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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岄聽到這裡,一腔怒火又像是被一盆水給淋了一下,感情他們全當自己是小孩子,如此藏著掖著,這下可好,自己已然闖了大禍了。
楊岄轉頭看著魏卓然,一臉無辜與懺悔,小聲道:“先生,有件事,如今也不知道是我的不是,還是你們的不是。”
魏卓然愣了一下,才問道:“何事?”
楊岄低頭,恨不得找一個樹洞讓自己鑽一下,哎聲道:“我又不知道顧慎之是何身份,見他整日在王府勾引我父王,一時氣急,接著帶他去京城的名義,已經把他送給了宛平國的大王子,時岱山。”
“啊?”魏卓然臉色頓時變了,上前道:“那還不快快把人給接回來。”
“可是……可是……”楊岄只覺得自己做了這世上最烏龍的事情,俗話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如今這顧慎之,可不是他親手給潑出去的?
人家在夙京的時候尋死覓活的,自己非但沒有半點心動,還恨著心腸就這樣回了雲州,如今再去接他回來,只怕是不可能,想都不要想。
“可是……如今他已經懷上了宛平大王子的孩子,怎麼可能還回雲州來?”一想到剛剛收到的從青陽來的密函,楊岄的氣已經洩到了幾千裡以外。
“什麼?他懷孕了?”魏卓然顯然被嚇了一跳,捋了捋鬍子道:“這玉扇公子的九子丹還真是霍亂江湖。”他長嘆了一聲,蹙眉思量,良久才開口道:“還是要派人去接,且不說其他,若是王爺清醒過來,發現你把他給送人了,只怕是會立馬又給氣死過去的。所以,必須去接,馬上去接。”
魏卓然說著,在書房早已來回踱了幾圈,又轉身對顧慎之道:“你且不要告訴他真實身世,只說王爺病危,請他回來見最後一面,我看慎之平時雖然冷淡了點,但是對王爺卻從來沒有什麼不敬,王爺也是真心愛他,只怕這還算是個好理由。”
楊岄此時心中又惱又怒的,早已經氣糊塗了,才要出口反駁,忽然聽見門外有人喊道:“不好了……王爺不好了……”
魏卓然和楊岄兩人同時衝出了書房,向楊定邊的臥室跑了過去。
只見伺候楊定邊的丫頭已經嚇的跪在了地上,見楊岄前來,更是渾身顫抖,早已嚇破了膽。
魏卓然上前替楊定邊把了一下脈搏,虛浮無力,精腎衰竭,竟是死症。再看他嘴邊泛出乳白色泡沫,已然是病入膏肓,雙目雖非緊閉,卻毫無焦距光澤,只怕是時日無多。
轉頭對上楊岄那焦急的眼神,魏卓然搖了搖頭,一臉無奈道:“病入膏肓,藥石罔效,只怕是凶多吉少,小王爺,我看不如你快些啟程,去把慎之公子接回來吧,也讓王爺死的瞑目。”
楊岄胸口一痛,只覺得又懊又惱,想起顧慎之如今已有了別人的子嗣,而自己卻還要低三下四的去求他回來,心裡就跟打翻了五味瓶一般,不是滋味。臉色漲的通紅,急忙道:“先生,我前幾日收到千驕公子的飛鴿傳書,說是他查的事情已經有些眉目了,只怕用不了多久就能返回雲州,不如等他來了……”
雖然知道這裡有牽強,但楊岄還是忍不住說道。
“小王爺,我問你一句,王爺畢生夙願為何?”魏卓然並沒有回答楊岄的話,而是另外轉了話題問他。
楊岄蹙眉:“父王生平最大的憾事就是未能留在夙京,只因自己一時心軟。”
魏卓然卻道:“也未必,王爺曾仰慕順貞皇后,本是想將顧慎之好好養大,到時候殺入京城,在將順貞皇后收歸其有,無奈紅顏薄命,美人花嬌,順貞皇后沒幾年就先去了,而慎之公子卻越長越像他母親,只怕,這才是王爺會對慎之公子如此傾心的緣由吧。更何況,慎之公子身份特殊,宛平王當年御駕親征,只怕是見過順貞皇后的天顏,要是被人認出來,那王爺的一世英明,只怕是晚節不保。”
楊岄心中一緊,自己的一番如意算盤,卻是全打的空響子,如今倒真的是一點辦法也沒有了?楊岄越想越心煩,轉頭有瞥見楊定邊面如死灰的躺在床上,想到先前魏先生跟他將的那些為孝之道,頓時一個頭比兩個大。
這一趟怕是走定了,也不知道他肯不肯跟自己回來。
用罷晚膳,楊岄獨自一人在花園中散步,已然入冬,雲州的天氣乾燥,到也不是很冷,想到那個人如今在宛平,那可是一個北風捲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飛雪的地方,也不知道如今會是個什麼光景,不知不覺,盡然走到了顧慎之先前的住處。
裡面的燈是亮著的,自從打夙京回來,顧慎之的書童清波就沒有離開西南王府,難得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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