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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哥?未曾見到。難道他也來我湖州了?”
正當那錢傳!驚疑間,迎面奔來一匹快馬。
這馬上一身寶藍色錦緞的男子下得馬來恭敬地向錢元瓘行禮:“臣弟錢景卿叩見王上。”
“十四見過八哥。”
口中和煦地說著讓錢景卿起身的話語,錢元瓘心中卻是思酌著,果然來了,得想個法子阻止他找到莫憐將人接到他的會稽去才行。
錢元瓘卻是不知,正在前一日,本被莫彥找到的莫憐利用錢景卿逃脫了莫彥的禁錮,現下已經失蹤。
雖說不曉得這一番變故,錢元瓘卻也從錢景卿的眉宇間瞧出些端倪。
他的這個弟弟,自小流落民間,宮中的爾虞我詐也沒經歷過,心思單純得一眼就能瞧見他心中的所思所想。
他的這番鬱鬱寡歡的模樣,錢元瓘已是猜出與莫憐脫不了干係。
看來我的八弟已經見著了莫憐,並在人家那裡碰了一鼻子的灰。
心中這般譏笑,錢元瓘面上倒是裝出一副關切的樣子來,待得那錢傳!因公務告辭離去後,便頗有兄長樣子將人拉到酒樓的雅座裡,一面與他閒話家常,一面又在話中套出他想知道的訊息。
“那個人,我那般掏心掏肺地去待他,他竟是如此折辱與我!”不過幾句話,錢景卿便被套出了話。
“哦?怎的了?說與王兄聽聽,興許王兄能替你排憂解難。”錢元瓘誘勸著。
“王上您…真的能夠幫我?”那錢景卿果真一臉欣喜地握住錢元瓘的手追問。
“那是自然。”錢元瓘滿口應承。
錢景卿便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浮木般,絮絮叨叨地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與錢元瓘。
錢元瓘聽罷,心中一頓好笑,哈哈~~~這個莫憐,可真真是個死心眼哪!被自己的那個沒心沒肺的弟弟這麼相待,居然依舊不顧自己的性命去幫他。事情,比我想得更為簡單哪!
心裡頭爽快,錢元瓘面上卻還是要裝出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樣去勸慰錢景卿。
錢元瓘心裡盤算著,至於如何利用這可愛的傻瓜弟弟,等我把隨侍在側的喜兒支走便可。
而一旁隨侍的喜兒早已刷白了一張芙蓉面。
憐他怎的如此傻啊!
第十九折 閒階小立倍荒涼
喜兒不用知道,便已猜出錢元瓘將他支走的目的。
而他,已經等不及的要去見莫憐了!
憑著喜兒對莫憐的瞭解,莫憐他現在一定是去找那蒼幽城城主(沈夫人)。
喜兒又思量著,據他方才從錢景卿口中得知那個城主現下並非在蒼幽城內,他斷定人定是在從西府回蒼幽城的路上。
正大光明地離開,那是萬萬不可,喜兒只得用不甚文雅的尿遁,從那茅房旁的土牆上翻身離去。
從吳越國回蒼幽城只能途徑湖州,而從西府方向進入湖州城內,便只有南門可行。
喜兒全力施展輕功,向南門外飛去。
南門之外一片蕭瑟,官道上沿途的人寥寥無幾,喜兒便挑了幾條自己猜量著那城主會走的小徑一一尋去。
只是任他不做停歇地尋了三個時辰,直到天色大暗依舊是一無所獲。
他的心中不免有些頹喪和煩躁。
他卻不知道,在他循著小徑尋去的時候,莫憐已經在官道上遭到那城主的暗算並被擒獲了。
喜兒便是如此錯失了與莫憐相遇的機會。
話分兩頭,錢元瓘在打發了自己那個傻愣愣的八弟後,心情愉悅地去茅房外尋喜兒卻是撲了個空。
當心慌意亂、怨氣沖天地把酒樓翻了個個,依舊見不到喜兒蹤影時,他才真正的驚覺,喜兒他逃離了自己的身邊,去找莫憐了。
“喜兒──”一聲嘶吼從他喉間傳出,長久地盤旋於酒樓上空,將正要靠近的飛鳥驚飛了去。
天色在喜兒不斷地遠離湖州中越變越暗,遠處已有燈火亮了起來。
累極餓極的喜兒撿了根棍子一邊揮打著路邊的雜草慢慢悠悠地走著,一邊心裡盤算著先去找些吃的,再繼續前行。
正在這時,他忽地聽得身後有悉悉索索的響聲。
那個人是憐嗎?
喜兒心中升騰起一絲希翼,懷著期盼的心情,他轉過身去,靜等著來人的靠近。
他卻在見著了那通紅火把映襯下的臉時,驚愕住了。
這追來的不是莫憐,卻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