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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最後一面,別瞎說,千驕兄說,父王的病有救了,只要一回雲州,就可以馬上為父王醫治了。”楊岄順著他的話回道。
“你父王活了,那……我該怎麼辦?”顧慎之忽然睜開眼,愣愣的看著楊岄,這是一種疑惑的,絕望的眼神,彷彿他的眼前,除了死神,再無其他。
是啊……父王死了,那慎之該怎麼辦?
繼續做父王的名義上的義子,實際上的禁臠?還是,真的把他送回到青陽,那個懦弱到連自己喜歡的人都保護不周的人的手中?還是真如自己原先所想的,找一個僻靜的地方,讓顧慎之住在那裡。可是,這又能算是什麼安頓呢?
於公,他有了皇帝親賜的千姿郡主,於私,他居然還和葉千驕做出了那種天理不容的事情,於情,他並不確認顧慎之對自己的感情,於理……
“你放心,我說過,我會跟父王提起,然後單獨把你安排在一個僻靜的地方,好好養身體。”楊岄不敢看他,垂著腦袋這樣說道。
“……你夠了嗎?你給我滾,你給我滾……”顧慎之驟然憤怒了起來,單手支起身子,狠狠一巴掌向楊岄扇了過去,冰冷的手指接觸到楊岄的臉頰,他好像握住這隻手,冰冷的,用盡了全力的一巴掌,卻還如此的虛弱,楊岄的眉峰緊了緊,就這樣落荒而逃。
從馬車裡面鑽了出來,地上的雪開始化了,溼答答的,馬車在泥濘的道路上走的很慢,葉千驕心中牽掛這非卿的身世,忍不住開口:“慕楚,前面不遠就是宿州了,你們先到那裡休息一晚,我打算先趕回雲州去,王爺也病了好些日子,還是快些康復的好。”
“也好……那有勞千驕兄了。”找不出留下他的理由,如今對於楊岄,葉千驕的每一次靠近,就如同烈焰炙烤一樣,讓他渾身發麻。
“你不能走。”車中一路都沒有出生的顧慎之忽然開口道:“葉公子醫術高明,我身子差,這一路上怕是少不了公子的照顧,否則,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堅持到雲州。”
顧慎之的身體,葉千驕是知道的,這次上路的確又是冒了很大的風險,且聽他剛才說話的語氣,似乎是氣息很是不足,況且……楊岄的毒還未解開,這是最關鍵的。那幾味藥材,葉家在宿州開的分店裡面倒是有的,只不過煉製起來,可能要花一些時日。
葉千驕想了想,稍作權衡,還是決心留下來和他們一起走。
到了宿州,楊岄和顧慎之都被安排在千葉山莊在宿州的分號裡面,而葉千驕這幾天卻見不到人影了。
顧慎之病的不輕,一半的時間都是在床上躺著的,只有很少一些時間,他才會坐起來,但大多數的時間都在發呆,亦或是偶然見他滿臉的慈愛,摟著自己日漸凸起的小腹。
那一晚的事情,好像在所有人的心目中,都成了必然了,即便當夜楊岄和葉千驕真的什麼都沒做過,只怕也是跳進黃河洗不清,更何況,他們還確實有了肌膚之親。
“公子,吃藥了。”清波端著藥進來,顧慎之正要起身吃藥,卻看見葉千驕正跟在清波身後,接過了他手中的藥碗,擺了擺手示意他出去。
“千驕公子,有何貴幹?”顧慎之笑了笑,臉上還是那種冷淡的笑容。
“貴幹稱不上,只是有幾句話,想送給慎之兄。”葉千驕放下了藥碗,坐在顧慎之的床前。
“有什麼話,在下洗耳恭聽。”
“我只是想告訴你,其實我早已經研製出瞭解藥。”葉千驕看著顧慎之,不緊不慢道。
“解藥?什麼解藥?你說的是慕楚身上的毒嗎?既然研製出來了,那還不快點給他服用。”顧慎之笑了笑,拿起放在一旁小几上的藥碗,端起來一飲而盡。
“不是慕楚的解藥,是西南王楊定邊的解藥,我……早已經研製出來了。”葉千驕的視線依然盯著顧慎之,他懷疑他,又不忍心懷疑他。
“哦……那恭喜,看來西南王有貴人相助,吉人天相,將來必定會有一番作為。”顧慎之的口氣,依舊是那麼不鹹不淡。
“顧慎之,我不想跟你繞圈子了,我只想告訴你,如果你是真心對慕楚好,我不會阻止,但是,如果你想傷害他,我決不允許。”
“你決不允許?你以什麼資格跟他決不允許?”顧慎之笑了起來,一雙鳳眼眯成了一條線,揚起頭笑看葉千驕:“若是你以他姐夫的名義,我還能讚賞你疼愛幼妹,可是現在,你還有什麼資格跟我說這種話,啊?你想讓你妹妹知道你和楊岄之間的醜事嗎?哈哈”這一席話從顧慎之的口中脫口而出,卻深深的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