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第3/4 頁)
見,也只是行禮寒暄,並未與人有過深交。大臣們三三兩兩與交好的聚首閒談讓酒,我呆坐著,覺著有人碰我手肘,見申作玉坐在身邊低聲問我:“可有頭緒?”
不明所以的轉過頭,我木然反問他:“將軍指?”申作玉不動聲色端杯就於嘴邊:“四……”
“啊,沒頭緒。”舉杯輕咂一口酒,惱怒被新皇甩來一個爛攤子,我故作輕鬆地看著一桌油葫蘆。本以為新皇以查出四皇子舊部,卻原來全要我自己一一找出,事情比我想象中的更為麻煩,真頭疼。
“嗨,這菜,還不上來?”大都督陳島執杯環顧而問,集中了眾人注意,桌上也安靜下來。無人說話,我便趁機先開了腔:“陳大人莫急,這為朝之重臣備膳怎麼也得更為謹慎用心,難免花些時間。若是陳大人閒暇,宋某還有一事請賜教。”
“賜教不敢,命王但說無妨。”
陳島嘴上雖如此答著,頭倒是一揚並不看我。我淺笑問他:“實不相瞞,宋某並非夏國人士,至夏不過半載,方才朝堂上聽得一名,還請問這‘宋冰’,是何許人也?”
眾人目光齊聚在我身上,我皮笑肉不笑的會看他們,許久御史大夫水魚翔才緩緩看口道:“宋冰斯人,我等只聞其名未見其人。言傳此人智通天地,通古曉今,答辯如流瀑,先知比聖賢,用兵如神,攻無不克,戰無不勝。曾經大止、琉茲遭望侵略瀕臨國破,得宋冰相助而起死回生甚至奪望數城!普天之下無不知宋冰者也!為尊其人,皆稱之‘宋子’。”
“如此,宋某還真問聽過此人。”
起杯一飲而盡,水魚翔側目看我嘆氣說:“唉,二十年前只因一句預言,宋冰不堪紛擾乾脆消失於世,自此再未聽聞他事蹟。”
二十年前我出生,之後有兩年宋冰每月會來探看我,而這每月的二十多天他都去了哪兒做了什麼,為何之後再未出現過,既是匿跡於世為何不帶我一起!
我壓抑著心情,強使自己鎮定下來問:“是哪句話如此厲害,竟使聖賢避之不及?”
陳島斜眼看我曰:
“得宋子者,得天下。”
《宋聽傳(結局已出)》一朝風起 ˇ酒席醉出ˇ 最新更新:2011…05…28 17:17:09
得宋子者得天下?
誰說的?
誰放的這屁?
這天下眼前也沒在誰手裡不是!
握緊酒杯,不知何時被申作玉斟滿的酒水潑灑出來溼了我王袍,申作玉見狀急忙幫我擦拭,我攔住他低頭調整著表情和心情。再抬起頭時依舊滿面笑容:“無妨,既是溼了,本王就脫下它來罷,還望沒掃了諸位的雅興。”
起身解了袍帶,就著蟬衣脫下直綴長袍再由小二接過收起,再坐下時腰間環佩琮瑢作響,惹得眾人側目而來。
在夏國,臣子聚宴皇帝只是來走一個過場,並不同食,所以我們大可自己點菜先吃。冷盤上來,雖說這些三品上的官員忽視掉我相讓客氣,可也都是在我動筷之後才敢提筷開動。他們聊著,我仔細聽著,大概也能分辨出誰與誰是真交情,誰與誰姻親。申作玉不時小聲為我解說著,我心中有些不順,牴觸起來便灌開自己酒來,申作玉終於停了嘟囔來勸酒,被他收了酒杯我才換得了耳根清淨。
“同朝為官,比鄰而居,竟還不知命王祖籍何處,年歲名字?”陳島握著筷子向我問來,席間又是一靜,我又成為焦點。
“啊,宋某曾住望國大興城,今年二十有一,名不值提,並無表字。”我放下筷子面向他而笑:“陳大人莫不是在想,我與這宋子有何關係?”
被我言中,他侷促的一笑,端起酒杯欲飲又止,推脫著說:“哪裡,只覺命王竟使國師錯認做宋子,果然年少才俊是以好奇出處罷了。”言罷他揚杯飲盡。
屆時新皇與國師同到,群起迎之後加椅上座,新皇居中,國師居右,我在左。這之後話題便圍著國師轉,我難得獲了安寧。
我果真還是不擅長這應酬往來,自斟自酌著打量著深藏不露的各位老狐狸,盤算著相處方法。秦懷章此人對我敵意甚明,應是喜怒分明之人,刻意與之套近乎只會招他厭惡,與他唇槍舌劍反而不失為一個平衡對策。陳島不露鋒芒為人圓滑,這類人心眼多,不好套話,點頭之交即可。水魚翔從方才我坐下便一直在暗中打量我,不明白他是因何對我感興趣,雖說我與他家小公子甚有交情,但那孩子未必知道我就是命王,即使知道也未必會講給自家老頑固聽。
“這可是孤賜予命王的那玉?”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