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州軍營中也是一副殘破的景象,許多士兵身無片甲,手無寸鐵,人人都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樣。長達七個月的圍城戰爭讓幷州所有的生產生活都處於完全停滯的狀態。看著同為寶應國的這些普通百姓,一個個眼窩深陷,骨瘦如柴,李書白的心像被刀子絞過一般,險些落下淚來。 “傳令下去,殺牛,蒸餅,給他們做些吃的!”
對於李書白的這個決定幽殿並沒阻止,他只是把一些年老嬴弱,病得要死不活的人全都趕進了南林村,然後下令焚村。
“將軍,將軍,求求你啊,我的兒子沒生病,他還活著,他只有七歲啊…………求你開開恩不要燒死他…………” 一個二十多歲的瘦弱婦人,跪在雪地上抓著幽殿的玄色靴子苦苦哀求。陣陣哀嚎讓負責點火計程車兵非常不忍,舉著火把遲遲不肯拋下。
“愣著幹什麼?點火!” 為了避免恐慌幽殿沒有說城中瘟疫已經開始蔓延,幸好現在是冬季並非感染的高發季節,如果不能徹底毀掉病灶源頭,等到春季來臨後果將不堪設想。被趕進南林村的人都已經病入膏肓無藥可救,在下令點火之前他們已經毫無痛苦地死在了幽殿的砂石之下。
焚村的大火終究還是燒了起來,那瘦弱的婦人竟然搖搖晃晃地想衝進熊熊烈火之中。只是電光石火間卻被一隻手拽了回來。她抓住幽殿的手臂,用盡了全部的力氣深深咬了下去。幽卻紋絲不動,另一隻手卻牢牢地抓住她,她幾乎要咬下他一塊肉來,強烈的恨意使她全身的力氣幾乎都在這一咬中用盡,她終於暈了過去。幽招了招手讓士兵將她攙扶下去。“火勢燃盡後,去軍醫哪兒領熬好地湯藥這方圓十里都給我澆透徹,一個地方也不許遺漏………”
“幽,你他孃的還是人嗎?” 在城門樓負責分發糧食的李書白聽到訊息後旋風一般地跑來,只看見整個村子陷入一片火海,二話沒說舉劍就砍。幽殿一低頭躲過了這一劍,他也沒客氣抽出赤霄寶劍不出幾個回合,就把李書白打得趴倒在地。
“幽——!”
“李副帥,你應該稱呼我為元帥,或者王爺。還有,如果你不懂,你可以悉心向我請教,如果你不樂意,也可以向隨行的軍醫請教。再以下犯上,小心我軍法處置!” 幽殿冷淡地說到。
回到自己帳中,守著孤燈,幽卻無法入睡。在胸口怦怦直跳的心臟,隱隱作痛。他提起筆給景顏寫信,心裡狂躁得無法安寧,他想告訴景顏自己不想殺人,不想眼睜睜地看著一個又一個鮮活的生命隨風消逝,他想告訴景顏自己只想和他過一段平凡而簡單的生活,不用一輩子那麼長,只要三年五年即可。
可是最後他卻只寫了幷州大捷,有戰後瘟疫但已經控制並著手開始治療。為什麼要如此,躺在床榻上的幽殿自己也不明白。
“元帥!”李書白的聲音打斷了幽的思緒, “嗯,李副帥有什麼事?” 因為已經上床休息才又起來,所以幽殿只穿了一件裡衣,也沒有梳起髮髻,墨黑的長髮如美玉般瀉在白色的單衣上,微微敞開的領口露出一片白陶一樣的肌膚。
李書白納悶地覺得自己臉上的溫度呼地一下就躥了上去,眼睛也不知道該往哪裡看, “那個,那個。。。。。。。。。。。。。。元帥,軍醫告訴我了,說不燒掉那個村子,還會有更多的人會得瘟病死掉。還有,那個……那個……”李書白尷尬地陪了陪笑,見幽殿默不作聲於是又道, “所以元帥下午的事,真對不起!”
幽殿這才看了他一眼,“嗯。”
“哎,” 李書白不禁又笑了笑, “我就知道,元帥一定會小人不計大人過……得,元帥你好好休息,末將先行告退。”幽殿站起來一腳就踹到他的屁股上。
“元帥,你咋踢我屁股?”
“不明白?那再來一腳!”
時光匆匆流過,不知不覺景顏登基已經一年有餘。他不但勤勉政事,還親自訓練了一支絕對忠於皇帝的親衛隊伍——影衛。
只是這永定元年卻是極為坎坷的一年,二月幽殿的軍隊剛剛平定了幷州的戰亂,大軍還未撤離戰後大面積的疫情就蔓延開來,五月黃河氾濫成災造成沿岸饑荒連連,金秋九月又與國富力強的西隴國在涼州開戰。
累,真的是累極了!黃昏時分,景顏依然坐在武英殿,如往常一樣,他就這樣坐著小憩,一天中,似乎只有這麼一小段的時間是屬於他自己的。他每天都在等著小丸子送來膳食之前這一小段時間坐著休息一會兒。
這日小丸子抬著食盒邁著小碎步走進武英殿的時候,看見景顏支著右手睡得正是香甜。就讓皇上多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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