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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條右臂搭在我腰上,隱約覺得自己是被保護著的。
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看他,長睫高鼻,頭髮微卷,面板光滑潔淨,果然啊,當兵的與當王的是兩種命。不知道一個什麼都擁有了的帝王還會想要什麼,不過他怕失去的東西倒是數不勝數,也算是你們出身高貴的報應了。
如此被壓了一整夜,不得翻身也推不開他,次日清晨他醒來時我周身麻痺幾乎動彈不得,他為我換上朝服後喚宮人為我梳洗。渾身痠痛實在提不起精神來,我問他:“不然今日便容我告假,實在是身體不適。”
正在幾個公公服侍下穿衣服的他微皺了眉走過來摸了摸我的臉,面有難色的答我:“忍一忍,就一個早上而已,下午你便在宮裡休息,可好?”
“今日有要事在朝上宣佈?”
為我梳頭的公公小聲回答:“稟命王,命王於前日受寒昏睡至今,今日已是冬月初二,冊封大典辰時開始,恐怕命王是沒時間用些膳食了。”
心底悄悄算了一下,我睡了整整兩天?
梳洗完畢我百無聊賴地坐著看新皇更衣,一個少年公公繫腰帶總不得要領,被新皇一把推開。搖搖頭起身走去新皇跟前,接過腰帶繩釦解開再繫上,完成後抬頭看他笑得花開富貴的,我退到一邊等他梳洗。
收拾妥當,他一指白朝服,方才為我梳頭的公公一臉為難畏畏縮縮的說:“啟稟聖上,今日應穿禮袍……”
“拿那個來。”
夏國是個不過分講求禮數的國家,公公們勸諫了也就表了忠,至於衣著這點瑣事就隨帝王去拿主意了。於是,新皇與我一白一黑一前一後地走至前殿,回到百官隊伍中後向新皇行禮,禮畢新皇起身走在最前,百官依序跟在後,徒步走至宗堂。
宗堂為皇家祭祀祖宗所建,堂前設臺加座,帝位在中,太后位帝左,皇后位帝右。
太后與新後新妃已等在堂前,走近群臣先拜,再后妃拜新皇,平身新皇攜太后入座,由新皇親宣冊文,皇后、貴妃一一上前跪拜領封。
“特追封,命王髮妻為命王妃,稱‘貞英’。”
聞言我出列跪在貴妃稍後的地方,新皇再宣,誇獎一番禮兒的聰慧,封了“德義世子”。
禮兒規規整整的出列跪在我身邊,令我鬆了一口氣,本打算在昨日給孩子教授冊封禮儀,結果事出突然,看這樣子應該是有誰為他指點過。
孩子悄悄扭頭看我,眼睛紅腫卻是欣喜出外。我以微笑安撫他,他也回我一個微笑。
領旨謝恩,起身時我竟身下無力,險些不穩摔倒。禮兒眼疾扶住我走向一側,我看著他身穿寶藍色禮袍,暗地為自己的眼光得意,今後做衣服還去他們家。
太后、新皇攜著新後與貴妃入了宗堂,我等在外等候。見新皇入堂前對一禮官耳語什麼,沒多注意,卻在少頃後有人搬來椅子放在我身側,說是聖上恩惠。我也不客氣,抱了禮兒坐下等。
待皇室告祖出來,後宮人恭送了皇帝聚去太后那裡。百官則跟著新皇回去前殿繼續朝會。禮兒年小,入朝尚早,便被太后領了去後宮與公主玩。
聞聽大止國與望國交界出現騷動,我喜出望外,按捺著心情聽朝臣議論著。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雖都是片面之詞但綜合起來便是不錯的情報,分析完局勢又分成兩派,一派主張隔岸觀火,一派主張拉友打望,討論聲繁雜猶如鬧市。最終新皇讓他們靜下來,略帶笑意的考問我:“命王怎麼看?”
“隔岸觀火只能是白湊熱鬧,得不到好處日後說不定還難以同盟;現在結派攻打望國又為時過早,臣還想再過幾天太平日子。夏望敵對已是多年,此時什麼都不做的話難免示弱或惹得周圍友國不滿,既然這樣,乾脆煽風點火,擺明立場養精蓄銳,也好讓那些對望敵意的國家覺得有靠山同盟。煽動這些小國騷擾望國,要讓望國方寸大亂,我們才能趁虛而入。”
“那命王說說,怎麼個煽風點火?”
“國之根本在於民,動搖國之根本,亂民心,使民與國君朝廷相抗衡,此謂內亂;外境不斷行兵騷擾,是謂外亂。內外兼修才是做人之根本。”
堂下百官齊刷刷的看向我,想了想我還是開口為自己辯解:“年少無所事事插科打諢的,沒讀過書,諸位還請莫笑。身體不適,還請聖上准許臣早退。”
新皇已看我許久,他忽的一笑,手一揚對我說:“去吧,下午孤閒了去看你。”
怎麼感覺自己被當眾調戲了……
“隨你便。”
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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