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部分(第1/4 頁)
了眼睛品著感覺,末了吐出一句評價——“奇、透、靜、潤、圓、清、勻、芳。”
百里驊騮不太明白這句話的意思,卻被自己弟弟的那種開心打動的不知說什麼才好,看到少年牢牢地撲在自己身上像爬山虎一樣的勾住自己說著“謝謝哥哥”,終於只能無奈的眉心一跳,“謝什麼……,你喜歡就好。”
當時的百里頡頏當然不懂的蓮花和鴛鴦是多麼含蓄的暗示,還以為只是簡單的一份圖案而已。後來尚槎問起百里頡頏那花紋的含義,也只得到了冰冰冷冷的回答,根本不是當時送禮人想要表達的那份心思,雖然這琴從不離身,可是百里頡頏沒有給它更多的交待。任由一顆火熱的心飛到天上,之後再狠狠的被懸置在一處,不理不睬。百里驊騮就是在這樣的煎熬中愈發不知如何是好,看著少年那純潔無邪的表情和毫不知情的內心,突然連嘴角也跳了一下,心想自己還是什麼都不要說了,遲早有一天,若是他還不懂,自己也可以說了。
就像自己孤身一人在中原遊蕩的時候,若不是為了想給這琴的主人把這把琴帶回去,誰有那樣的心勁兒和心氣兒,不遠萬里奔波到根本不熟悉的水鄉死皮賴臉,全然不是一國皇儲該有的尊嚴。可是那又能怎麼樣,就算當時委屈的想要拔刀殺人,現在看到他的笑臉,還有什麼不值得。
其實原本故事的進展還會非常平穩,平穩到百里驊騮等死了他的父皇之後即位,然後自己的兄弟成為更深層意義上的左膀右臂,和他一起並肩高處,來統治這個屬於他們的帝國,但是……
☆、兩全其美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不棄坑,可是不一定……還在了。
這世界上的諸多事情,除了最願意看到的東西不能心想事成,其實別的事情都還是有可能成的,八竿子打不著的玩意,想破腦袋沒結果的東西都有可能馬上蹦出來。
因而任憑百里驊騮心裡盤算了許多吉祥如意的算盤,卻被炎國的一次征討徹底攪翻了計劃。還可惜了的是百里頡頏雖然不是個傻子,可是偏偏就不知道他哥哥的心思,弄得這一切原本就僵的局面,更是一團亂麻一樣的,讓百里驊騮不知是為難還是難過,總之到了最後,心如刀割。
原本那些年的日子過得很好,因為其實上天是眷顧黎國的,近來幾年都是風調雨順,草肥馬壯,既不像以往冰雪消融有春汛大災,也沒有盛夏時節的斷水乾旱,秋天不刮嚇人的風暴,冬天也沒有凌厲的冰雪,真的算是人壽年豐,按照阿諛之詞,欽天監什麼的,一定得說上一句“皇上聖明,上天有好生之德”。
倒不是說“天欲令其亡,必先令其狂”,也不是“扇一巴掌,給三個甜棗”這種說法,但是就是在這黎國一切年景都好的時候,可巧的卻是炎國不知道發了什麼瘋病,按照不太準確而斷斷續續的探子來報,竟然緊鑼密鼓的開始了準備軍備這等蹊蹺之事。
按理說這樣的事情根本不會發生,炎國才遭大旱,雖說的確國力強盛,但是打仗這種消耗,真的不是小數目,不該如此輕舉妄動的。作為炎國皇帝的燕璵珣,比上不足,比下有餘,雖然真的不是個明君,可是也不至於糊塗至此。黎國好端端的安分守己,沒有攪擾他半分——至少是官樣子上沒有打擾過炎國的寸土,私底下的流民作亂或許免不了——可這是古來存在的事情,本身也不是一時半刻就能沒得了的問題,以此為籍口想要做什麼文章,聽起來都立不住腳,哪裡值得大動干戈呢。
可偏偏炎國就這麼非常突兀的動了手,叫黎國沒有任何防備,甚至連炎國自己的官民可能都不甚清楚聖上的旨意,這件事情就這麼快的提上了議程。炎國沒有宰相,“君臣共治”早就成了妄言,只有皇帝自己的天子聖音才是最高的裁決。因而看上去毫無緣由的腦袋一個發熱,就命令當時的五城兵馬指揮司的商炳陽率軍趕赴沙場,連帶著當時的二皇子和四皇子都要隨軍出征,實在是太過令人費解。
師出無名不說,還要興師動眾,一副拼得你死我活的架勢,真不懂當朝的皇帝好歹位子坐了這麼些年,哪裡竟做得出來了這樣的事情。
也就是因為所有的人都這麼想,所以才有很多人好好琢磨了一番聖上的意思。也就是這麼一琢磨,所以才沒有人會上疏勸諫,而是選擇歌頌皇上聖明的把商炳陽推出去做個出頭鳥。
其實這是天大的冤大頭,長了眼睛的人都知道。可是滿朝文武泱泱百人不止,卻只有尚沁一個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跳了出來,正五品的史官,按規矩都沒有進宮行走的資格,卻在去了一趟商炳陽的府邸之後,跑到了正殿門前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