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陣懊惱,咣得將殿門摔了上去,真是丟人丟大發了。
楊有福趕忙上前扶司馬君榮,小心翼翼問:“主上,您這是又怎麼惹北丞相了?”
司馬君榮捱揍在無恙殿早就是見怪不怪的事,沒誰有膽嘲諷司馬君榮窩囊,更沒誰敢將司馬君榮窩囊的事傳出去。
司馬君榮摸著屁股,又恨又氣又無可奈何道:“他,他打我屁股!”
楊有福噗得一聲笑:“這麼多年了,北丞相打您的習慣倒是一點兒沒變。”
“笑什麼笑?再笑砍你腦袋!”司馬君榮有點惱怒,靜了一下道:“其實他打的一點兒都不疼。”
☆、第014章 此情此意卿可知(四)
“奴婢該死!”楊有福請罪道,唇畔笑意不減半分:“奴婢只是想起北丞相幼時,也是常打您的,有一次打您時,被先皇給撞上了,先皇問他為什麼打您屁股,北丞相說屁股上肉多,打著不硌手。因此,先皇不僅沒有懲罰丞相,反而賞了不少糕點給他。”
“你記得倒清楚,父王當年也是,明明捱打的是我,受賞的卻是寒衣。”司馬君榮如今提起此事,還有些不甘心,催促楊有福道:“先給我更衣,要不然早朝要遲了,那群老頭兒肯定又要勸諫我這兒勸諫我那兒,想想都煩,一會兒進去伺候丞相起床梳洗,一定要過一會兒,你們這群人在外頭聽了個正著,他臉皮上肯定掛不住,到最後他肯定把賬算我頭上,倒黴的還是我。”絮絮叨叨說完,捧了一把銅盆的水捂了捂眼,快步向大殿走去,順口吩咐道:“楊有福,你別跟著了,留下伺候丞相。”
楊有福邁出的腳連忙滯住,恭送道:“是,奴婢恭送主上。”
窗子支開半邊,微風輕送。
北寒衣鬱鬱不樂的坐在紫檀卷草紋鏤蘭圓桌旁倒了一杯水圈在雙手中,右手食指磨著茶杯邊緣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人雖在皇宮無恙殿,但好歹還是一國之相,留宿後宮於禮不合,但冒然提出回丞相府,司馬君榮那貨好不容易將人擄進宮,又怎會輕易放人?若不盡快回丞相府,今日這尷尬事早晚還得讓外人瞧了笑話,總得想個法子回丞相府才行。北寒衣打定主意要離開皇宮,但幫手非楊有福不可,不過這幾日太過安然,想找個茬口都難,只能靜待時機了。
殿門外響起楊有福恭敬的稟報聲:“丞相,青留公子來了。”
北寒衣頓時火氣上漲,揚聲道:“讓他進來。”
青留聽著殿內咬牙切齒的回應,心裡頓感莫名其妙,轉頭看著老神在在的楊有福,壓低聲問:“楊公公,我家公子他……”
楊有福抿著唇淡笑不語,只搖了搖頭,做了個請的姿勢。
青留秀氣的臉上頓時堆滿無奈,伸手推開了門,便見北寒衣一身雪白裡衣坐在圓桌前,盯著他一副恭候多時的樣子。青留恭順道:“公子,青留來看您了。”
“好你個青留!好一個膽大奴婢!你行,膽子夠大的,把我扔在皇宮整整兩天不管不問,虧你還知道我是你家公子!自己在丞相府吃香喝辣,你怎的今日良心發現,知道進宮看看我?”北寒衣今兒早上心裡窩了火氣,見著青留火氣更旺,不由分說便將青留劈頭蓋臉罵了一頓:“你就不怕萬一你家公子回不去了,你這個奴婢無家可歸?”
青留也不辯駁,由著北寒衣罵,等北寒衣罵完了,青留便捧著茶杯往北寒衣跟前遞,體貼道:“公子罵累了吧?喝杯茶,潤潤喉您接著罵。”
北寒衣頓時便沒了脾氣,盯了青留一會兒,喪氣道:“你來有什麼事,直接說吧。”接過茶,小嘬一口,將茶杯擱在了圓桌上。
☆、第015章 此情此意卿可知(五)
青留眯起細柳般的眼,一副算計的狐狸模樣,左眼尾下那顆淚痣,隨著他眼尾的笑意輕輕一動,不緊不慢道:“也沒什麼大事,青留估摸著公子一時半會兒是回不了丞相府了……”北寒衣抬頭冷冰冰的盯著青留,威脅意味分明。
青留只當瞧不見,攢了滿眼的和氣繼續委婉道:“既然公子要在皇宮住上一段時間,青留便擅自將公子用慣的日常物品全給您帶進了皇宮,丞相府裡一切有青留打點,您安心住著吧。”
“安心?你讓我如何安心?司馬君榮那個昏君恨不得日日拴我在床上,你還讓我安心?青留,我待你如何?你居然敢如此對我?”北寒衣素來冷靜,但凡事都有個例外,比如面對青留。
若說北寒衣是塊千年寒冰,不苟言笑,青留便是那扔塊巨石都能波瀾無驚的深水,不溫不火,不急不躁,天塌了都能笑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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