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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動了動酸澀的眼眸時,他恍惚地聽到耳邊有誰在低語:“六年前助那李曄(齊王)將梁朝軍打得潰不成軍,卻於五年前聯合求心郡主殺了李曄。現在又依靠起了莫家堡,莫不是打得《情有誤》的主意?莫憐啊,你又打算掀起什麼風浪來嗎?”
莫憐?
原來,你真的是莫憐。真是諷刺啊,當你是枯葉蝶莫憐的時候,我得不到你。現在成了落華,你卻用如此方式把自己給了我。真是好笑得很!
莫憐啊莫憐,你既然做得這麼絕,便休怪我狠毒了!
喜兒微勾起諷刺的唇角,涼薄一笑,已然感受不到那隻掐著他精緻下巴的手。
這一簾幽夢之外的現實如一把利劍狠刺入屋內這二人的心中,將他們曾有的柔情化作了層層冰寒。
一簾幽夢碎柔情,柔情已逝彌留恨。(風凌竹出品)
將心中的悲涼和怨恨埋藏入心底後,喜兒緩緩地睜開眼來,朝錢元瓘燦然一笑:“王上~~~”
錢元瓘卻沒有因他的醒來而欣喜若狂,只端坐在喜兒面前,輕蔑地笑:“萬喜兒,你的心上人可真是沒用,居然沒勇氣將你從我身邊奪回呢。哎!不過也是,明明他早就把你賣給了我,他還有什麼藉口把你要回去哪。”說話間,他細細地觀察著喜兒的臉色。
果真如他所料般,喜兒並未作出任何的驚訝之色,只刷白了臉晃動著束縛著他的鏈條,追問他:“你、你說什麼?他把我賣給你?你給我說清楚!”
“你真的想知道嗎?”錢元瓘笑得惡毒,頓了頓道,“那麼如你所願。”
原來在那一場鉅變之前,莫憐早已找過了錢元瓘。
被親近之人出賣行蹤的莫憐,身負重傷,在他的影衛青蓮的護衛深夜裡潛入錢元瓘設在西府(今為杭州)的府邸尋求他的庇護,卻是在無意中撞見了錢元瓘與喜兒的情事。
“錢元瓘,喜兒與你究竟是什麼關係?”將錢元瓘引出府外的一處隱蔽荒宅中,莫憐開門見山地質問錢元瓘。
“正如你所見到的那般。”錢元瓘倒也坦率,毫不猶豫地便在喜兒真正的主人面前承認了自己與喜兒的關係。
“錢元瓘,我派喜兒來到你的身邊是助你奪得帝王之位,不是讓他做你的臠寵!”莫憐狠狠揪住錢元瓘的衣襟憤恨地質問。
“我沒有將他當做臠寵。”對莫憐的質問無動於衷,錢元瓘頗為誠摯地表明心跡。
莫憐半信半疑地鬆開手,狐疑地盯著錢元瓘瞧,倒也沒有瞧出他作假的跡象。
“反正,喜兒那麼機靈的一個人,怎麼都不會讓自己吃虧了去。”莫憐嘆一口氣,終是鬆了口,“我正頭痛怎麼安置他的去處,既然有你這麼好的庇廕之所,既能過上他想過的生活,也不用跟著我顛沛流離,我也不去見他,將他的心神擾亂,你替我好好照顧他吧。”
“那是自然。但是,莫憐,我要你答應我一件事,否則,到時我不會頂著在自己盟軍面前露餡的危險助你逃脫的。”
“什麼事情?”
“從此後,不論生死,你都決不能出現在喜兒的面前!”
“好!”
第八折 人生愁恨何能免
“哈~”喜兒長笑一聲,強忍著心中的痛意,繼續追問,“那麼說,當日不過是你們幾人在我面前做的一場戲?而這麼多年來,你是知道他還活著的?”
“不能說知道,但猜測他應當沒死,當日他雖然被唐軍傷得很重,卻還不至於到了生命垂危的地步。那座懸崖底下的江面極淺,而不遠處便是一處淺灘,他為人所救的可能性極大。他做事向來滴水不漏,你該是清楚。只是,這三年來,我也沒探聽到任何有關他的訊息,故而,也不能認定他便活著。”
聽完錢元瓘的這一番話,喜兒強撐起的堅韌瞬間瓦解,悲痛欲絕的眼眸中折射出一片死灰的氣息。
原來,三年前,他真的將我拋下了。
身體隨之一軟,他復又陷入昏迷中。
“喜兒──”
明明是要將喜兒的退路斬斷,讓他心死、讓他痛苦。
可是看到喜兒昏迷前那死灰空洞的眼神,錢元瓘無法抑制地撲上前,悲痛叫喊。
兩個時辰之後,天色已經大亮。
喜兒房內。
“哎!這才過去了半天,這人怎麼又是這副模樣?”老御醫捋著花白的鬍鬚搖頭嘆息,復又轉過臉,神色凝重地對錢元瓘道,“王上,這人下次若依舊被您給折騰成這個樣子,請您另請高明吧!草民是無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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