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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有福應了聲是,從司馬君榮腳底下爬了出來,不敢有片刻懈怠,自去吩咐了。
北寒衣睡得異常沉穩,司馬君榮晃了晃他的肩膀,輕聲喚了他幾聲也絲毫不回應。
司馬君榮心裡有些好奇,不知道北寒衣身上怎樣,想著便伸手夾起錦被一角,緩緩將錦被掀了開,朝思暮想的那個人不著寸縷的闖進了眼底,接著便倒吸了一口涼氣。北寒衣身上青青紫紫,一片一片的布在身上,只想想北寒衣醒來的神情,司馬君榮沮喪了臉:“他非打死我不可。”
浴桶裡冒著繚繞白氣,楊有福將香薰點上,立在一旁垂頭聽候。
司馬君榮抱起北寒衣,將他放入浴桶,不放心的在一旁託著北寒衣的後腦勺。
“楊有福,昨天你是不是也守在了殿外?”司馬君榮伸手撩了幾把水打溼北寒衣的頭髮。
“是。”楊有福老實的回道。
“那你,聽著寒衣他叫得厲害嗎?”司馬君榮臉上微微一熱,這話著實問的有點兒不正經。
楊有福更尷尬,含糊道:“後半夜叫得厲害。”
司馬君榮手裡拘著一捧水,聞言,譁得潑了楊有福一臉:“那你怎麼不進殿阻止朕。”
“主上,若奴婢進殿阻止您,您會放過奴婢嗎?”楊有福欲哭無淚,臉上的水也不敢抹,跪在地上幾度啜泣。
“也對,若朕知道你壞了朕的好事,朕定然生生抽死你,再把你挫骨揚灰。”司馬君榮想了想,絲毫不掩飾內心的想法,楊有福頓時驚得一個激靈。
司馬君榮又想起什麼事似的,略帶生氣的瞟了楊有福一眼:“今日早朝免了,還有,一會兒你去御醫那裡熬碗藥端來。”
楊有福一頭霧水:“什麼藥?”
“你個不成器的賤奴!”司馬君榮恨鐵不成鋼的低罵:“你說什麼藥?朕發熱時吃的什麼藥,就給丞相熬什麼藥!”
楊有福後知後覺的悟了,司馬君榮重視北寒衣,哪肯讓北寒衣受半點委屈,他不是不希望北寒衣來無恙殿,只是當時病得厲害,唯恐自己傳染了北寒衣罷了,由此才發了頓脾氣。
想通這一點,楊有福哭笑不得,這主上,心思竟細膩到如此地步,真真是讓人佩服的五體投地。
楊有福剛開啟一絲門縫,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又回身走到司馬君榮跟前,正經道:“主上,昨日敬王府上來人稟告,敬王那日捱了二十脊棍,當夜便吐了好幾口血,恐怕是傷了肺腑了。”
司馬君榮冷笑道:“二十脊棍都頂不住,廢物!”又緩了臉色吩咐:“算了,朕也懶得搭理他,挑撿些補品,著人送去敬王府以示慰問。”
楊有福應下了,退出了無恙殿。
司馬君榮滿心歡喜,彷彿是第一次見到北寒衣一樣,仔仔細細的瞧著北寒衣,伸手描著他的眉眼,北寒衣眉清目冷,便是如此不省人事,臉上仍掛著淡淡的疏離。
縱然北寒衣冷漠清高,但在司馬君榮眼裡,仍是個難得溫柔的絕世佳人。
周身包裹著一片溫暖,身體卻沉重得彷彿被巨石擠壓,每一個處都隱隱發痛,眼皮似墜了千斤,想努力睜開,卻如何也瞧不見一絲光亮,唯耳邊響著陣陣細碎的水聲。
北寒衣皺了皺眉頭,發出一聲短促的嘆息。
司馬君榮怔了怔,伸手搖了搖北寒衣的肩頭:“寒衣,你醒醒。”
☆、第038章 守得雲開見月明(八)
北寒衣迷迷糊糊的嗯了一聲,緩緩睜了眼,滿目茫然,稍微一動,渾身挨著疼了一遍,怔怔反應了一會兒,發現自己赤/條/條的坐在浴桶裡,桶邊站著一隻色/狼。
眼色漸漸回了清亮,昨晚的事也一一回籠,北寒衣臉上抹了胭脂似的騰起一片緋紅,又想起司馬君榮那暴力的手段,頓時上了火氣。
司馬君榮老老實實的站在一邊,把北寒衣的神色收入眼底,一副任打任罵的小媳婦模樣:“寒衣,你別惱我,要打要罵的都隨你……”
“我打你幹什麼。”北寒衣嗓音一片暗啞,連他自己都驚訝不已,回想到昨夜,到了最後嘶喊的幾乎要哭了司馬君榮才放過他,北寒衣頓時惱羞成怒,卻只罵了一句話:“你這淫/棍!”
雙手撐在北寒衣耳側的桶沿上,司馬君榮俯身附在北寒衣耳邊廝磨細語:“寒衣,你是否肯願意接受我了?”
北寒衣盯著桶裡晃起的漣漪不發一言,半晌道:“你把我抱出去,我覺得水冷了。”
司馬君榮依言將北寒衣抱出浴桶,將寬巾裹在北寒衣身上,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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