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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潔身自好的悲憤,在百里頡頏的手中躍然,令樂師讚歎不已。
於是他的兄長在此刻便喜憂參半,太過規矩的百里驊騮一方面希望自己的弟弟多用心在正途,可是另一方面,又欣喜非常於經常鬱鬱寡歡的百里頡頏,難得在這一處天地可能真的如同飛鳥一樣翱翔。
☆、桐木琴
作者有話要說: 還是寫的不明顯……
這些細碎的生活變化,其實對於這兄弟兩個沒有什麼實質性影響的。一個太子,未來的皇帝——只要乖乖的文武雙全就好,學會治國平天下便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一個皇子,未來的賢王——只要好好的待著不造反就行了,別的東西會不會其實根本沒人在乎,而且其實他若是比太子還要能幹,這才是這個帝國的麻煩。所以,不知道是真傻還是裝傻,其實百里頡頏現在的做法,真的已經是最安穩的結果了。
雖說黎國將來的的賢王肩不能挑,手不能扛,只會研究樂理但又彈得一手好琴這樣的屬性說出去丟人了些,可是這正也是大家願意看到的景象之一。
“這樣好啊,這樣好。” 面對這樣的局面,百里驊騮晃著腦袋悄悄的說道,“這樣我的小鳥就不會飛走了,會站在我的肩膀上。”
這太過仁至義盡的兄長對於自己的弟弟,一直只有無限的包容和疼愛。以他們共同學習生活的點點滴滴為證,百里驊騮從沒有一刻懷疑自己的心意和判斷——這只是他的弟弟,這是他的弟弟。
百里驊騮不像百里頡頏有那麼多的喜好,他的喜好只有他的弟弟,連國事都沒有。而百里頡頏是一個喜歡紅色,喜歡古琴,喜歡石榴,喜歡許許多多的東西的熱愛生活的人,所以這也給了百里驊騮無限的契機去接近他。
首先是黎國的宮殿裡多了的那些石榴樹,一片景象都是“果實星懸,光若玻礎,如珊珊之映綠水。丹葩結秀,華實並麗。” 倒也是因為石榴多籽,寓意子孫繁衍,家族興旺昌盛,還象徵富貴吉祥,這就使得這花果的移栽顯得不那麼徇私枉法。在之後百里頡頏吟哦著“深著紅藍染暑裳,琢成紋玳敵秋霜。半含笑裡清冰齒,忽綻吟邊古錦囊。霧縠作房珠作骨,水精為醴玉為漿。劉郎不為文園渴,何苦星槎遠取將”的時候,他的哥哥便親自打破了“君子遠庖廚”的禁忌,專門做了一些石榴酒給他。
在十月金秋之後精心挑選著最為新鮮飽滿的石榴,然後清洗乾淨外皮,仔仔細細的剝出石榴籽,把那一層難辦的膜去除乾淨;再把石榴籽擠壓,捏揉掐碎弄破,把石榴汁液流出來,在瓶子中裝上七分滿發酵,每天開啟瓶口用筷子頭戳上幾下,幾天後分離雜質,用紗布一點一點的過濾出澄澈的汁液,然後加入冰糖,再發酵兩旬左右,繼續過濾的更加細密,之後趕上冬日,恰好低溫藏置一季,便可大功告成。
百里驊騮把這一切工作做得隱秘,所以當玉液瓊漿一樣的酒擺在百里頡頏的面前的時候,那雙原本就已經十分閃爍的眼眸,更是跳躍了萬分欣喜的光彩。酒靨微紅,醺醺如桃花一樣的面頰,是百里頡頏在那人心中,無法抹去的當年。
時光雕刻著百里頡頏的模樣,也塑長了他的兄長的健碩身姿。百里頡頏甚至不能夠很精練的駕馬奔騰,也不能把弓箭射出去百步穿楊,都過了十歲還和自己的哥哥共乘一馬。旁人難免覺得這二皇子柔若無能,但是太子殿下卻只是微笑,“我便替他牽馬就好,至於廝殺,原本就不是他要做的事情,我會保護他的。”
有這樣的兄長在,百里頡頏便再不可能有任何奮發圖強的理由,反正這黎國的江山輪不到他保護,他只是個閒散王爺,安逸度日就好。但是在百里驊騮十五歲的那一年,皇帝派他出去稍作歷練一番,到處走走,也算是要了解一下這個未來即將交給他的王國的風物人情究竟幾何。
這下便叫百里頡頏一下子失了陪伴,勾心鬥角的深宮裡面,知冷知熱的只有這一個兄弟——自己的父親因為坐擁天下根本不可能注意到自己,自己的母親因為自己不能榮登大寶所以從不過多關心,而那些兄弟姐妹和庶母統統不如沒有,都不巴望自己得好,一宮裡的上上下下也因為他的不求上進而沒有一個肯為他側目。
哪怕真的是韜光養晦,少年時期的百里頡頏也不願意太過被人不理不睬,如此可是難辦,連哥哥都不在身邊了,心想這下便沒有人那般呵護自己的短處,也不會有人懂得自己的心意,眼睛迷迷的溼潤,因而萬分不捨的拉扯著那人的衣袖,“哥哥一定要早些回來。”
這樣的神色叫百里驊騮當時的心簡直都要化了,眉眼含情的望著依依不捨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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