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鎂謾⒌攘四愫鎂煤鎂茫�墒悄閽貅岫濟揮欣矗∥液煤ε擄。∥匚貇~~你是個壞蛋!我討厭你!我討厭你!”用那隻沒有被牽著的手狠狠地拍打著那人,他哭得傷心難過。
“對不起,喜兒。以後,憐哥哥一定不會不在你的身邊了。”
“哼!這回先相信你了!”撅起紅櫻的嘴,他停下腳步,抬起手來,“我們來拉鉤!”
另一隻手的小麼指勾住了他的小麼指。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嘻嘻~~~”兩隻大麼指緊密地貼合在一起後,那張慘雲密佈的憐馬上又變得晴空萬里。
“我們走吧。”
“嗯。對了,憐哥哥,為什麼夢裡面我看不清楚你的臉啊?”
“那是因為你在做夢呀。”
“哦。”
“還有、還有哦……”
……
一路下來,他有用不完的精力,他有說不完的話。
可是,牽著他的手的那人,卻不是他口裡的憐哥哥。
那人,是逼死他的憐哥哥的罪魁禍首;那人,是愛他成狂的可憐人;那人,是這個空蕩蕩的王宮裡最寂寞的人。
那人的名字叫做錢元瓘。
而他,喜兒,現在的心智不過是個八歲孩童。
八歲,是他遭逢父親含冤入獄而死、母親久病纏身跟著父親而死、他被賣入相公館的年紀;八歲,是他第一次遇到他的憐哥哥的年紀;八歲,是他開始進入只瞧得見他的憐哥哥給予他曙光的黑暗世界的年紀。
然而,八歲心智的他記憶中便只有一個憐哥哥,他那故去的雙親和旁的人,他都不曾記得。
包括這牽著他手的錢元瓘。
當他睜開眼來時,他覺得這人牽著他的手好溫暖,這人朝自己露出的微笑好親切,於是,記憶中只有憐哥哥的他便認定了這人就是他的憐哥哥。
只是,他一直不明白,這個憐哥哥明明看到他時很開心,卻讓他覺得這個樣子更像是哭。
第二十二折 就中更有痴兒女
將喜兒哄著、逗著回到了寢宮內,錢元瓘馬上便從內室中端來一盆清淨的水,為他細細地洗淨手上的汙垢。
喜兒進了房中,轉著骨溜溜的眼珠子,一眼便瞧見了桌子上擺著的糖人,待錢元瓘為他洗淨手後,蹦蹦跳跳地便跑過去抓在手中咯!咯!地咬了起來。
放下盆子,靜靜地呆在喜兒身旁,錢元瓘慢慢地回憶起兩個月前來。
兩個月前,一邊懺悔著自己所做的錯事,一邊握著喜兒的手守在床頭的錢元瓘形容憔悴,眼睛卻是一瞬不眨地盯著喜兒,生怕喜兒有所動靜,而自己卻錯過了。
許是上天憐憫他在這床頭守候一個月,被喂下無數珍貴藥材的喜兒竟是動了下手指。
錢元瓘當即便察覺到了,努力將憔悴的面容換上精神奕奕的樣子,耐心地等著他自己慢慢醒來。
許久之後,久到錢元瓘都能清楚地聽到自己的心跳聲時,喜兒終是睜開了眼。
剎那明亮了的眼眸中,純淨得沒有一絲雜質,仿若初生的嬰孩。
錢元瓘為這眼眸有片刻的失神。
卻在這時,喜兒用著歡欣的語氣開了口:“憐哥哥,你怎麼了?”這純淨的眼眸中有著單純的疑慮。
憐哥哥?
錢元瓘一愣,喜兒他該不會是……
他不敢往下想去,強擠出個笑臉來,溫柔地問喜兒:“那麼,你是誰呢?”
“咦?昨天明明我有介紹我自己呀!我叫萬喜兒!憐哥哥的記性好差哦!”說著,喜兒已經坐起身子,伸出自己的手來敲著錢元瓘的頭,“憐哥哥的頭要好好地敲敲才會靈光。”
這振振有詞的樣子逗得錢元瓘輕笑出來,卻教他身後隨侍著的宮女太監們倒吸一口氣。
“好了好了!憐哥哥記得了。那麼告訴憐哥哥,你都有些什麼家人呢?”暫把心中的痛楚壓抑,錢元瓘向喜兒套起話來。
據他所掌握的資料來看,喜兒是八歲遭遇變故,加入隱門。從喜兒話中,他大概猜得喜兒可能是將心智退回到了八歲左右。
卻不料,因他的一番問話,喜兒刷白了臉,抱著頭,大聲地叫著:“嗚嗚~~~我不記得了。我、我到底有什麼家人?為什麼我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錢元瓘強壓下的酸楚齊齊湧回了心頭,他酸澀了眼,顫抖著問:“那麼、那麼你有沒有記得叫做錢元瓘的人呢?”
“沒有!沒有!我只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