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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他那一別之後再也未曾謀面的額娘,又想到自己到地府之後從未見過的康熙的親身額娘佟佳氏,承祜的心中一陣陰霾忽地擴散了開來,真的……還能再見到嗎?
“阿瑪,不要給自己留下遺憾和悔恨……不然,也許就沒有辦法彌補了,即使是到了地下……”
承祜這麼輕輕地說著,將他攬在身邊的康熙卻不知道究竟有沒有聽見。
作者有話要說:看到很多作者在這麼做,我本不想這麼幹。但是當我發現就我這文這麼點訂閱量還被同步盜文的時候,表示超級無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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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日食之事;康熙的事情便也多了起來,許多不明就裡的百姓都在惴惴不安地揣測著,老天因何而發怒,是否要降罪於人了。
為此;康熙少不得要快馬回京做些善後工作。
回京的路上,天倏忽間冷了下來,一層霜氣霎時席捲了大半個翼地,站在外頭久一點,連腳趾頭都忍不住要蜷縮起來。
見梁九功端來了冒著熱氣兒的茶水,又看了看正低頭看著奏摺的康熙,承祜朝著梁九功做了個噤聲的礀勢;自己接過茶杯,將茶遞到康熙的面前;聲音清脆地道:“阿瑪,用茶。”
康熙驀地抬起頭,在一瞬間便搞明白了狀況,一張原本緊繃著的臉不由得緩和了起來,他向承祜做了個手勢,又拍了拍自己身邊,承祜很有眼見的一溜煙竄了過去。
康熙一把將承祜攬在身邊,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眯起了眼,懷念地道:“當年,朕也是這麼一邊抱著小承祜,一邊看著奏摺的。轉眼間,朕都這麼老了,小承祜看起來卻還是那麼的小,一點兒也沒有長大啊。”
“我長了,只是阿瑪你沒看見!”承祜不服氣地撇撇嘴,說到這個他就來氣兒,承祜拽著康熙的手臂搖啊搖:“阿瑪,你是沒看到。你給我生的那些弟弟們,表面上叫著我兄長,實際上,卻把我當弟弟、當兒子,我明明比他們早出生,真是太氣人了!”
一邊說著這話,承祜一邊用眼光瞅了瞅窗外正騎著馬的胤禛。
“哦?這倒是新鮮了,誰敢把朕的小承祜當兒子?那小承祜豈不是成了朕的孫子了?”康熙頗感興趣地道,實際上,他也不過就是那麼一說。
我不是你的孫子,他卻是你的兄弟!承祜想這麼說,想想,卻忍住了。
承祜雖然與康熙這般親暱,但是,到底也知道,有一些東西永遠也回不到從前了。
縱然他從那地府之中重回人世又如何,縱然康熙如今對於他這個失而復得的嫡長子寵愛如斯又如何,他們之間,終是回不到最初的那般毫無芥蒂、毫無顧慮了。
康熙已經太過習慣做一個皇帝,而承祜也久久地與他所在的這個世界脫節,他已經猜不透皇父的心思了。這是一種悲哀,卻也是一種必然。
承祜不知道,如果自己一直在世,一直生活在康熙的身邊,是否也會是這樣的結局。但……看到自己的弟弟胤礽的結局,他無法控制住自己不去這麼想。
就在承祜未接話茬的這段時間裡,康熙忽然把承祜柔軟的小手放在手中捏了捏,皺眉道:“怎麼這麼冷?”說著,又要將手覆上承祜的額頭。
承祜忙道:“不礙事的,現在我這身體的狀況,與阿瑪你們不太一樣,體溫本就偏低。”
“雖則如此,朕總歸還是擔心你凍著。”這麼說著,康熙將一件厚實的狐裘外套往承祜身上一罩,又細心地為他扯了扯衣領,這下子,承祜被裹得圓滾滾的,變得更像個球了。
“阿瑪……”對於自家阿瑪莫名的堅持,承祜有些哭笑不得。
“承祜,你過來看看這份摺子。”正在這時,康熙忽然把一份奏摺塞到承祜手中。
承祜很是吃驚了一陣子,不明就裡地舀起那份摺子,攤開,然後一個個地看著上面對他來說顯得太過陌生的名字。也許康熙讓他的皇子們辦差的時候會讓他們接觸一些政治上的事情,但是承祜卻從來沒有過。
奏摺上有著一長串的名字,只有幾個明顯的太子黨,承祜才能模模糊糊地記得一些,至於什麼年羹堯、田文鏡的,還有阿靈阿、鄂倫岱、揆敘、王鴻緒的……承祜疑惑地看著康熙,那是誰啊?
承祜抿了抿嘴唇,忽然心中什麼性質也沒有了,他聲音低沉,就像是一隻受了傷的小獸:“阿瑪,您究竟想知道些什麼?”
“承祜,這是有人上摺子,向朕請求升職及貶謫的名單,其中,這裡面有支援老八的,有支援太子的,也有支援老十四的……你來看看,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