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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問大小,只管丟給那菩薩去心煩,只怕他們要是哪天也膩味了,這報應也來了吧。”顧慎之今天的心情倒是好了不少,自從來了青陽,在房裡面臥床也有一個多月了,身子越來越重,心也寬了起來,倒不像以前那樣沒事就愣著發呆,要不就拿著一本書,也不知道那書頁是翻過還是沒翻。
“瞎說,就算菩薩心煩,也不會煩你的,你這樣一個可人兒,沒準以前就是菩薩身邊的小童,給偷偷溜了下來,菩薩對熟人,自然要開開小灶。”化雪的日子,天還是很冷的,雖然太陽很是耀眼,時岱山低頭看著懷中的人,呵氣成白,嘴唇凍的發紫,又心疼了起來,拿起自己的大氅卷緊了他,低頭道:“慎之,我們進去,在這裡冷,你要想玩,等你身子更好些,等你的腿腳利索些了,我帶著你去青龍山頂上賞雪。”
因為有了身孕,藥物都不能亂用,離開藥師谷的時候,蘇媚開好了方子,吃著身體倒是好的很快,可是腿上的傷卻癒合的很慢,那些治傷的良藥,哪個不是對胎兒有害的,以至於人家說的,傷筋動骨一百天,顧慎之現在已經過了三四個月了,卻還是要靠著柺杖,才能勉強走幾步。不過比之先前,已經不知好了多少。
顧慎之點了點頭,也不堅持,就這樣任由時岱山抱入了房中,房中暖爐燒的很旺,驟然從門外進來,霧氣凝結,在他的眉宇,睫毛上,都凝出一串水珠。大眼睛撲閃了一下,時岱山的臉就像個煮熟的蟹子一樣紅了起來。
這樣的人兒啊……真是考驗自己……罷了,等下出去再把拳法練上一個時辰,全當是強身健體了。
作者有話要說:天氣冷,大家注意身體哦……不幸中招的某人敬告……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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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二十五章 。。。
且說這邊魏卓然領著楊岄進了楊定邊的書房,楊定邊的書房向來寬敞書案後面的書架上,也總共只放了基本常用的兵書,其他的都是楊定邊日常所寫的治軍綱要,倒是滿滿的壘了一沓子。
書房裡面只掛著一幅畫作,楊定邊一生行武,對書畫都沒什麼喜好,唯一掛在書房牆壁上的那副畫作,是夙夜已故人物畫宗師西風散人畫的楊將軍進京圖,畫得是當年楊定邊率軍北上,結夙京之圍時,西南軍進駐夙京時候的情景。
往日輝煌歷歷在目,當年只需拔刃對準了先帝,那如今就沒有夙夜皇朝。
書案的左上角放著一個墨綠色的油玉筆洗,不過只做裝飾用,因為體積頗大,從來沒有人動過。魏卓然清了清嗓子,走上前去,將那筆洗往左移了兩圈,楊岄恍惚聽見了咯吱咯吱的聲音,卻發現那副楊將軍進京圖已然移到了一旁,而畫作之下,是一個深一寸的溝壑,與牆面平行,裡面掛著另外一幅畫,畫的是一名女子,那女子峨眉粉黛,一雙眼睛燦若星辰,顧盼生輝之間別有風韻,楊岄一時看呆了,只覺得這女子不光貌美,而且還非常眼熟,總覺得自己在哪裡見過,跑上前去細細一看,那畫上的題字更是讓自己驚了一呆:
順貞皇后小憩圖
“不是……這是……”楊岄覺得自己的腦子有點不夠用,想問又問不出口。
魏卓然則是神態安然,開口道:“這便是慎之的母親,先帝的順貞皇后。”
“這……這……”
楊岄覺得很窘迫,父王不是說顧慎之是他部下的遺孤嗎?而且還是一個投敵的部下,最後父王不計前嫌,將他收養,並且養大成人。楊岄對這個故事深信不疑,對於父王的以德報怨,還總是懷著敬仰之心。如今想來,卻是一場騙局不成?
“小王爺,顧慎之本姓蕭,單名一個善字,是先帝嫡子,若是從小養在夙京的皇宮,只怕現在並不會有元景帝,當年順貞皇后為了安撫王爺,才把自己的親子留在這裡,所以顧慎之是王爺手中的一顆棋子,他必須一直呆在雲州,王爺原是想等著邊關異動的時候,打著昏君無道的旗號,並將顧慎之般出來,推上帝位,這樣明正有言順,先拿下蕭家的江山,讓他做一個傀儡皇帝,再逼迫他禪位於你父王。”
一番計劃翔翔實實,顯然是已經運籌帷幄多年,楊岄偶然聽來,不免覺得驚訝萬分,一時盡然無言以對,只能愣愣問道:“那……父王怎麼一直不告訴我實情?”
魏卓然蹙眉,這件事情,除了王爺的幾個親信知道,天下已經再無人知曉,他受命教導楊岄,自然知道楊定邊對他隱瞞的原因:“王爺說,小王爺生性耿直,如果讓你過早知道實情,只怕在顧慎之面前難免露出馬腳,那顧慎之是極頂聰明的人,只怕不難揣摩出其中的玄機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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