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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出門果然是沒有看黃曆。
柳琉手中的劍一揮,挑了一個漂亮的劍花。他那柄劍就指著隨肅王一同來的盧友章,盧友章也正看著他。柳琉的臉不爭氣地一紅,花姑旋浪一般的身影如飄飛的花瓣一樣轉到柳琉的身前,恰好把兩人對視的目光給擋開了。柳琉的頭一轉,又瞧見坐在正中央那個穿著龍袍的皇帝。古來有言說是,不是冤家不碰頭。看來果真是說對了。
臺子上兩人動作蹁躚如蝶,紅色舞衣獵獵飄動。一人執劍,一人舞扇。兩人相依相伴,不離不散。“小子認真點。”花姑提點著,自己一個踏步向前,執扇的手拉著柳琉舞劍的手。可是叫他如何認真得起來。盧友章的視線就像是黏在他身上一般,實在太熾熱了。柳琉跟著花姑的步子,蓮步三轉,兩人相纏低腰壓轉。紅衣如翼,兩人低垂,恍如展翅高飛。
鼓點驟起,砰砰直墜,起落驚人。兩人步伐漸漸相離,但是手上仍是相纏不棄。花姑手中的紅扇一展,將兩人相抵之首遮蔽,而後又是柳琉一把削鐵銀劍陡然一轉分開兩人。
四周琴瑟皆鳴,然臺上二人卻是相纏相鬥,紅扇銀劍左右並起。
柳琉不想再被盧友章打亂心思,便邊舞邊打量著御上之人。那人果真是人中龍鳳,不怒而威。可惜,柳琉對這狗皇帝沒有半分好感。他心中念著柳氏一門的仇,如今見到淵景帝只覺得火上心頭,恨不得衝過去砍那狗皇帝一刀。
他這般胡亂想著,果然步子就出了差錯。柳琉不僅沒想怎麼去補救,反而是有了豁出去的心理,他直接衝向前要去行刺皇帝。幸好花姑一直盯著他,柳琉一動作,花姑便眼疾手快地截住了他。萬幸,沒讓他鑄下大錯。
老班主是瞧過這支舞的,他見柳琉跨前一步,而後花姑拉住了他的手,一個轉身將柳琉推到了一邊。老班主想:怎麼不安著之前排好的跳呢?不過,卻跳得也不錯。
可是事實哪裡是老班主想得那麼簡單。花姑那一推,可是用上了內勁的。柳琉一打滑,整個人便是向左側甩去。柳琉被甩了出去,坐在看臺上的盧友章也被嚇了一跳。幸虧花姑及時來救場。花姑心裡暗罵自己使的力氣太大了,一邊向柳琉躍起。紅扇一展,花姑一雙柔荑撫過柳琉胸膛,單手勾住了他的脖子,而後將自己的背貼在了柳琉的胸前。柳琉趁機站穩了腳跟,憤憤地向花姑瞪去。
花姑展顏一笑,紅扇照耀地掠過柳琉白皙的臉頰。
樂聲起波瀾,臺上兩人越舞越是洶湧,由起初的優美變成了凜冽的比鬥。一招一式,帶著舞曲的淡雅,又有著掌觸日月的大氣。看臺上的人看得津津有味,不停地拍手叫好。
平時那些靡費的舞蹈倒不如今日花姑這一曲疾風勁火般的舞來得有味道。
淵景帝也瞧著喜歡,他低聲詢問太后:“母后可是喜歡?”
老太后不常見那武林廝殺,因此對這種參雜了比武鬥狠的舞蹈倒是覺得極為新奇。“這舞編得好。”她樂之所至,便拍了兩下手。
皇帝點頭,對身邊的近侍吩咐:“母后高興,那就賞。”
那太監立刻高聲唱道:“太后、陛下有旨:玉梨班表演出彩,有賞。”
正巧,那臺上的兩人剛好收了勢,已經完成了表演。聽到這公公的話,老班主領著幾個玉梨班的唱角跑上臺來,與臺上的柳琉和花姑一起大呼“謝主隆恩”。
淵景帝大手一揮,臺上的人立馬下了,換下一場子的人上臺了。
“花姑,這舞我都幫你跳了。現在我可不欠你恩情了,我得走了。”
花姑拉住飛奔而出的柳琉。“你急什麼?你剛才說什麼?不欠我恩情了?上次,我救了你,你打算用這麼一件事當做報恩?”
“當時你是不是說了大恩不言謝?現在還要和小輩計較?”
“有麼?”
“……花姑,我真的有事。”
“別。這裡是皇宮,你能幹出什麼好事來?你要是想做什麼,還是等我和亞溪拿到藥再說。要是你鬧出什麼事來,宮裡的禁軍把城門一鎖,我和亞溪不也要遭殃了。”
“可是,可是我!!”柳琉知道花姑不會放過自己的。可是外頭不僅有他的滅門仇人淵景帝,還有陸易安,還有他的那個死徒弟!“花姑,我保證不會鬧出事端的。我保證。”柳琉舉著三個手指,向天作保,“我要是讓你們陷在這皇宮裡,就天打雷劈,讓我……。”
“有時候啊,不是你不想就不會發生的。你還是和我一起在屋子裡待著吧。”
柳琉鬱卒,果真是唯女子與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