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1/4 頁)
不用說,這些東西自然不是尚槎這種三四歲的小孩子就能夠憑空構想出來的,而且就算尚槎說的頭頭是道,其實他也不是很理解其中的含義。
不過這次也不能全怪罪給尚桅失敗的長兄教育,因為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由於尚槎最尊敬的長輩,他二叔尚沁的“教導有方”。
燕祉祾被這話哄得一愣一愣的直眨眼睛,“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笨哪你,”尚槎才不管面前人是什麼身份呢,直接就說道,“我都說的這麼明顯了你還不懂?”
燕祉祾重重的吹出了一口氣,“我又不是你肚子的蟲兒,我去哪裡懂你在說什麼,你才笨呢。”
“嘖,”尚槎學著大人們表示無奈的樣子,攤了攤手道,“我是在說……嗯,我喜歡你!如果你非要報答我的話,就以身相許吧!”
尚槎一股腦的說完了這一大串話,說完連他自己都愣住了,更遑論旁邊的下人和本來就不明白他要做什麼的燕祉祾。
冬麗用手帕捂住了嘴,咽回去了自己的驚叫,“老天爺啊,這話……天哪,這孩子是跟誰學的啊。”
嬤嬤的心裡直打鼓,“這小少爺是不是根本不知道自己說的是什麼啊,童言無忌,童言無忌,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燕祉祾瞪大了鳳眼之後懵懵懂懂的問尚槎,“‘以身相許’?好啊,可是,這又是什麼意思……”
冬麗此時失去了叫這個小祖宗反悔的氣力,怕越解釋越糊塗,索性說道,“就是將來要和您一起讀書、習武什麼的……”
“那也包括在一起玩耍嗎?”燕祉祾對這個解釋不太滿意的說道,“如果不能一起玩的話,那多沒意思。”
“自然也是會一起玩的,殿下不必擔心……”冬麗擦著心裡的冷汗,違心的說著善意的謊言,心想這不過是小孩子的玩玩鬧鬧罷了,糊弄過去便是。
誰知燕祉祾小小年紀就有了“君子一言,快馬一鞭”的好操守,乾脆捉住了尚槎的小拇指,“我既然說了要謝你,那就絕不會食言。我們拉勾勾,怎麼樣?”
尚槎想都沒想都點了頭,歡快的說道,“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誰要變卦了,嗯……就是小狗好了!”
“好。”燕祉祾的小拇指跟著尚槎晃了幾下,這個小孩兒之間的約定便算是結下了。
作者有話要說:
☆、葫蘆
再後來,許下誓約的兩個人歡快的向告別,向著不同的方向——尚槎向著眉嬪所在的風漪園走去,而燕祉祾則是向著皇后的寢殿——毓函宮行去。
小小的身影先是離開了津銘湖,再然後走出了御花園,彼此並不像約定一般的消失不見了。
故事說到了這裡,就不得不先小小的提起一下燕祉祾的出身,雖說燕祉祾是往毓函宮走去的沒錯,可是燕祉祾的確不是皇后的親生兒子。
燕祉祾,炎國當朝的九皇子,原是庶出,生母是菱妃,可惜那花兒一樣的女人才生下他不久,就因為產後失調而撒手人寰。
聽到了這個噩耗的皇帝在十分傷心之餘,並沒有喪失思考的能力,理智讓他把燕祉祾託付給了自己無法生養的髮妻,也就是無子的皇后來撫養。如此一來,燕祉祾的身份約等於皇帝的嫡子,自然是地位不低。
炎國後宮裡面的上上下下,儘管不一定心甘情願,但一定會眾口一詞的承認——菱妃,是當時炎國後宮裡最美的女人。因而她的兒子毫無爭議的也是所有的皇子中生得最好看的,遠山秋水的含情模樣,小鼻櫻唇的秀氣精緻像極了他那故去的孃親,也難怪尚槎一眼就被燕祉祾這個小美人迷了眼睛。
在迴風漪園的路上,正趕上皇子們結束了一天的課程學習的時分,尚槎又碰見了自己的那位同父異母的長兄,作為伴讀進宮的尚桅。
尚槎心裡想著今天在宮裡碰見的人還真是多,所以本來離著尚桅還是有些距離的時候,就已經開始叫著“哥哥”、“哥哥”的跑了過去。
尚桅聽到孩童的呼喚聲後停住了腳步,轉身也向著聲音的方向大步走去,一面說道,“不要跑了,我走過去便是,你小心跌跤。”
當日尚桅穿了一件纏枝寶相花紋織金錦袍,套著豆綠沿邊金紅心比甲,因為行走在外面的緣故,此時還披了長長的用小寸葫蘆做了鈕子的湖色藍緞面披風。
一見到尚桅之後的尚槎,首先眼尖的看到了那個別緻的披風結。拼命地踮著腳要去拽那個霜乾的小葫蘆玩兒,結果被尚桅輕輕的彈了一把,“別揪掉了,那樣我還怎麼穿著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