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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難面色青紫頓時嚇得魂飛魄散,連忙叫醒字文鋒,兄弟倆迅速將老頭送進醫院,徐仲顯不在,字文棟手顫抖著掏出電話,卻按到唐英的號上,等接通了聽著聲才覺出錯了,剛要掛電話便聽見唐英著急問怎麼了,字文棟沒空跟他說話,直接掛了電話。第二次總算按對了,徐仲顯說他馬上過來,急救室的燈亮著,字文鋒渾身洩了力,坐在長廊凳子上心臟跳動的厲害,字文棟也差不離,不斷祈求著讓老頭挺過來。
過來十多分鐘徐仲顯才過來,連忙洗手消毒戴上口罩進了急救室。手機一遍一遍的響,字文棟覺得煩,大力關了機,字文鋒沒心思說話,只是看看他,又呆滯了。
一個來小時之後,徐仲顯出來,說肝臟破裂,出現血性腹水,下腔靜脈阻塞,應該是就這兩天的事兒了。字文棟沒站穩,癱倒在地上,徐仲顯說了聲抱歉,讓護士將老頭推進加護病房。
老頭還在昏迷著,鼻子上帶了呼吸機,眉頭皺著,看得出隱忍著巨大的痛苦,字文棟呆呆的看著老頭,手攥著病床的扶手,不知該怎麼辦。字文鋒早已哭得聲啞,兄弟倆挨在一起,像還沒出窩的狗崽,緊緊靠在一起取暖。
天亮的時候,老頭醒了,見著兄弟倆哭腫了的眼睛,微微笑著,一字一字的說:“多大的孩子了,還哭。”
只一句話,兄弟倆的眼淚又掉了下來。
老頭動彈不了,呼吸也費勁,但還是安慰著哥倆,讓他們別哭。字文棟攥著老頭水腫的手,不敢用力。
“文鋒,你打個電話,把你姐叫過來,還有西蒙唐英一塊兒都叫過來。”字老頭說的極慢,一句話分了三段才說完。
字文鋒領命,出去打電話去了。
過了一會兒,字文鋒進來,說:“都叫了。”說完就坐在凳子上,瞅著老頭髮呆。
老頭被疼痛折磨的累了,說:“我先睡會兒,等人來齊了再叫醒我。”
字文棟眼眶含淚,點頭說:“嗯。”
字文婷最先到的,只有她跟他丈夫,兒子已經打電話通知了,隔得不算遠很快就能回來。字文婷眼睛已經哭紅了,臉也凍得通紅,一進病房頓時帶進一股冷風。
見老頭睡著了,就小聲抽泣,被後面進來的丈夫抱在懷裡。
又等了三個多小時,外邊突然傳來飛機的聲音,字文鋒走到窗邊看了看,回頭說:“Simon他們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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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老頭走了【以上倒V】 。。。
唐英從直升機跳下來的時候踉蹌了一下,臉色蒼白。他昨晚上一晚上沒睡,擔憂又難受。天明的時候聽見手機響了,還以為是字文棟,沒想卻是Simon,告訴他字叔病危。唐英當時就有點暈眩,臉都沒洗就被Simon接去了他家,接著上了直升機。
唐英跌跌撞撞的往裡跑,問了服務檯的護士又往加護病房跑,Simon腿長越過他,見他臉色蒼白,便扶著他走。
字文棟見到唐英的時候,不知道是什麼感覺,安慰?責怪?都不足以概括。唐英撲到他身邊,抓著他一隻手,略微顫抖,字文棟一下子心軟了,將他抱進懷裡,緊緊地。
“文棟,對不起,對不起。”唐英低聲道歉,看著床上躺著的老頭,眼淚控制不住的流下來。
字文棟不說話,將頭埋在他的肩窩裡,貪婪的呼吸著。
一家人總算到齊了,圍在老頭的床上,字文婷握著老頭的手,輕輕地叫:“爸,醒醒。”
老頭眼珠子活動了兩下,睜開眼睛環視了一週,見人都到齊了,露出個微笑來:“都來啦。”
眾人壓抑著情緒,儘管紅了眼睛,可還是咬牙沒哭,老頭深呼吸幾口,精神竟似好了些,他拉著字文婷的手,說:“文婷,爸這輩子除了你媽,最對不起的,就是你了。”
字文婷含淚搖頭,說:“是我太任性了,是我不對。”
老頭眼睛也紅了,說:“別哭了孩子,早晚我都會走,能在臨走前見到你,已經不遺憾了。”說著看向字文婷的丈夫跟兒子,說,“我這個岳丈姥爺當得不稱職,希望你倆別怪我。”
字文婷的丈夫是個性格內斂的,此刻也紅了眼圈,搖頭說:“爸你說哪裡話,是我這個做女婿的不好,一直沒孝順您。”於雷跪在老頭床前,說:“姥爺,您會好起來的。”
老頭拍拍於雷的腦袋,說:“長的貌貌堂堂的,有出息的好孩子,要好好孝順你爸媽,知道不?”
於雷點點頭。
老頭的視線轉向字文鋒,略招招手,讓他近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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