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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把這個決定權交給你了。”
頓時,承祜感覺到有一種寒涼從腳底一直蔓延到心中,這是從他來到這陽世間以來,前所未有的。
他有些無奈,有些悲哀地看著康熙:“阿瑪,我早已是身死之人了,縱然如今違了規矩回來,也不過是為了能陪伴在您和幼弟身側,一則在您跟前承歡膝下,二則照看幼弟,以聊補當年早逝之憾。如果您不相信我,認為我在這裡是為了庇護弟弟們,為了與您作對,您大可說一聲。我立馬回到地府,再不做過多的逗留。您……何須如此?”
原來,他來到陽世之後所做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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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重逢的喜悅,失而復得的真摯,終究也敵不過那重重掩藏的猜忌……
“承祜,朕並非不信任你,朕只是……不得不思量得比常人多那麼一步。”
而這一步,有時便是咫尺天涯。
“皇父,您曾教兒臣念過一句話,不知您可記得?”定了定神,承祜的聲音驀然間冷下來不少,連帶著稱呼也從親暱的阿瑪變成了敬稱:“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瞭解我心情的人,認為我心中惆悵;不瞭解我心情的,還以為我待在這兒有什麼要求!)阿瑪,您終是不知兒臣啊。”
看著孩子面色蒼白卻緊咬牙關,愣是不讓眼眶中搖搖欲墜的水珠子滴出來的模樣,康熙心中一陣喟嘆,看來,自己終是傷了這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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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承祜回去之後,雙眼哭得又紅又腫,神色間很是低落。而胤礽看著康熙車架的面色也愈發不善。
無論如何,這是他現在身邊唯一的慰藉,唯一的溫暖,他不容許任何人傷害和踐踏!
回到京師之後,康熙便一頭扎入了奏摺之中,幾乎到四更天才眯那麼一會兒,而後五更雞鳴十分,又起來處理公務,一連幾天,都是如此。
這期間,他擢升年羹堯為四川巡撫,而後因南海與東南海一帶海寇橫行之事,命福建、廣東督撫保舉深諳水性熟知水師者。雖然自收復臺灣之後康熙一直對於水師算不得重視,但此刻,他也終於知道,隨著大航海時代的到來,水師為必要之軍了。
“皇上,江蘇巡撫遞了摺子,請求面見聖上。”
“瞧瞧,這事兒多得跟什麼似的……”康熙揉了揉眉心,越發感到精神不濟。他接過摺子,隨手翻了翻,面色卻忽然間陰沉了下來。
“那,皇上,您是見還是不見?”下面前來遞摺子的小太監小心翼翼地問道。
“見!宣他進來見朕。”
“嗻。”小太監行了個禮,一溜碎步便匆匆地去了。不一會兒,門口便傳來通傳聲,一個頭發白種帶黑、看上去約為五十來歲、精神矍鑠的人走了進來,對著康熙行禮:“恭請皇上聖安。”
“起來吧,你摺子裡說的江蘇之災情,可屬實?”康熙銳利得如同鷹鷲的目光直視著江蘇巡撫。
也怨不得他謹慎,年前,剛出過一起冒賑的案子,假借災情向朝廷申請賑災的款項,實則,卻不過是當地的大吏中飽私囊。
“回皇上,奴才萬不敢欺瞞皇上,今年,江蘇之淮、揚、徐皆出現了旱災,此處大片的田畝是顆粒無收。奴才身為百姓的父母官,看著那些百姓們挨餓受凍,實在是於心不忍啊。”
康熙的手指敲打著桌面,面無表情地道:“朕知道了,朕會給江蘇的百姓安排賑災銀兩。”
“謝皇上。”江蘇巡撫極為欣喜地匍匐在地。
“謝什麼,朕還沒說完,朕將派八旗子弟兵運送銀兩到你江蘇,若是情況不屬實……你該明白朕的意思吧?”說到此處,康熙語音略微下沉,卻帶了淡淡的威壓,讓人不敢越雷池半步。
“奴才明白。”江蘇巡撫的眸光閃爍了一下,隨即立即低下頭去,作惶恐狀。
…………
等江蘇巡撫離開乾清宮之後,他遙遙地朝著毓慶宮的方向望了一眼,眼中一陣精光閃過。
而乾清宮中的康熙,看了看東方已經亮起來的天空,說道:“這個時辰,太子也該起了罷?為朕更衣,朕去看看他。”
“嗻。”梁九功這麼應著,心中卻知道,皇上想要去看的,壓根兒就不是什麼太子爺,而是在毓慶宮中住著的那位小主子才是真。
這件事兒,康熙沒有瞞著謹慎伺候的大太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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