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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來,我回總壇一趟。”
那少年極為吃驚,說道:“教主要回總壇麼?”
蘇睿雲笑了一下,說道:“不要告訴柳右使,快去。”他膚色雖黑,但眉眼極為英俊,這一笑讓少年微微一怔,連忙退下為他備馬。
4
燕山離南昌迢遙萬里,蘇睿雲到總壇時,早已過了三天,來回便需用去六日,必須及時趕回去。
蘇睿雲沒有顧上跟屬下多言,直接進到了天一教的禁地。
在總壇的後山,有一座佈設奇門五行奇陣的石陣,在廣闊巨大的石陣中央,孤獨地矗立著一座石宮。這裡是世代教主葬墳之處,也集結了天下少見的密藏,除了本代教主之外,任何人都不能進入。
蘇睿雲站立了半晌,緩步走入石宮之中。石宮的角落處,蒙塵的一隻錦盒擺在不起眼的地方,宛如早已被人遺棄。
這是一個早已被人遺忘的傳說──無花無葉樹千年結出的果實能令男子成孕,只因一直被人傳為笑談,也沒人需要,便一直放在這裡多年。
從與飛之言可知,他極愛孩子,只因為他的緣故,放棄了兒女繞膝的天倫之樂。如果……能讓他有了孩子,便可讓他此生無憾。
蘇睿雲心中暗笑自己的痴傻──男子成孕,莫說這是極為不可能之事,即使真能成孕,說出去終歸令人恥笑,堂堂男子,卻做婦人之事。
若是讓他開心,便是被人恥笑又如何?
蘇睿雲將錦盒收入懷中,不禁露出一絲微笑。
無花無葉之果服食之後,對身體傷害極大,儘管與飛貌美如同女子,但是他從沒練過武功,只怕難以抵禦這果實改變身體造成的痛楚。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會造成什麼後果,所以也只能帶回去再姑且一試。
蘇睿雲召了總壇中的教眾,將教中事務吩咐一遍,又將教中處理大事的許可權都交給了柳彥卿掌管。烈火堂堂主寧槿忽然雙眉一軒,說道:“教主交代得如此仔細,難道是有了什麼不測?”他相貌極為清秀,一雙柳眉極為細長。
蘇睿雲不由得微微一笑,道:“哪有什麼不測?”看著座下教眾一雙雙注視自己的眼睛,不覺愧疚於心。他原先想連教主的紫玉令都交給寧槿,讓寧槿代為交給柳彥卿,讓他做代教主,猶豫一陣,終於還是覺得為了兒女情愛之事連一向信他得過的教眾也不管不顧,實在不是大丈夫所為之事。
蘇睿雲沈吟片刻,說道:“我要遠行修煉三年,在這三年之中,大家各司其職,不必再來尋我。如果有要事,便交付柳右使權衡處理。”
寧槿微微皺了皺眉,還待再說什麼,蘇睿雲已經起身走出門外,心中極為愉悅,腳步也輕快起來。雖然不可辭去教主之職,但紫玉令帶在身邊,若是三年之後尋到了合適人選,便將紫玉令給了他,自已也可與那人退隱江湖,嘯傲山林。
5
蘇睿雲到達相約的淮水邊時,還正是黃昏時分,離兩人相約還差了一個時辰。夕陽西下,那人已立於一棵樹下,正朝他微笑而立。
蘇睿雲見到何與飛微笑的雙眼,忽然間不由得心跳加劇,走上前說道:“與飛,我來晚了。”
何與飛迎上前,毫無顧忌地握住了他的手,微笑說道:“是我來早了。”
此時人聲未稀,人潮洶湧,何與飛如此熱情,蘇睿雲不由得有些窘迫難安,垂下頭道:“與飛,我們到一個僻靜的地方說話吧。”蘇睿雲不著痕跡地移開了被何與飛緊握住的手。
何與飛頗有深意的一笑,說道:“也好。我在福來客棧訂了一間房,我們到那裡說話罷。”
蘇睿雲點了點頭。兩人相偕走了一段路,不知不覺便見到了一處客棧。
何與飛讓小二上了茶水,待小二退下後,看了一眼在身邊拘謹得不知所措的蘇睿雲,不由得微微一笑,說道:“睿雲,我在蘇杭置有一些宅邸,我們到那裡隱居,如何?”
蘇睿雲點了點頭,說道:“江南水土溫和,自然最好,與飛,你想得極為周到。不知你的未婚妻……可有安置之處?”
何與飛有些詫異,微微一沈吟,才似乎想起來。當初他為了讓蘇睿雲承認自己的感情,便捏造了一個未婚妻出來,想不到這個他當初捏造出來的女子仍然掛在蘇睿雲心裡。何與飛不由得微笑說道:“睿雲,你放心,我自然不會再娶她。”
蘇睿雲搖頭說道:“與飛,她被你退了親事,按你們中原人的看法,怕是日後難以再許配人家,我們不要害了她,你在南昌既然認得人多,就幫忙看看,再讓她嫁個好人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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