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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都腫了。摟著燕祉祾痛苦的說道,“這下我可真的就剩你一個人了,你不能再丟下我了,我真受不了。”
“我不會的,我不會丟下你,你也不要丟下我。”燕祉祾拍著尚槎的後背說道,“聽話,不哭了,你聽,嗓子都啞了。”
皇帝陛下自然是會風風光光的給尚沁一次葬禮,把他葬到軒王的王陵,這個沒什麼好說的,除了不知道如何追贈他些封號。最終皇帝陛下把最難的難題留給了自己的兒子,嘟囔了一句“‘太師’、‘太傅’什麼的叫他去給吧。”自己則是親自給尚沁了一個“文正”的最高諡號,還給了他一個的爵位。
其實皇帝陛下也不知道該如何封這個爵位——尚沁沒有兒子又不會世襲,所以封什麼都不要緊,關鍵是名號怎麼定。最後皇帝陛下不知道是故意了一次還是調皮了一把,給了尚沁一個非常奇怪而有趣的名號,但可能恰恰是尚沁最喜歡的稱呼——“太史公。”封公爵,名號“太史。”當然了,滿朝文武再如何譁然都沒有什麼用處,皇帝陛下說了自己心意已決,並且很快就付諸行動。
尚沁入殮的那一天,尚槎披麻戴孝的裝扮就好像是死了親爹一樣,穿著最重的孝,反正在他的心裡,尚沁對他的意義,實際上大於生身父母。燕祉祾在他的身邊,在皇帝陛下的默許之下,腰間繫了一根麻繩。
尚槎在吃驚之餘說了一句“謝謝”,只得到了燕祉祾的淡淡一笑,“我陪你。”更令尚槎吃驚的事情是,最後燕祉祾對著尚沁的棺木直直的跪拜了一次,“二叔……走好。”
“你這樣……不要緊麼?”尚槎小聲問道,“皇上不會怪罪你麼?”
“不會的,父皇同意的。”燕祉祾說道,接著臉色有一點點發紅,聲音也很小,“再說……我不算尚大人的半個……侄媳婦麼。”
“不是半個,”尚槎欣喜的糾正道,“是全部。”
尚沁下葬之後,尚槎和燕祉祾一起回到了洛塵宮。桌子上擺著三樣酒,就像當時在翰林院的時候一樣。如今真的是春暖花開的時候了,尚沁熬過了那個漫長而寒冷的冬天,卻沒有來得及看完這滿園j□j便去了九泉之下。
“二叔……”尚槎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後看向燕祉祾,“我想我二叔。”
話說著說著眼淚就掉了下來,燕祉祾連忙拂去他的淚珠,“越說越想,你好好的,別把眼睛哭壞了。”
“可是不說也想,”尚槎搖了搖頭,“其實我和二叔的關係一直好近,比和我自己的爹孃還要親。結果……他還這麼年輕……”
“他是去和商將軍還有皇叔見面了,”燕祉祾安慰道,“尚大人一直這麼一個人,也夠難受的,你也替他高興一下吧。”
“我是替他高興,”尚槎幽幽的嘆了一口氣,“可是……我總不能把心切開,一半一半,一半是我的喪親之痛,一半是他的團圓之喜。”
作者有話要說:
☆、高下立見
尚槎已經有些自說自話了,淚盈滿眶,燕祉祾只能一邊勸著他少喝些酒,一邊陪著他默默而坐。
對尚槎來說,尚沁對於他的意義太大了。如果說尚槎還在孩提之時最初對於尚沁的喜愛是因為他沒有二嬸,那麼這個理由隨著年齡的增長,慢慢的就擴充了內涵。
尚沁不是尚槎名正言順的老師,卻教給了他太多傅理無法傳授的知識。品讀《貞觀政要》的時候,尚沁一臉正經的告訴他的各種東西害他險些被傅理責罵,後來為了避免尚沁的揠苗助長,尚槎更是暗下努力,拼命習武,終成文武全才。
尚沁是一個不捨得委屈自己一分一毫的人,卻為了不讓商炳陽出征跪請到昏死傷身;燕祉祾被人陷害,滴血認親之時還是尚沁當時不顧生死直呼聖上名諱;軒王爺故去之後的尚沁依然如常的做著各種事情,包括認真的修史,一絲不苟的履職。
這是尚沁留給尚槎再深刻不過的印象,雖然幾乎朝夕相處的二叔給這個侄子留下來太多太多的回憶,每一樁都難以忘卻,但是留給他最深的印象的還是尚沁傳達給他的史書的神聖,從此便將史官的責任記在心底,因而也能在中了探花之後,安安分分的在翰林院裡做起了史官修撰。
其實這也是好幾年的事情了,尚槎卻還能歷歷在目的點數著這些以往,迷迷糊糊的摔倒在燕祉祾的懷裡,“我若不辜負二叔,怕是隻有當個好史官。只是好像不太現實,不如我去替你,把黎國併入版圖……”
說完這句話之後的尚槎不再言語,燕祉祾卻是被他弄得一頭霧水,不過他沒有多問,只是捧起了尚槎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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