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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老專家臨走時候找字文鋒兄弟倆說,這方子也只是拖延時間的,要徹底根治確實不行。肝癌早中期一般不發作,一旦檢查出來基本都是晚期,老頭這個發現的更晚,癌細胞已經擴散轉移,化療只會加重痛苦,讓他們做好心理準備,老爺子要做什麼由著他,保持好心情。
字文鋒接受了這個事實,臉上雪白一片,字文棟也好不到哪去,扶著牆才勉強能站穩。
住院已經沒多大意思,幾人商量了一下,決定將老頭搬到字文棟家裡,老頭不樂意,非要回家,字文棟沒辦法,當然得陪著,唐英卻面露為難,支支吾吾的不想回去。字文棟心情不好,沒看出他不對勁,說要實在不願意就住在自己家裡,東西隨便用,工作別忙找,要閒不住就去他哥的公司做事,將事情一一安排好了,連告別一聲也沒就開車走了。
唐英知道字文棟心裡對他有怨,可是那個家他已經不能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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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病危(稍微有點虐) 。。。
字文鋒也跟著回去了,跟老頭子一比,工作算個屁。Simon卻不能不管,於是自己坐鎮公司,每天給字文鋒打十幾個電話。字文鋒走時也對唐英有些不滿,Simon因為工作不能回去也就罷了,可唐英他沒工作沒負擔回去陪著小三不是應當的麼?可畢竟不是自己親弟弟,他管不著,就冷冷的說一句,你要工作的話,跟Simon說一聲,他會安排。
唐英當然不能厚著臉皮去,想搬出去自己租房子住可他現在身上僅有那麼一兩百塊錢,他給自己鼓了鼓勁,去人才市場找工作。A市人才濟濟,再加上現在找工作的都是經驗豐富著優先,看著唐英的跛腳,看看一片空白的工作經驗,都搖頭說不行。幾天下來毫無收穫,唐英走的路多,晚上腳疼得整夜整夜睡不著,字文棟自走後一個電話也沒,唐英真的有點後悔了。
臨來A市的前一晚,唐媽媽跟他挑明瞭,唐英不敢欺瞞,順道出了櫃。
唐媽媽並沒有竭斯底裡,只是將他趕出去,她年輕時被丈夫拋棄,上了年紀兒子又搞這麼一出,實在丟不起那人。她不想看見唐英,就將他趕了出去。
唐英跪在他媽媽門前道歉,心疼的無以復加。
唐英不想跟字文棟說這事讓他擔心,老爺子的病情他也知道,如今大家一門心思照顧老頭,實在不適合節外生枝。若他跟著回去而沒住到自己家裡,字文棟肯定會問,他向來不會說謊,也不大會掩藏,跟他們回來的時候費了好大力氣才能自然談笑,若是回去,他肯定裝不出來。
其實也不算是多大的事情,就算跟字文棟挑明白了大不了住在他家,反正也能睡過來。可戀愛中的人都挺聖母,再加上唐英十分的死心眼,寧願自己一人擔著,也不願意讓字文棟分心。
倆人就這麼誤會著,唐英實在掛心老頭的病情就發了個簡訊,過了半天才得了回覆,只有倆字:挺好。
唐英揪著床單,難過的想哭。
字文棟也鬱悶,他不明白唐英為什麼不隨他回來,難道是不願意跟他一塊兒照顧老頭?搖搖頭,他不願意這麼惡意的揣度唐英。
老頭已經睡下,不知是去了趟醫院折騰的還是時候到了,病情一直不見好,就算是喝著中藥也不見效果。請徐仲顯來家裡看了看,他也搖頭嘆息,弄的兩兄弟抱頭哭。
字文鋒還有個人安慰,可字文棟就慘了,一個人鬱結在心只能喝酒發洩。
如今天兒還冷,冰涼的啤酒下肚頓時一哆嗦,只覺得澆了個透心涼。字文棟本來就不大能喝,幾罐下去立刻醉了七分。
字文鋒一把奪過他手裡的啤酒,摔出去老遠,噼哩梆啷一陣響。
“喝個屁,瞧你那出息!”字文鋒罵咧咧道,“不就是不願意跟你回來麼,值得你這麼失魂落魄?”
字文棟雙手抓頭髮,哽咽著說:“我難受。”
字文鋒攬著他肩膀,違心的說:“說不定他有什麼難處。”
“他願意跟著我回A市的時候,我真的特高興,我以為我們倆這就算在一起了,以後不管什麼事都一塊兒分擔著。可現在我需要他,他卻不在我身邊,我知道不該把他往壞處想,可是我真想不出他為什麼不回來。”
“你要真想知道就問問,要真是他不好,你乾脆別跟他在一塊兒了,連老的都不知道孝敬,這人人品可見一斑。”
字文棟聽見他哥這麼貶低自己心上人,想反駁可是不知道該怎麼說。
老頭是在正月十八凌晨時候突然不好的,當時字文棟守著,見老頭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