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第1/4 頁)
絕對不可能的事情!之後呢,還是皇恩浩蕩,給了小人一個充軍的罪過,這不,正往西走呢。”
作者有話要說:
☆、落草
一個聰明的人就該像野兔一樣“狡兔三窟”,眨個眼的功夫也可以給自己描畫另一幅新的面孔。譬如尚槎就在轉眼之前改名換姓,給自己編了一個新名字叫“夏千非”。就好像因此也就換了皮毛,重新開始一段和以前的尚槎決裂的生活。
尚槎是從前世代名門的尚家的公子哥,官居正五品翰林學士,總領翰林院,中過探花功名。而這個“夏千非”簡直就是個百無一用的笨蛋,還落了一個汙名。但是頂著“夏千非”這個名字的人當然還是尚槎,只是這樣的自降身份著實太過——尚槎好歹是當時的探花郎,怎麼會做出來科考舞弊的案子?況且這樣的處罰是哪兒跟哪兒,哪有這樣的判令。
不過可能是山裡人比較老實,居然信了這樣的說辭,還比較禮貌的說道,“是個書生啊!那就識字的人了。”
“這個……小生的確認識些許文字,還能做些詩賦文章……”尚槎感覺自己之前的話好像是白說了,心中萬馬奔騰而過,好歹尚家一門出了有幾個狀元,他也是個一甲第三名,如此被人形容成是“識字”的水平,心裡的確有些憤憤不平,“不知各位壯士有何吩咐?”
“這樣吧,我看,押著你的差官都死了,你也不會乖乖地跑去充軍吧,你看你這小細胳膊兒小細腿兒的,能幹什麼?”為首的大漢思慮了一下,熱情洋溢的提議道,“你看啊,我這個寨子裡啊,都是粗人,沒個認字兒的傢伙——你要不來跟著我好了,給我們做個軍師?大家一起大碗喝酒,大塊吃肉——怎麼樣?”
“這……這不太好吧?”尚槎抽動了兩下鼻子——當然不是因為感動,而是無言,一群小小不言的賊寇而已,又不是要攻城略地,要軍師幹什麼——“在下是戴罪之身,不好給貴地添麻煩,是不是?要不……您還是拉我見官去好了……”
“傻蛋!拉你見官對我有啥好處!”那人氣哼哼的說道,亮出了明晃晃的大刀,“我說,別給臉不要臉,我是看你是個讀書人才對你客氣一些——不然老子就一刀剁了你,你就陪這幾個走狗去吧!”
“別別別……有話好好說,咱們好商量……”尚槎非常配合的對著白刃瑟縮了一下脖子,表示出了“秀才遇見兵”的膽怯和無奈,“這位大爺……那個您先把刀放下,別傷及無辜……小生知錯了。”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這個……嘖,啊,對,棄暗投明,棄暗投明好啊,”那人讚許的看了看尚槎,“年輕人還是有眼色,知道該幹什麼——既然這樣,那就跟我們回寨子裡去吧!”
“這是……‘明珠暗投’才是吧,”尚槎腹誹了一句,幾乎沒有一點兒自願,全都是被迫的盛情難卻,一路跟著那夥人上了山去。山上還是有些林木,倒是不荒涼,景色還好,有山有水有泉。因而尚槎發問道,“這山景色不錯,叫什麼名字啊?”
“二頭,”為首的大漢十分爽朗的對著尚槎說道,“二頭山——這個名字好吧?這個山好吧——這是我發現的地方,我起的名字!”
“是啊,是啊,”一眾嘍囉連聲附和,“這是大當家給山起的名字,好山,好名字!”
尚槎的冷汗搖搖欲墜,他實在是不明白連這種土狗都不會叫的名字,如何安給了一座山,要是山神顯靈,豈不是要地動山搖了。
但是等到尚槎看見那塊山寨的匾額的時候,他才發現剛才的詫異為時過早,因為一塊釘的歪歪扭扭的黑底金漆的匾額上,是三個行雲流水一般的好字——“折枝亭”。
“這是……”尚槎用險些脫臼的下巴轉向了旁人問道,“這就是山寨的名字麼……”
“是啊,很好看吧?你看看,”一個小嘍囉得意洋洋的說道,“我們大當家從一箇舊亭子上拆下來的!是不是很文氣!”
尚槎的冷汗在這時候終於釋然了,原來這個山寨的所有人從上到下的思維可能都不太正常,連山寨的匾額都要從一個破舊的亭子上拆下來,所以山名叫“二頭”也不是不可以理解。
一個叫做“折枝亭”的山寨能夠藏身於此,好像也是一份造化。身陷如同“野豬林”一般險境的尚槎大概是命不該絕,所以才會路遇貴人,只不過不是“花和尚”倒有可能是“二頭陀”。
到了山寨裡面,尚槎被客客氣氣的請到了大堂之上。接下來就是對於這裡來一個簡單的瞭解。尚槎這才知道,原來這個寨子裡一共只有一個當家,就是方才他們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