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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早早便燃起了白燭,燈花噼啪炸開。
兩三粉衣宮女低眉順眼輕手輕腳的布著膳食,楊有福悄悄瞥了眼帳下沉睡的人,尋思著北寒衣都睡了整整兩天了,且不見有醒來的跡象,心裡稍微的便有些不是滋味。
打司馬君榮還是個娃娃起楊有福便近身伺候著,司馬君榮與北寒衣那點兒事,他是一直看在眼裡,平日見北寒衣一副冷冰冰愛答不理的模樣,卻也不見他拒絕過司馬君榮,可今日怎麼就變成了這樣?他估摸著肯定是他家主上耐不住寂/寞,把北寒衣吃了個透,惹惱了北大丞相才發展成今日這種局面。
☆、第004章 君心為誰繞指柔(四)
楊有福無奈何的搖頭輕嘆了口氣,約摸著司馬君榮該回來了,便揮手示意宮女手腳再快一些。
模糊中聽著些響動,北寒衣覺得身上陣陣痠痛,緩緩睜開眼,看著金紗帳頂,雖曉得自己定是被司馬君榮擄進了皇宮,卻也沒多大的反應,身上乏的厲害,躺的過久了,頭也疼痛不已。北寒衣微微吐出口氣,撐著手臂剛支起半個身子,便聽到楊有福關切的急喚道:“哎喲,北丞相您可醒了。”
楊有福緊了幾步立在床頭,也未敢伸手掀了紗帳,只瞧著映在帳上的人怔了一會兒,伸手按著太陽穴,又嘆了口氣。楊有福默默的垂了頭,小心聽候。
北寒衣微一動,身上所有不適襲上來,他眉頭頓時皺起來,抿著嘴唇一言不發,也不理會楊有福,只慢慢坐起來,緩了好一會兒,才問:“什麼時辰了?”
“回丞相,酉時剛過。”楊有福恭恭敬敬回稟:“主上吩咐說,若丞相醒來,先喝些粥墊墊,與幾位大臣議事結束,便過來陪您用膳。”
北寒衣心不在焉的嗯了一聲,又緩緩躺下,楊有福不解的喚了聲:“丞相……”
北寒衣也不應,又忽然慢慢坐起來,也不知想些什麼,伸手揭開帳子,挪了挪腿,只覺得腿軟的厲害,他雙手撐著床沿,又覺得頭腦發暈,開口淡淡吩咐道:“楊公公,我身上虛軟無力,還要勞煩公公與我穿上鞋子,有勞公公了。”
“丞相說笑了,能親自照顧丞相,是奴婢的榮幸,哪需那般客氣。”楊有福體貼的半跪在地上,給北寒衣穿了鞋子,輕聲問:“丞相可有什麼想吃的?”
北寒衣按著太陽穴閉目皺眉好一會兒,卻問:“青留呢?”
楊有福道:“青留公子說丞相戀舊,宮裡的東西用不慣,要收拾齊妥了,明日便進宮來照顧丞相。”楊有福以為他有什麼事要尋青留,又小心問了一句:“丞相找青留公子有事?”
“無事。”北寒衣聲色疲憊,眼色中含著遲鈍,坐在床沿又愣了半晌才道:“楊公公,勞煩您扶我一把,到床下走走。”楊有福哎了一聲,伸手扶住他,北寒衣腳剛沾地,腿腳一軟,便朝前跌去。楊有福一把抱住北寒衣的腰,將他小心扶回床上,勸道:“丞相,太醫說您氣血兩虧,少不得要多修養調息幾日才能痊癒。”
北寒衣悶悶的嗯了一聲,那兩條細柳般的眉毛,微微顰著,顯然心裡萬分的不痛快,楊有福看在眼裡,也不敢吱半個聲,北寒衣頭疼似的揉了會兒額頭,毫無情緒道:“楊公公,勞煩倒杯水給我,嗓子有些幹了。”
楊有福應了聲是,伺候著脫了鞋子,扶著北寒衣坐回床上,緊著回頭倒了杯冷熱適中的一杯水,剛走回床邊,便聽見司馬君榮帶笑的聲音傳來:“寒衣啊,你醒了。”
司馬君榮身著壓金絲繡龍錦袍,袍上九龍栩栩如生。長得俊雅倜儻,眉目間一股風流意氣,眸中威嚴攝人卻偏偏透著股子柔情。司馬君榮嘴角攜著絲笑走了過來。
☆、第005章 君心為誰繞指柔(五)
北寒衣一聽司馬君榮的聲音,俊逸清秀的臉上頓時變得面無表情,攢起的眉頭流露著厭煩,也不理司馬君榮,只抬了抬眼問:“楊公公,我的水呢?”
“哦,在這兒。”楊有福驚了一下,連忙將水恭敬的遞過去,半途卻讓司馬君榮接去,司馬君榮給他使了個眼色讓他退侍一旁,便坐在床沿,低著頭也不敢大聲說話,半晌討好道:“寒衣,你的水。”
司馬君榮將水遞到北寒衣跟前,北寒衣卻不接,只垂著眸子沉默著,滑落的青絲鋪在肩頭,司馬君榮看著忍不住想伸手去拂,又怕北寒衣惱他,便作了罷。司馬君榮見他不言不語,又小心翼翼問:“寒衣啊,你不是要喝水嗎?”
北寒衣怔怔的不應,只當司馬君榮空氣般不理不睬,身子往下滑了滑,作勢要躺下,司馬君榮趕忙將水遞給楊有福,伸手就要扶他,卻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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