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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地吻了一下,“說什麼傻話,我只要你平平安安的在我身邊就好。”
第二天尚槎醒來的之後,眼睛上的紅腫還沒有消去,又不能遮掩什麼,還是硬著頭皮去了翰林院裡。結果剛剛坐定,聖旨便前後腳的來了。
聖旨的內容很簡單,囉裡吧嗦了一大堆尚槎如何的恪盡職守,目的就是一個,給尚槎升了官——尚槎變成了正五品的翰林學士,掌圖書、修史、編纂,總領翰林院。尚槎當然會謝主隆恩的接受這樣的任命,步了尚沁的後塵。
其實正五品的翰林學士和從六品的史官修撰,沒有特別大的差別。公服的帶飾變成了銀鈒花,公服花樣的小雜花紋的尺寸大了五分,腰帶還是烏角只是多了盤雕,依舊是黑靴。補子由鷺鷥變成了白鷳,倒還是青袍,象牙的笏取代了槐木的板,朝冠變成了三梁,只是這身尚沁穿了經年累月的花樣,終於世襲一般的如數降臨在了尚槎的身上。
不過翰林院裡的上上下下並沒有受特別大的影響,因為翰林學士雖然換了模樣,可還是一樣要稱呼為“尚大人”,更絕的是尚槎和尚沁長得相似非常,猛地一看,還有一種詐屍的還魂感覺。
這位小“尚大人”也是一直在翰林院裡就職的人,倒是並不生分,規矩守禮,翩翩君子,客客氣氣的和所有人關係都不錯。原來可能是是因為自己的叔叔總掌翰林院比較招人待見和厭煩,現在倒好了,無依無靠的,自己成了翰林院的學士,這種截然相反的看法便要愈演愈烈。
不過是一個二十五歲的年輕人,連功名也只拿了五六年,偏偏又不是狀元,只是一榜三甲的第三名而已,就在翰林院這種純粹以學識資歷論資排輩的地方當上了學士,自然是有人按捺不住的。
所以這種任命一下來,便開始有人嚼舌頭似的向皇上上了奏章,認為尚槎沒有這樣的資格。說他論資排輩還是個後生,才情文筆如何當得起翰林學士?還請皇上另選高明——翰林院裡多得是各種鴻儒才子,資歷年長,哪一個都比尚槎要好上千萬。
更倒黴催的是,還有人開始說尚沁的不是,認為他沒有資格擔當一個“文正”的名臣諡號,勉勉強強只能配得上一個“文”字,恃寵而驕,有違禮法,如何配得起“正”字?況且還葬入了軒王的王陵,更是冒天下之大不韙,身份尷尬,何以又封了爵位?言辭間盡是諷喻,以為“太史公”一名,不值得如此大費周章的封賞。尚沁生前不過是一介史官,翰林學士,於國無用,於民無用,一不能征戰沙場,而未曾惠及一方。至死連個緋衣郎都不是,死後何以哀榮至此?
君心難測,偏偏大家都願意以為自己猜中了皇帝陛下的心思盤算,一個個還志得意滿。為數不多的摺子來自禮部和都察院。尚槎對於任何人給自己強加的任何攻擊倒是都可以一笑置之毫不在意,但是對於尚沁,半個“不”字都不可以。
和他想法類似的還有翰林院裡的很多同僚,別看這個地方的人官都不大——整個翰林院裡最大的官職就是正五品的學士,還只有一個,其餘的官員,青袍綠袍比比皆是,有的甚至是連公服花樣都沒有的未入流之人。從五品的侍讀、侍講學士和正六品的侍讀、侍講都算是“高位”,亂七八糟的還有正七品的編修和正八品五經博士等等,至於庶吉士什麼的就更多了。
只是這些人,或老或少,資歷不一,對尚槎的看法可能不太一致,但卻都是比較敬佩尚沁。文氣十足的寫了一筆好文章,還幾乎以翰林院為家,做事認真負責,對待下屬又是十分周全,為人處事近乎完人——如何不招人喜歡。所以翰林院這些位子很低的官員,愣是和禮部和都察院的摺子對立了起來,尚槎聽說之後對著翰林院的上上下下深深的作了一揖,“尚槎在此,謝過各位大人抬愛。”
皇帝陛下自然不會理會那些風言風語,況且還有這些翰林院裡的“偽”文人如此堅定,更是不需要在乎什麼強詞奪理的禮制說法、
只是他沒有想到,當然尚槎更不會想到,到了最後,就連尚桅也上奏說竊以為尚沁的追贈過多,言過其實。尚桅對著皇帝陛下說著“舉賢不避親仇,倘若尚大人真的功勳至此,臣絕不多言。”
“尚愛卿果然是大公無私,”皇帝陛下表面上微笑著說道,“連對自己的親叔叔都如此。”心裡卻平添了幾分對他的厭惡,岔開這件事情,皇帝陛下對著尚桅好生勉勵了一番,但是並不更改自己的金口玉言,然後便讓尚桅跪安離開。
又想到尚槎在聽到自己給尚沁的各種封號時的表現——還紅著眼睛的年輕人當時立刻三跪九叩的謝恩,最後才小心翼翼的追問,“只是,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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