時候太多,以至於等到自亮身份,才能唬住這些看客。
這位平日裡低調過甚的王爺既然有著“賢王”的封號,那麼一定是因為有賢德,最不濟也是品行端正,不然不會得到如此的名號,那樣豈不是名不符實,有傷黎國皇帝的英明和英名。
即便這個王爺位置關鍵,可惜的是,百里頡頏由於太過無所事事,當然這是因為他本人的懶散隨性和無心政事。所以以至於他閒散到在黎國存在感都很低,雖然當過炎國的質子,如今又被放歸故里有些時候,可是黎國人對他,印象平平乃至淡薄。
所以百里頡頏這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王爺,由於平日裡沒能給黎國的臣民留下深入人心的認識,此番這麼一開口卻是有些了不得。自己不打自招就說要“巧取豪奪”,非要搶一個小酒館裡的吹曲兒的奴隸,實在是在叫人不解的同時,還敗壞了自己的名聲,連帶著一國之君可能都要臉上無光了。
可是百里頡頏還真就不在乎,見所有人都抽冷子的沉默,他倒好,繼續說道,“如此,店家可是願意,而且捨得割愛了?”
這話說的真是討打,人家若是不樂意倒是能行麼?誰能說準百里頡頏會再鬧出來點兒什麼呢?這賢王平時裡不聲不響的倒好,這一開口就是市井無賴的腔調要為非作歹,這酒館的主人家是長了幾個腦袋敢和他繼續說什麼啊,乾脆直接就惹不起躲得起了,連連打拱作揖,“好說、好說,賢王客氣了!小人和您怎麼能談錢財呢?您若是相中了這個奴隸,開口喜歡,小人直接相送便是,相送便是!”
還沒有得到迴音,這店主人家接著忙不迭的連連說道,“您直接領走就得了,您蒞臨至此,這是賞小人的臉,小人哪兒能和您談什麼金銀,您說是不是?您甭客氣,帶走就行!”
百里頡頏可能等的就是這句話,也可能並不屑與此,但是他不可能表現出來一絲一毫得逞的表情,故作深沉的咳嗽了一聲,“這哪兒成啊?回頭要是皇上知道了,該要說在下擄掠民財了。這可是個大罪過,在下擔不起。”
店主人家連連擺手,話更是說的違心,“您這話嚴重了是不是?這是小人孝敬王爺您的,應該的。你情我願,聖上會體恤的。”
“難不成你是要賄賂我?這更不可以了!”百里頡頏的語氣愈加嚴肅和正氣,“黎國素來政治清明,你這是要敗壞風氣,你這是要大錯特錯!本王豈是那樣的苟且之人!”
店主人可不是第一天出來闖蕩的牛犢,但是也恰恰因此有幾分被嚇唬住了,百里頡頏的臉色頗有幾分不悅,誰知道他在想什麼。趕忙換上愈加討好的表情,“王爺莫要這般錯怪小人,小人絕無此意,小人怎敢壞了我國家大體!小人也沒有那個本事!”
百里頡頏“哦”了一聲,“如此?那這可是該怎麼辦?”
估計一室之內的人除了尚槎都懵了,其實尚槎也不是特別清楚百里頡頏這時候半獨角戲的玩弄算是怎麼一回事情,他還納悶什麼時候這人轉了性兒。
所以尚槎開口的時候是憋住了疑惑的發笑才肯說出來的,語言酸腐而客套,“小人斗膽,問賢王安。小人幾世修為,胡亂吹奏便得以青睞,真是有幸三生。”
眾人此時的注意力被尚槎奪去了幾分,心想著奴隸膽子倒是肥,這些平民乃至官宦富人可能都嚇得呆愣,大氣不敢出一下,怎麼他就開了口?
這時候百里頡頏的目光再也不再留給別人半分,向著尚槎過去,“非也。知音難覓,何以有身份之間隙?在下聞笛在前,粗魯現身在後,還望先生海涵。愚以為,相知一事,絕勝萬千浮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