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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辭,答他:“塵囂淨土。”
“此地看來不一般啊。”
地不是因己而靈,而是因人而名。因為師父在江樓,江樓才不同於別家,若師父不在,那江樓與他無異。又者,因我知師父,而江樓異,他人不知師父,而江樓無別於他。
“一般,是人不一般。就如這相王府,住的若不是相王,便該換名匾了。”我話一停,他也沒了話。再這樣下去我一定自己膈應死自己!
真是不善於狂言,又一杯酒下肚,還是實說罷,罪不至死,即使相王真的動怒,想來因我的相貌也會重新考慮處置。怎樣都好,趕緊結束此夜。
說來也奇怪,在那夏國五皇子面前我都能睜著眼睛說瞎話,奈何面對著相王,我一個字都說不出呢?
“本想著,裝神弄鬼,以此來滿足一己私心,卻不想……”從相王手裡拿過酒壺,不在意地看著相王謔笑的表情,自己添杯繼續說:“王爺比我年長得多,經歷得多,看過的人走過的橋也多,我也就不班門弄斧了。老實說,來王府是有一事相求。”
相王仍是笑,飲儘自己杯中的酒,從我手中奪回酒壺,又自行添上。我看著他,收了輕佻和戲謔,與他四目相視。
“放我走。”
《宋聽傳(結局已出)》一朝風起 ˇ出府遭難ˇ 最新更新:2011…01…21 12:00:00
“哦?本王有囚住先生,不讓先生走麼?”
相王始終微笑,令人頗為不爽,但一看到那面上的眉飛色舞,想生氣也不知從何生起,想起了那軍醫的話,愛笑的人有福氣。臉上皮肉一扯,我也衝他笑起來。
“明人不說暗話,相王爺知道我此請由何而來。我這裡先作個交代,”我放下酒杯,夜色稍冷,酒發起的熱沒多久便被月光涼下來,環抱著雙臂求些溫暖,身體前傾靠在石桌上,覺得姿勢舒服了我才慢慢跟他說:“不才出自平凡人家,小城小縣,年少時不學無術,單習了些插科打諢和作弄人的小伎倆。正值戰爭年代,在友人提議下參了軍,竟恰巧與宋大將軍形貌相似,生出許多誤會來。王爺看我眼熟,也是如此緣故。那日被王爺帶回京城,欺騙王爺實在迫不得已,前日與宋將軍鳩還鵲巢,為求回鄉另謀他業,特來向王爺辭行。”
他點點頭,一言不發,似笑非笑地盯著我看,我回視他。良久他執起酒杯,飲下前說:“你姓甚名誰?”我也握住酒杯,儘可能表現的羞澀一些,輕聲答他:“無姓,單名一個故字。”
“無故?”
他顯然會錯了意,不過無所謂,反正我是要瞞哄他過去,他自己會錯意倒也好。
“是。”
相王站起身,執著酒杯走開幾步,回首笑說:“你倒的確很會生非。”我也只能陪著笑。待他喝盡杯中酒,緩緩轉過身,依舊笑得花枝亂顫地對我說:“可曾聽過,聰明反被聰明誤?”
我心中一驚,倒也坦然起來,拾起酒壺起身走到他身側,邊斟酒邊敞開了心懷:“王爺果然英明。倒像是不才把這事情搞複雜了。”他端著斟滿的酒杯,依舊笑著,這笑容比之前的皮笑肉不笑多了些玩味,也緩和了許多。
兩人比肩站著,看向湖中,夜風推起一些波紋,看得人心也隨之泱泱。這相王爺遠比我聰明,我在他心中似乎已成定局。已經無法翻身了麼?
他抿了口酒,又問:“你姓甚名誰?”
我蹲下,提著酒壺把兒輕輕的在地上敲,明月在池中碎成一塊一塊,馬蹄聲一步一步傳來。轉過頭,墨侵立在不遠處,我起身向它伸開雙手,它向我小跑過來,就在離我兩步處忽然疾奔,將我撞進了湖裡!
“墨侵你個混蛋!你不知道老子不會游泳嗎?”
水裡三撲騰兩不撲騰的,上衣鬆開,露出我軍傷累累的胸膛。又聽見“撲通”一聲,掙扎中摸到墨侵沾溼的脖頸,抱住後翻身到它身上。平穩下心來才感嘆其實湖水沒那麼深,有機會一定學會游泳。再看那相王,手端於胸前,酒杯卻翻打在地上。
有風過過來凍得我渾身打顫,緊貼著墨侵取暖,斜眼看見岸上相王凝固的目光,心裡暗罵,我若是淹死了這廝也不會來救的嗎?
“墨侵你還不上岸?是想凍死我還是想凍死你自己?”
相王被我這一喊拉回了神來,怎料一個不留神,墨侵前蹄騰空又把我甩了下來!
我摸著池底站起身,水深到我胯部,上衣中衣退落到只有袖子積在我手腕上。我抬手擰了擰頭髮,氣不過給了墨侵一拳。這一拳倒好,墨侵這傢伙臭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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