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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岄一時沒有明白,一句問道:“那葉兄的意思是?”
葉千驕甩開摺扇,徐徐扇風,揚起他額前幾縷飄逸劉海,轉身說道:“在下的意思,那當然是藥錢另算了,要知道那斷筋續骨的藥,可是價值連城,我千葉山莊是做生意的,不是開善堂的。”
楊岄一張臉差點沒氣的發綠了,這葉千驕也真是好大的口氣,滿車的名貴藥材只夠付一次診金?當真是棺材裡伸手——死要錢的?
楊岄眨了眨他那雙丹鳳眼,臉上不懷好意的笑了笑,顧慎之,你可真是最毒賤人心哪!看本王爺回去怎麼收拾你。
作者有話要說:冷著冷著,也就熱了!!加油碼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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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十一章 。。。
楊岄雖說是請到了葉千驕,但是人家也明說了,這人情不是給他的,等於自己還是碰了一鼻子的灰,拿著絲絹擦了擦還冒著血絲的鼻孔,起身就向顧慎之的房間走去,還沒到門口,卻聽見房內似有歡聲笑語,顧慎之清越綿軟的聲音從房中傳了出來。
“時兄真是客氣了,來探望慎之,又何必如此破費呢?”
“哪裡哪裡,我和慕楚是至交,你是他的義兄,自然也是我的兄弟。”時岱山坐在靠背椅上,眯著眼睛看顧慎之,那是越看越滿意,楊岄從視窗望了進去,只見顧慎之坐在輪椅之上,手裡還裝模作樣的拿著一本書卷,長髮並沒有挽起來,臉色發黃,當真是病中尤帶三分色。就這樣子,也把碧凹館的那些個花魁給比下去了。
他清了清嗓子,走到門口,擺出一臉不悅的樣子說道:“慎之兄,你可別聽他瞎說,我父王當初打得他老爹回了老家,我跟他是有不共戴天之仇的,哪裡會是什麼至交。”
時岱山一聽這話,一張臉頓時拉長了兩倍,偏生剛才還是滿面的笑容,一下子都僵在了臉上,讓顧慎之給看見了,兀自拿起了書來,低眉掩嘴一笑,眉梢淺淺下彎,如新月一般,舉手投足之間,那種幽蘭盛放,清雅一室的韻味,簡直讓時岱山連氣都透不過來了。
時岱山自是看的呆了,而楊岄也發現,原來自己也是喜歡美人的,原先只是放在家裡天天看了,所以也不覺得如何,但是這幾天再夙京這麼大一個地方,往來的人不是人中龍鳳,也是風月之地的壓場子的花魁,可沒一個能入得了自己的法眼的。
長的好看,所以才多看了他一眼,這個解釋,似乎也不算太過不合理,楊岄此時又是心安理得的在那裡與時岱山抬槓,只害的時岱山要抬腿走人。
“慕楚,話怎麼能這麼說呢?當年的事情都過去二十多年了,我的父王也敬佩你父王乃是一代將才,所以才會棄了夙夜的大好河山,守住宛平老家,你這麼說,未免也太讓人下不了臺了。”時岱山已經見識過了這位小王爺的毒舌,說話都帶著那麼幾分謙讓,對於他這個宛平國的大王子來說,委實不容易了。
可是那楊岄是什麼人,從來是隻準別人給他面子,自己從不給面子別人的,於是搬了凳子,坐在是岱山的對面,目光一掃,看著時岱山送來的各種人參補品,笑著說道:“喲……時兄送這麼多禮啊,可惜這些都不是宛平特產,買這些怕是花了不少銀子吧,其實時兄大可以別這麼客氣,隨便扛幾隻綿羊過來就可以,反正你們宛平都是放羊的。”
“噗……”顧慎之正要喝一口茶,聽著楊岄這樣拐彎抹角的罵時岱山是個放羊娃,頓時憋不住氣,生生笑了出來,一杯茶倒是有一半潑在了自己的身上,連忙用手撣了撣。
“慎之,你沒事吧?”時岱山見此,也顧不上和楊岄生氣,倒是站起來,從一旁的架子上拿了汗巾,幫顧慎之輕輕擦了起來,他那樣的粗人,抓著汗巾的樣子倒是讓人看的有幾分可笑。
“謝謝。”顧慎之嘴角淺淺一勾,臉上一抹微微的紅暈,更是讓那時岱山看的兩眼發直,居然站在他面前,也忘了要擦衣服,而是呆呆的握著他的手,不肯鬆開。
“嗯……咳咳……”楊岄心裡有些不是滋味,看見他們兩個相處的如此和睦,不應該是自己偷著樂嗎?這騷狐狸,又開始勾引人了,他眨了眨眼,又換了一種想法,只要你不勾引我,勾引誰我都沒意見。
過了申時,時岱山推說有事,便依依不捨的走了,臨走還囑咐楊岄要好生對待顧慎之,宛如自己就是他的主子一樣。
楊岄只覺得心裡澀澀的,抬頭看顧慎之,一盞燭火如豆,那人只是低頭看著書,靠著夙水的窗戶是開著的,微風吹過,揚起他的長髮,顧慎之閉了閉眼睛,待再次張開之時,才發現楊岄盡然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