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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血跡。
何與飛怔怔看著戀人決絕的冷厲殘酷之色,不顧自己唇角滲出的血跡,輕聲喚道:“云云……我們回家,好麼?寶寶在等我們……等你回去……他已經一歲多了,會說話了……”他痴痴看著面前的男人,希望從他身上找當初那個為了愛他而不顧一切的男人身影,但一陣勁風揮來,蘇睿雲重重一掌已經要擊向他,竟是殺招。
何與飛不由得退後一步,閃身避過,但下一招又已遞來,他便只有再退一步,等到已經退到石壁,何與飛便知道自己已經退無可退,他冷汗涔涔,面前這人已再不是自己想念的人,這個人已經走火入魔,眼中燃燒著可怕的紅光。
自己已經受了重傷,決計打不過他不似普通人的妖力……就這樣死在他手裡,也死不足惜,可是他如果清醒過來,發現殺了自己,一定也會難過……可是,自己是該死的吧?
“云云……你殺了我吧!”何與飛苦笑一聲,閉上眼睛。
手掌在距離他心口只有一寸時停了下來。蘇睿雲非嘴角微微有些扭曲,似乎在忍受極大的痛苦,何與飛發現太久沒有動靜,睜開眼睛,卻看到蘇睿雲靜靜地看著他,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你那時不曾殺我,我也饒你一次不殺。你快走吧。”
“云云……你……”何與飛又驚又喜地看著他,便要抓住他的手,蘇睿雲大喝道:“給我滾!下次見到你,必不饒你性命!”
何與飛臉上仍然是笑意:“云云,我知道,你心裡仍然愛著我……我也一直在等你回心轉意……到時我們一家團聚……”
蘇睿雲臉上閃過一絲殘酷之色:“那賤種本就不該活在這個世界上,我不要他了,你弄死他也與我無關。”
何與飛吃驚地看著他冰冷無情的面孔,忽然忍不住咳嗽起來,用袖子掩住嘴,慢慢咳嗽著俯下身去,只咳得袖上血跡斑斑。
他愛的那個人,決不會說出如此殘忍的話,會這樣說的,已經不是那個善良的不忍傷害他的人了麼?
莫非他早已喪心病狂?
何與飛明知這是事實,卻仍然不肯相信,勉強笑了笑,說道:“云云,你不是拿走了契約,日後等武功勝過我時,就來要回孩子的麼?”
“那契約我早撕了。”蘇睿雲的唇角逸出一抹嘲弄,冷冷說道:“那孽種你愛養著就養著,不愛養著便扔了吧。”
何與飛顫聲道:“云云……他是你生的,你親手抱過他的,還喂他喝過奶,你都忘了麼?”
“住口!我此時武功早已不知勝你多少,若是想要那孽種回來,我早就要了。你再不走,別怪我無情!”蘇睿雲冷哼一聲。
“云云……”看著蘇睿雲眼中散不去的殺機,何與飛心中一凜,知道他的心性已如同魔鬼,已經完全變成了另一個人,不再是他心痛愛惜的那個人,再也說不出親熱的話,臉色十分難看,道,“好……我走。蘇教主,後會有期。但願你做事仔細斟酌,別像我一般……做錯了事,才知道……”
才知道什麼叫做傷心,什麼叫做痛悔……然而那個人,已經不能再回來。
何與飛躬身長揖,向他徐徐行了一禮,轉身順著長長的石道朝石宮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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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與飛緩步走出石宮時,石宮外天一教教眾大多已經散去,蘇睿雲曾經閉關過一段時間,蘇睿雲神功無敵,他們早已在他出關後見識過,自然知道蘇睿雲不會打不過何與飛。
寧謹本來想留下,但是也懾玉蘇睿雲的威嚴,也不敢多做停留。雖然以前的蘇睿雲善良得有些軟弱,不像教主,但是現在的蘇睿雲卻讓人心裡隱隱有種懼意。
自從蘇睿雲剛剛出關,就因為一些小事杖責了教中的兄弟,天一教中人人都已知道,蘇睿雲練功後無心無情,只怕比前任教主蘇無痕更甚,當下人人自危,沒有人敢在他面前多說一句。蘇睿雲既然沒叫人埋伏在石宮外伏擊,自然不想讓他們多管閒事,又有誰敢去捋他的虎鬚?
當何與飛的腳步聲漸漸在石道的盡頭消失,蘇睿雲忽然腳下一個踉蹌,退了一步,讓自己渾身的氣力靠在石壁上,伸手取下自己臉上的人骨面具,露出蒼白俊逸的一張面孔,此時這張面孔卻微微有些扭曲,似乎忍著極大的痛楚。
他靠著石壁慢慢滑坐在地上,微微閉上眼睛。
自從生過孩子後沒有好好調養,回來後又強練武功,而且他認定天一教被滅自己的責任無可推卸,不肯善待自己,寧可住在黑暗潮溼的地下面壁思過,也不肯回總壇,因此身體早已留下了後遺症,儘管已經恢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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