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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瀾的手,睡在蕭輕瀾身邊,用體溫軟化死人僵硬的肢體,用自己的體溫欺騙自己,他明明只是睡著了,他明明只是生氣了,所以不想和他說話而已。
就和以前鬧的彆扭一樣,親一下,抱一下,他就會睜開眼睛了。
蕭雲蔚沒能喚醒懷裡的人。
他摸著他的頭髮,表情兇狠地恫嚇道:“我告訴你,你要是再不醒,我就把李姨娘給宰了,屍骨燒掉,哦,不,屍身拿來餵狗!”但過不了多久他就又抱著蕭輕瀾哭得很傷心,“你這個狠心的人!你是不是知道我根本就下不了手,所以才這麼放心地跑了?”
“蕭輕瀾,好了,你贏了……你想讓我怎麼樣?”他撅起嘴親了一口,但那人已經不會反應了,“是不是就像這樣?我保證,以後不會讓你疼了,我一直親你,你說好不好?”
沒人回答他,他的聲音空洞洞的,比窗外的北風還要嚇人。
蕭雲蔚自己都覺得自己嚇人了,他想自己一定是憎恨太久,忘記了該去怎樣溫柔。於是他把蕭輕瀾摟在懷裡,很溫柔地拂去他額前的碎髮。
“我知道了,你惱我娶妻了,所以不肯看見我……你這個口是心非的家夥,明明是你自己把妻子推給我的啊!”蕭雲蔚用嘴唇碰了碰蕭輕瀾的眼睫毛,“我不娶妻,只喜歡你,小叔叔,我從來都只喜歡你一個而已……所以你睜開眼睛好不好?”
蕭雲蔚歪著腦袋,無聲無息地盯著蕭輕瀾的鼻樑,最終長長嘆了一口氣,“你怕我麼?那好吧,我不看你,我不看了,你悄悄地睜一下眼睛,行嗎?”
他說完把頭扭到了一邊,但眼角的餘光還是斜斜地瞧著蕭輕瀾。
當然是一點反應也沒有。
作家的話:
期末到了,薰要考試了,也祝各位大人學業進步,工作順心!
☆、第十四章 寶珠茉莉
這已經是石曼君第三次路過重陽殿了,門口的小太監誇張地衝他豎起了手指,“殿下折騰了三天,這才好不容易給哄睡下了呢……”
石曼君真心覺得自己來得不是時候,太子大婚結束,立馬被傷傻了,這可不是一個國泰民安的好訊息。雖然,石曼君早知道,蕭輕瀾一死,就一定會是這個效果,可他不能不幫蕭輕瀾。
那兩個人糾纏在一起的時間太煎熬了,也許,將彼此抽離一些,就能瞧見內心最真實的想法。至於蕭輕瀾那個彆扭的家夥──石曼君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只能承認他看問題的方式冷靜得近乎殘忍。
別人都在沈醉白頭到老相攜不離的愛情餘韻之中的時候,他就非要捅出百年之後一抔黃土,甚至是再世為人,見面不相識。他總是帶著某種繁華落盡的蒼涼去看待世間,看待蕭雲蔚對他的感情。
在石曼君看來,這樣的人,只適合論道,不適合談情。
可誰讓蕭雲蔚中意了呢,而且這一中意,就是一生一世一輩子。看見心愛的人無聲無息地躺在自己的臂彎裡,千呼萬喚不相應,那種絲絲縷縷砭人肌骨的痛苦,真叫人生不如死。
石曼君站在門口,決定採取簡單粗暴的硬闖策略。
為感君王輾轉思,遂教方士殷勤覓。他目下就有一種方法,能把蕭雲蔚暫且拯救出來,相信蕭雲蔚聽完這個方法以後,肯定不想去睡覺了。
蕭雲蔚的雙眼哭得紅腫不堪,面色憔悴,下巴上長出了胡茬也沒心思打理,但他挺直了腰桿,努力在情敵面前做出一副冷淡平靜的樣子。
“石大人來訪,所為何事?”
石曼君見慣了他這裝相,單刀直入道:“我有起死回生之法,未知殿下可有興趣?”
蕭雲蔚道:“早聽說石大人近幾年來潛心道學,與小叔叔相談甚歡,沒想到還有這種能耐。”說來是慢慢的不信和妒恨。
“殿下可記得,曼君所贈的寶珠茉莉?”石曼君朝窗外看了一眼,“正月以來,天氣初晴,殿下若再不觀賞,恐怕……要錯過花期,後悔都來不及了。”
蕭雲蔚的眼眸猛然聚成一道細線,有極涼的流光劃過。
石曼君深深一揖,道:“我話已畢,殿下珍重,告辭了。”
隔日,吏部收到了石曼君的辭官書,這位白衣飄飄的風流才子掛冠離去,不知蹤影。有人說,是得遇高人,往終南山修仙去了,又有人說,是東渡海外,去往蓬萊,更有人言之鑿鑿,說親眼目睹石曼君白日飛昇,光彩照人。
不久,蕭雲蔚果然費了一番氣力將那盆寶珠茉莉翻了出來──翠綠的葉片,潔白的小花,有暗香盈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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