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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何與飛說破心思,蘇睿雲不由得面紅過耳,訥訥難言,何與飛也不生氣,溫言說道:“你既然心中抗拒,你我日後如何相處?”
蘇睿雲沈吟半晌,說道:“與飛,你再等我幾天……我必會給你一個答覆。”
何與飛猶豫一陣,說道:“七天之後,你會辭去教主之位,與我雙宿雙棲麼?”
蘇睿雲嘆息一聲,道:“這個教主,我本來便不願意做,我無德無能,辭去了也無可厚非,倒是你……難道真的不再想要妻兒了麼?”
何與飛柔情無限,輕聲說道:“只要有你在身邊,我還要妻兒做甚?”
言下之意,何與飛心中雖然愛極孩子,但是因他之故,竟然全都可以不顧了。蘇睿雲心中感動,一時竟然難以言語。
兩人相依良久,蘇睿雲仍然不能拂去心上驚喜之意,只覺得心跳極快,再也不能平靜。何與飛在他面頰上輕輕一吻,說道:“睿雲,我們七日之後,便再次在這沙洲上相會。到時……只願你已經將俗務繁雜之事一併忘卻,我二人雙宿雙飛,做對天妒人羨的夫妻……”
蘇睿雲望見何與飛嬌美的容顏,世上有妻如此,夫復何求?心中不禁一蕩,輕聲說道:“七日之後,我必會來此見你。”
何與飛端視他良久,將他的手背放到自己的唇邊一吻,說道:“好捨不得你……早些回來。”
蘇睿雲不由得臉上微微一紅,說道:“我去了。”他低著頭,仍覺得何與飛目光熾熱,舉手抬足卻是軒然氣度,幾乎無可逼視。
何與飛看著蘇睿雲轉身離去,只見他徐徐緩緩,月下卻輕盈矯健之極,倏忽之間,清影已經化為視野中的一點,轉瞬再也不見人影。
倒看不出蘇睿雲面孔雖黑,武功卻如此瀟灑曼妙。
何與飛絕美的容顏忽然揚起一絲深不可測的笑弧。
3
天一教創教祖師當年一怒叛出拜火教,創立天一教,取其“天一生水”之意,並遷延到燕山一脈,世代與拜火教為敵。但如今拜火教日漸凋零,倒是這天一教逐漸興盛,隱隱有掠中原武林之勢,甚至有傳說天一教連總壇也遷到了中原。
雖然沒有將總壇遷到中原,但這兩年因為種種原因,的確是在中原定居已久。只是教眾早已習慣巖居,與民俗差之甚遠,因此大多居住偏僻。
蘇睿雲在巨大的山壁前停下,懸崖的長風吹拂著山壁野草,四處寂靜無聲。山壁的門忽然緩緩開啟,裡面走出一個少年躬身道:“教主。”
蘇睿雲“嗯”了一聲,緩步走入狹長的山腹中。狹長的石壁兩旁發出陰冷的寒氣,彷彿與外界隔絕的另一番景象漸漸出現於眼前。
這裡只是天一教的一處分壇,高大的石柱頂端火盆燃燒著熊熊烈火,照見了這座外界無人可知的洞府。洞府中刀斧天然,一灣泉水悠然而過,碎珠凝玉的泉水源頭通向明光燦爛之處,竟是山腹的另一處出口,煙花爛漫的桃源所在。
只聽得有人說道:“教主面色有異,莫非昨晚遇到什麼不測麼?”
蘇睿雲不由得轉頭一看,卻是教中的右使柳彥卿。
蘇睿雲不由得有些心虛,雖然昨夜之事已經過去了幾個時辰,但蘇睿雲想到何與飛提及之事,仍是不由得面頰發熱,竟然連身側有旁人也沒發現。
蘇睿雲說道:“無事。彥卿。”沈吟一陣,又道,“若是我不再做教主,彥卿可覺有何不妥麼?”
柳彥卿皺眉道:“教主何出此言?”
蘇睿雲道:“我已任教主多年,實是毫無建樹,這個教主如果不是我來做,或許更好一些。彥卿你才當大任,實是少見的領袖人物,我早該傳位於你……”
柳彥卿看了他半晌,說道:“教中上下對教主無不臣服,教主前年說過此事,為何今日重提?真不是昨夜發生了什麼麼?”
蘇睿雲苦笑一下,道:“的確不是。”要瞞過柳彥卿,的確不是容易之事。
柳彥卿看了他半晌,沈聲說道:“教主乃是眾人心之所向,千萬不可盟生退念,否則天一教無以為繼,從此一蹶不振。”
蘇睿雲嘆息一聲,默然不語。柳彥卿之言怕是言過其實,他為人十分心慈手軟,又拙於言辭,決不是教主的優秀人選,只因其父蘇無痕去世極早,教眾便將他當作了少主,長大後便順理成章地做了教主,一直到了今日。
柳彥卿躬身道:“教主既然無事,屬下便先行告退。”
蘇睿雲點了點頭,看著柳彥卿走遠,轉身對身邊服侍的一個少年說道:“去幫我找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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