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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立刻幹了。
剛才的過招並不輕鬆,顯然十歲的身體加上全力的應對,我已經有點喘了。不知道接下來他會用什麼招,必須速戰速決,不然我肯定會被他拖垮。
我站定了沒動,蘇慕山的手撫上了腰間,“莫非要用兵器了?”我心裡想著,能在腰間纏著的,除了軟鞭,就是軟劍,軟鞭紫衣用了,那就只能是軟劍了。
果然不出所料,他手快速的一抽,就聽見一聲清亮的蜂鳴聲,劍身在陽光下明晃晃的。只見他右腳向前上半步踏實,右腿屈膝前弓微蹲,劍尖向下,隨即又翻腕將劍身向前抖動彎曲,右手持劍快速的向內旋腕轉臂,藉助劍身反彈之勢,挺肘前伸將劍尖向我這邊刺出。
我幾乎能聽見空氣會劃開的聲音,幾乎能感覺劍氣將我的髮絲都帶動了起來,我全神貫注將整個身心都用來凝視劍尖,就在劍尖要刺到我的時候,我聽見師父抽氣的聲音。我站著沒動,頭微偏了一下,劍從我的左臉貼面而過,不敢有所停留,因為軟劍可以隨意改變方向,如果稍微慢一點,很可能馬上就會繞到我的右邊來。我快速的伸手抽下的頭上的髮帶,一甩而出使出了一招金絲纏葫纏上了他的劍身,我是如此慶幸和紫衣學了鞭法。
手上用力將劍拉向我,手指注入內力,彈了一下劍身,希望能震到他的虎口,雖然不能讓劍脫落,但至少會讓他覺得有些麻,蘇慕山晃動劍身,分散了我的內力,我送來發帶退後兩步甩出髮帶想要纏住他拿劍的手腕,他手腕快速一翻轉耍了一個劍花後劍尖向下站定。
突然他兩腳用力蹬地,身體騰空躍起,來到了我的上方,手持劍略屈肘回收,隨騰空之勢向前旋臂直肘抖刺,劍尖朝下向我刺來。
我不敢大意,將髮帶甩出,劍左右一擺避了開,我將髮帶收回上下翻轉,他將軟劍弧形繞行開又撩出,我找準機會再次將髮帶纏了上去,這次沒那麼幸運,只聽‘噌’的一聲,劍不但將髮帶割斷,還割破的我的袖子,還好我躲得快,不然非劃破我的胳膊。
他的軟劍剛柔並濟,一時間我竟陷入了窘境。髮帶已經沒了,我餘光看見了我的‘鶴唳’,看來只有撫琴了。
一個跳躍飛身到琴前,用手撩起琴的一端,琴在空中翻了一圈落在我的手上,飛身跳到一個石頭上盤腿坐下,將琴放置腿上,就彈‘高山’吧。
曲調時急時緩,時而高亢時而低沉,蘇慕山顯然不想給我機會使出琴殺,一躍而起向我刺來,我看了他一眼,將內力注入琴絃,勾起一弦向他擊去,他在空中避開,我再次勾住弦擊出,他用劍氣擊破,我決定以快制勝,連續的勾住了三根弦彈出,他揮劍連擊,向後退去。
我看著他,眼神平靜,心無雜念,沉浸在悠揚的琴音之中,彷彿置身於高山之巔。本想著將這高山彈奏下去,可是眼睛突然好似看到了春雨落進溪水一般。
將心中所想注入琴音,隨心而奏,一首新曲子流淌而出,高音清婉如泉水涔涔,低音輕顫如耳語輕嘆,琴音緩緩流入心田,撩撥心神,像是有微風拂過,傳來淡淡花香,若有若無。又好像夜晚皎潔的月光下,雨打芭蕉葉,若近若遠。像是有人隱約在耳邊低聲訴說,若即若離。一片雲霧繚繞間,若隱若現,更想讓人去一探究竟。
這琴頭之上的囚牛已然是和我心意相通,竟將他的神力也注入琴音之中,使心中所想,琴中所訴之景更添幾分真實和迷幻。使人不得不迷失在這亦真亦假的夢幻泡影之中,沉溺在這祥和寧靜的琴音裡。
一曲終了,輕輕勾出一個高音,如風中鈴鐸。‘叮’的一聲,我聽見了劍掉地的聲音。
琴絃還在顫動,餘韻嫋嫋,我緩緩的睜開眼,看見蘇慕山木訥的站在那裡,眼神渙散,軟劍落在腳下,地上還躺著幾隻麻雀,翅膀還在呼扇著,我的追風不知道從哪裡野了回來,看見地上的麻雀一個俯衝下去抓了起來就飛走了。手指撥了幾個清亮的高音穿透過去。蘇慕山緩過神來,眼神透著驚訝。
“你竟懂得攝魂之術?”他問。
“這是攝魂之術?”我問他。
“以前從西域那邊流傳過來一種秘術,和你說話間能不知不覺迷惑你的心神,讓你按照說話者的意圖去做事,這用琴聲攝人心魂的並不多見。剛才發現時,我用無上心經封閉了感知和聽覺。”師父說道。隨後看著我,“什麼曲子。”
我想了想,本是即興而作,叫什麼好。
“不如就叫‘迷心’吧。這抑揚頓挫,倒是在心裡百轉千回了,可惜只聽了一點,後面的都沒聽到。”師父看著我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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