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桴那雙杏子形狀的眼睛中間,對映出了星合燦爛的璀璨,也有一些羞怯的顏色閃動,“有您的這一句話,我便是如何也心甘情願了,鞍前馬後,自是無妨。尚家的任何選擇,都與我無關。尚桴此生,也只願意跟隨您一個人。”
“還說我怎樣,倒是你的這句話,一字千金。”燕祉祧粲然一笑,“千舟,此生得你,是我一輩子最幸運的事情了。”
這邊含情脈脈,那裡折柳送別。尚沁在軒王府的大門前對著燕璵瑄彆彆扭扭的說道,“‘恨人不似庭前柳,枝葉綿綿兩不離’。早點兒回來,我在這裡等你。”
“肉麻不肉麻,這話真不像是你說的,什麼時候只會對我吹鬍子瞪眼的尚沁突然轉了性兒?這詩念得怪好,”燕璵瑄笑言道,“你這是願意接受我的心思了的意思麼?”
“這我可真說不準,”尚沁搖了搖頭,“其實我也不知道。但是,只要你回來以後,這炎國沒了大事,我便邀你餘生共度,等某一天你我暮年,靜坐庭前,還可以賞花落花開,笑談浮生流年。”
“你說的話倒還是和當年一樣,風流倜儻,果然是改不了的性子,”燕璵瑄說道,“我還記得你說過,人生風流,便是‘青袍白馬,柳絆長堤’。”
“那該是多少年以前的舊話了?”尚沁倒是也沒有忘記,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衣服,“難為你居然記得這麼牢。只是過了這麼久,這幾樣東西,我還是一直只做到了第一樁。”
“你說的話,我怎麼捨得忘,”燕璵瑄握了握尚沁的手,“不要緊的,你若願意著緋衣,我去替你討一件便是;你若是要行馬長堤,等以後我陪你便是了。”
“不要不要,累贅。現世安穩,什麼事情都沒得,不強過這些囉裡吧嗦的東西?”尚沁沒有掙開燕璵瑄的手,只是任由他這麼握著,“叫我好好瞧瞧你得了,這一晃,又會很久不見吧。”
“今夕隔世,百年一眼。我也要多看看你,然後過些日子孤零零的時候,就想著你的影子挨挨日子。如果你的心裡真是這樣想的,那我就願意永生和你相攜而過,看遍奼紫嫣紅。”燕璵瑄十分嚴肅的承諾道,“等我回來。”
“先別這麼著急,永生永世的說定了——這是你能管的事情麼?不過此行若是去的久了,得空給我寫信吧。”尚沁問道,“‘見字如面’,可以麼?”
“這是自然,你就放心吧。”燕璵瑄拍著胸脯的保證到,“就是隻有隻言片語,我也會給你寫的,好了,我走了,再會。”
尚沁也對燕璵瑄說了一句“再會”,心下自然是捨不得。至於尚槎和燕祉祾的依依惜別,更是不輸於這兩人。
“到了那裡,水一定要叫他們先用細砂濾清,然後燒沸才可以用,”尚槎對著燕祉祾事無鉅細的囑咐,“如果覺得坐船暈的慌,就在臍上貼一下薑片壓壓。”
“好了好了,我知道的,你看看你,囉嗦的像個老太太。”燕祉祾連連點頭,“我還知道騎馬的時候要慢慢的,少去草堆裡,備好防溼氣的草藥,是不是?這些你已經說過了,我記得呢。”
尚槎攬住了燕祉祾的脖子輕輕一吻,“我說了這麼多遍,無非就是希望你小心些,好好的回來。”
☆、表白
燕祉祾聞言淺笑,表示自己一定會注意安全,萬分小心。接著就和自己的皇叔燕璵瑄一起踏上了南下的道路。
尚沁在翰林院裡翹著二郎腿對尚槎說道,“你說巧不巧?人家跑出去的是親叔侄兩個,我們在這兒等的,還是對叔侄。”
尚槎聽到以後不禁失笑,“好像還就是這麼個理兒,什麼都別說了,咱們就在這裡等吧。”
沒有了燕祉祾的洛塵宮,顯得安靜非常,尚槎去的次數也就隨之銳減——偶爾跑到裡面,也是失神的轉悠一圈,再失落的離開或是去找百里頡頏。
百里頡頏的日子過的很單調,但是四平八穩,撥拉著琴絃或是焚香靜坐,百里頡頏最喜歡的香是一種名叫“安息”的淡香,就像他的各種紅衣一樣,很具有標誌性。
尚槎在沒有燕祉祾的日子裡,活得有些魂不守舍。然後又到了一個下雨天的時候,尚槎居然走到了並沒有燕祉祾的洛塵宮,就像是怕那個人在等自己會生病一樣。
直到看見洛塵宮裡許多地方都燈燭黯淡,尚槎才想起來燕祉祾並不在。但是那繚繞的琴聲,卻是在撩撥得人心神不寧。
這琴聲自然來自百里頡頏,偏偏又是《相思曲》。尚槎在心裡大罵了無數遍百里頡頏的討厭,卻還是向著他的房間走去。
人生最倒黴的巧合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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