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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極度不悅的樣子。
“八九不離十。據說他可是一直在探千瑤同微臣的關係,怕是想從千瑤嘴巴里探臣的虛實。而且這人臣也一直派人盯著,他曾與仇青關係甚秘,又與龐公之侄乃摯友,他父親在朝中也是自有一羽黨派,想是不安分許久了。”
“好,繼續盯著。這事可大可小,讓他們逮到一個機會,便會引得大印侵入我大腐國土,到時候蓬萊關不守,三郡必定民不僚生,叫朕怎麼對得起天下百姓!”
“皇上放心,這場仗臣贏定了。”
“不過,你真得捨得下千瑤?”仁宗帝若有所思得觀察著周容的表情。
周容聳聳肩,嘆了口氣道:“怎麼連皇上也來問這種問題了?皇上該知道,千瑤自有他的去處,而臣欠他的,只有下輩子還了。”
“心疼麼?”
周容想到了琴真,轉而又變成了千瑤帶著淚的臉,他苦笑了一下,緩緩道:“臣早就沒有心了。”
一笑一塵緣 第三十五回
第三十五回
十日後,千瑤視窗的花瓶換成了一盆海棠。
端木淳在溫存之餘,一邊旁敲側擊些關於周府的事,千瑤總是故意裝迷糊著透露出半點蛛絲馬跡,而後又作不知狀。搞得端木淳也不知他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卻說另一邊,周容忽然宴請四方賓客,名目竟是為新納的男妾雪燕過二十歲生辰。端木淳自然也在賓客之中,如周容所料,他一身華麗錦服出現在周府大門,跟在他身邊的是除了貼身小廝外,還有千瑤。
再回到周府的大門口,對千瑤來說恍如作夢。
雖然知道周容辦的這場宴席只為作戲給端木淳看,可看著刺眼的大紅燈籠,他忽然又想到當年周容成親的那日,他是被仇青帶進周府,眼睜睜看著自己最愛的人和別的女人拜堂。那時起,他就是他手裡的一枚棋,他要他到東他就去東,他要他往西他就奮力撲去。
這麼些年來,累得心都碎成了沫,可憋著一口屈卻怎麼也說服不了自己放下。一想到他當日對他的好全是為了這之後利用來鋪路,那不甘心便如十萬條小蛇在心裡扭動,一點點啃噬著心口上的血肉般。
千瑤才一恍神,端木淳就看出了不妥,拉著他手問:“這是怎麼了?發什麼呆呢?”
“沒什麼,想到以前了而已。”千瑤將滿臉憤然裝飾上容,好叫端木淳以為他是在嫉妒。果然端木淳得意得笑了笑,拉著他手道:“我們進堂吧。”
絲竹悅耳,滿堂歡笑,各家公子都照例帶著自己的寵妾或者紅倌名妓,周容坐在正前方主桌上,旁邊貼在他身上的正是今日的主角兒雪燕。
這是個正值年華的少年,青絲披肩、瓜子兒臉、鳳眼、小鼻小嘴,配上風一吹就倒的身子骨和一身凝雪肌膚,卻是個不可多得的美倌兒,就是女人見了他也得靠邊兒站。
堂下各人看著都不由自主暗自嘆氣,說這善水城的美人兒都給小容爺佔去了,真真是讓人羨慕。端木淳看見了也連連搖頭,對著千瑤說:“看看人家小容爺的新歡,哪是你這個舊人可以比的,怕是為了哄著新人開心才棄了你至暢春園的吧。”
千瑤作起戲來也是滴水不漏,只見他故意捂著心口一副恨極了的模樣,彷彿恨不得上去扯了雪燕的臉皮,順便踩上兩腳似的,咬著牙道:“好好好,他對我無情我有何必還對他有意!”說完,一口酒入腸,燒得眼也紅了,臉也白了,甚是讓人心疼。
旁邊酒席也有人探頭過來故意道:“呦,這不是小容爺曾經寶貝的跟什麼似的小倌千瑤麼,聽說給小容爺送還園子裡了?今兒怎麼還來這裡?捨不得人家小容爺了?”
“手拿開!”千瑤一把揮開那人的毛手,不想一扯手動作大了,將一臺子酒也揮了出去,酒罐子砸在地上,發出一陣尖銳的碎裂聲。
“這是怎麼了?”周容聽到響聲望了過去,先看到端木淳,再是千瑤,卻當作沒看見般直接喚了下人來去清掃。那頭鬧事的公子好不樂呵,順手又摸了把千瑤的腰道:“改天兒爺去暢春園給你捧場!”
“王公子,真對不住了,千瑤最近給在下包了。”
“呵,這小容爺吃剩下的,還到處有人搶呢!”旁邊不知誰又插了句話,惹來一干人嗤嗤亂笑,再看看主桌上,周容抱著雪燕以口對口的喂酒,鬧得正歡,顯然毫不在意著千瑤的存在。
千瑤丟下句上茅房,轉身奔出了大堂。出了大堂右轉,跑不了多少步就到了玲瓏苑,現在這裡已經沒有人住,荒涼涼得只聽得到風吹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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