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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慎之咬了咬唇,終是什麼話都沒有說,扭頭靠在楊岄的胸口,沉沉睡去。
一路上有楊岄鞍前馬後,又有葉千驕每日請脈,顧慎之的身子當真好了起來,身子骨也不似從前那般羸弱,倒也經常下地走動,只是楊岄關心的緊,一見到他下地,就急忙站在身旁,倒是像怕顧慎之被風給吹倒了似的。
葉千驕曾幾次在門口經過,開始只是搖頭不語,後來也忍不住了,看著楊岄道:“過不了多少時日便要生了,你好歹讓他自己走動走動,男人生子又不像女子,怕是要苦上好幾倍。”
楊岄聽了,頓時面紅耳赤,只好向後退了一步,卻也不敢完全鬆手,只遠遠的用手拉住了顧慎之的袖口,眼裡還掩飾不住擔憂。
“多謝千驕兄掛念。”顧慎之衝著葉千驕招牌式的一笑,那人見了,並未多言,低頭而去。兩人之間的關係甚是蹊蹺,不像敵人,也不像友人,讓楊岄看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累了就歇一會兒,不要太勉強自己,看看,都滿頭大汗了。”楊岄心疼不過,上前摟住了顧慎之的腰,抬手用袖子替他擦拭額角的汗珠。
“好呀……我這會兒休息,等到時候,你幫我生?”顧慎之抬起頭睨了一眼楊岄,目光灼灼,讓人心神盪漾。
“慎之……”楊岄低低的喚了一聲,聲音啞然。
“嗯……怎麼了?”顧慎之不解問道。
“慎之……慎之……”楊岄又這樣喊他,視線凝聚在顧慎之的臉上,久久不肯離去。
“怎麼了?”
“別……別用……這種目光看我……我……我會忍不住要你……”這一個月柳下惠做的,可真是要了楊岄的命,以前他專心研習武藝,對這種情愛肉慾之事,向來都看的很淡,從不知有一天,自己也會買入登徒浪子的行列,所謂床上失意,床下得意,這個把月來,楊岄的功夫倒是有上升了幾層,再加上葉千驕好藥補著,越發的生龍活虎了起來。
“不如今晚……”楊岄低頭,蹭了蹭顧慎之白皙的脖頸,似孩童一樣撒嬌,“千驕兄說,你的身子好了很多……”
顧慎之的臉微微泛紅,低下頭,又搖了搖頭,小聲道:“不可……”
這一盆冷水潑下來,楊岄瞬間就蔫了,薄薄的唇一翻,翹了起來,頗有幾分不服氣:“你真是……”
顧慎之一臉無辜道:“我真是怎麼了?”邊說,邊轉過身子,忽然看見楊岄手中似是藏著東西,於是咳了一聲道:“你又偷我的東西。”
“哪裡偷你的東西?”楊岄微微一囧,極力爭辯。
“還說沒有,上次趁我睡著了,偷了我一幅畫,這次又順手拈去什麼東西了?”
“你……你怎麼都知道。”楊岄猛然想起那張《小岄岄暖床圖》,臉上又紅成了一片。
“我的東西,我能不知道嗎?”顧慎之微微一笑,繞到楊岄身邊,伸手扯住他的袖子,將那東西從手中翻了出來。
溫潤的羊脂白玉,放在手心還有著他的體溫,龍鳳呈祥的圖案,精巧細緻的雕工,翻過來,上面刻了兩個隸書字型,名曰“慎之”。
“這是……”顧慎之看著楊岄,臉上的神色冷了下來,把玉重新放到了他的掌心。
“給你的,你不要嗎?”楊岄握著手中的玉佩,稍感燙手。
“我不配要。”
“可是……已經刻上了你的名字。”
“讓匠人磨去吧。”顧慎之的轉身,背影決絕。
“為什麼,慎之,你不喜歡嗎?”楊岄不解,嘟著嘴走到顧慎之面前,握緊了他的雙手,低頭看著他,最近他個子瘋長,如今已經高出顧慎之半個腦袋了。
“不是……”顧慎之想了想,嘆了口氣說道:“那我先幫你保管一下吧。”
楊岄這才展開了笑顏,小心翼翼的將玉牌帶在了顧慎之的脖頸上,白皙的頸項,配上紅豔豔的絲帶,暖暖的玉貼在胸口,顧慎之的臉色,卻越來越難看了起來。
“來,多吃一些魚,吃魚補腦的。”楊岄夾了一筷子魚放到了顧慎之的碗中,今天的定情信物贈出去了,一顆心也總算定了下來,楊岄的心情極好,不停的為顧慎之添菜。
顧慎之低著頭,皺著眉苦笑,又默默的把菜挪到了清波的碗中。
“公子……夠了夠了……我真的吃不下了。”清波小童被塞的不行了,只好扔下了筷子,繳械投降。
楊岄低著頭傻笑,才抬起來,便看見顧慎之碗中又沒了菜,連忙又拿起小碗,盛了一碗推到顧慎之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