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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因為欺騙過他,對他總有一種愧疚之情吧……
但是何家當年也是江湖中的名門世家,家學淵源,自然也不是蘇睿雲的父親一己之力便能將何家滅門的。當天晚上,正是全家都中了散功之毒,無力反抗,才會被蘇睿雲的父親殘忍地全部殺死。相比天一教的陰毒,他這點欺騙根本不算什麼。
何與飛按抑下自己內心矛盾的心情,正在心煩意亂之時,門外忽然傳來敲門聲,一個女子溫言說道:“少爺,奴婢燉了雪梨蓮子湯,給少爺送過來。”
這是管家何宗介紹給他貼身服侍的丫環玉鳳。自從那天晚上玉鳳要服侍他安寢他沒答應之後,玉鳳也毫無怨言。正如何宗所說的一般,玉鳳溫柔婉約,進退適度,的確很得他歡心。
何與飛道:“進來吧。”
玉鳳便推開門,盈盈走了進來。
現在還是初夏,玉鳳穿了一件薄紗長袖雲垂下襬裙,鵝黃的小襖越發襯得他的膚色白皙。玉鳳將手中的盤子放下,攏了攏水袖,為何與飛整好了桌前的物事書卷,將雪梨蓮子湯端到何與飛面前。聲音柔柔地說道:“少爺辛苦了,不知喝過了湯後,少爺要不要歇息一會兒,奴婢給少爺鋪床。”
玉鳳的前襟微有些低,何與飛坐在椅上,正好能看得到她胸前的大好風光,他不由得有些失神,一抬眼,正好對上玉鳳情意脈脈的秋波,何與飛一驚,卻是露出了一個笑容,道:“好罷,喝完也有些倦了,午睡一下也好養些精神。”
何與飛知道自己容貌極好,愛慕他的男女多不勝數,但是他一心報仇,從未想過這個念頭,現在既然心裡有了雜念,也該是時候考慮這件事情,也可將蘇睿雲跟他之間發生的一團亂麻忘卻。
玉鳳見他首肯,喜上眉梢,說道:“那奴婢在房中等候少爺。”福了一福,便起身去何與飛的臥室鋪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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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與飛隨意喝了幾口湯,靜了片刻,起身往自己臥房走去。玉鳳是個好女子,既然她喜歡他,又與自己十分般配,是該考慮這些事的時候了。
何與飛走進自己的臥室,玉鳳正背對著他換衣裳,看到他進來,玉鳳慌忙用衣裳遮住自己的身體,滿面嬌羞地道:“少爺……”
何與飛點了點頭,臉上卻是沒什麼表情,坐到了床邊。他對女子向來尊重,雖然覺得衣裳穿了反正還是要脫的,又何必換什麼睡衣,卻終於還是沒有說出口。
玉鳳遲疑地走到他面前,胴體如玉,引發男人最深處的誘惑。
何與飛不覺有些口渴,伸手撫弄著玉鳳雪白的頸脖,慢慢滑下,玉鳳嬌吟了一聲。
何與飛輕輕道:“如果你不能有孩子,就不能做我的妾室,以後,很可能會給你找個人嫁了。既然是這樣,不如我現在就給你嫁個好人家,不是更好麼?又何必讓我糟蹋?”
“不!不要!”玉鳳微微一顫,臉上露出驚懼之色,而何與飛正好便將所有的神色收入眼底。心裡不由得有些冷意,權勢金錢,都是世人追逐之物,如果他一無所有,玉鳳對他的感情只怕有限。
玉鳳心知何與飛外表溫柔美麗,但其實心機深沈,已經知道自己說錯了話,連忙說道:“玉鳳心中……傾慕少爺,就是不能生,能與少爺做一夜夫妻,玉鳳也很是歡喜。”
何與飛不置可否地笑了一笑,道:“玉鳳,生孩子是不是很痛苦?”
玉鳳臉上微微一紅,道:“既然愛上了一個人,便會願意為他生孩子……少爺,我心甘情願。”
聽到玉鳳的最後一句,何與飛的笑容立刻有些凝滯,冷冷說道:“你就這麼愛我?如果我把你弄得渾身癱瘓,你還愛不愛我?”
玉鳳沒想到何與飛忽然之間變了臉色,也不知道自己又說錯了哪句,嚇得慌忙跪下,顫聲道:“奴婢願意,奴婢願意愛您!”
何與飛看到他如此惶恐,也覺察到自己失態,低聲道:“我今天心情有些不好,玉鳳……”
玉鳳聽得他居然向自己道歉,顫聲道:“少爺不要這麼說,這是奴婢應該做的……”
何與飛搖頭說道:“過些時日再說吧。”
他站起身不顧跪在他腳下的玉鳳,往外走去。心裡卻煩躁不安。他不是看重情慾之人,只除了面對無力的蘇睿雲是少見的瘋狂,可是自從知道他們之間有過孩子,那兩個晚上的情事彷彿噩夢一般盤亙在他心頭……天一教本來便是異教,就是男子會生孩子,或許也沒什麼奇怪,如今仔細想來,如果當初他相信他的話,或許孩子就不會死了。但是隻有仇恨的孩子生出來,終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