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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不到人,又是要起疑心的。”
“我估計這一兩日內他一定會帶你回府,到時候端木府裡會有內應與你接頭。”
“好。”
“凡事小心。”
“爺什麼時候開始擔心千瑤了?”千瑤回頭撇了眼周容依舊站在原處的身影,黑暗中他的容貌已看不清晰,只有那熟悉的輪廓,離得那麼近,又是那麼遠。
“爺什麼時候不擔心你了?”
周容溫和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千瑤沒有回頭,一身紅衣在地上飄起一道華麗的弧度,隨後一點點遠去。
正如周容所預估的一樣,沒出幾日,端木淳便將千瑤帶回府,千瑤也終於見到了他的父親,即中書令端木季。
端木季位正一品,職高位重,在朝中二十餘年,做事向來嚴謹穩重。千瑤見他雖年歲蒼老,但身子骨卻異常健郎,說話洪如鍾聲,雙眼明亮精神。
端木淳平日裡的嬉皮笑臉一到了他父親面前便消失無蹤,換上的是一副恭敬的表情,可見,若端木家與謀反一事有關的話,那暗中指使的人一定是端木季,而絕非他們當初猜測的端木淳,他充其量也不過是他父親手下的一員大將而已。
一想到這,千瑤不僅頭疼起來。端木季若真親身參與謀反,那以他的人脈和黨羽分佈,必定要比當初周容估算出的情況還要嚴重得多。現下,他必須得在端木府找出參與此事的人員名單,特別是駐守在蓬萊關的各將領中是否已有人參與其中。
“你就是千瑤?”端木季上下打量了下千瑤問道。
“回大人,正是小的。”千瑤跟在端木淳身後,趕緊上前一步回答。
“聽淳兒說,你有事要跟我稟告?”
“是的大人。千瑤在周府這麼些年,對於裡面的事一清二楚,大人有任何想問的,小的都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這可怪了,我對周府裡的事可沒半分子興趣,能有什麼可問你的啊?”端木季眯起雙眼,帶起眼角兩邊的皺紋拉神入兩鬢的白髮間。
千瑤心裡咯!一下,明白這老狐狸仍然對他有戒心,於是開口回答道:“是小的口誤,大人不必要問任何問題,是小的自己想說而已。大人不知,這周容表面看起來吊兒郎當,實際卻一直在插手朝廷之事,我曾見他三番兩次進宮面見皇上,回來後便徹夜在書房中。而且周府裡總有些神秘的黑衣人忽然出現又忽然消失,像是來向他稟告些什麼似的。當初他送我去仇青那也是為了讓我替他探聽訊息,最後還借我之手殺了仇青。”
“哦?竟有此事?我看這小容爺天天無所事事遊手好閒的,怕是你胡說的吧。”端木季喝著手裡的茶水,一副並不在意的樣子。
“大人,小的絕對沒有亂說。”
“你的意思是,仇青是小容爺殺的?”
“正是!周容說兵部寺郎仇伸和他兒子仇青有謀反之心,所以故意將我送予仇青為他探訊息,可惜還沒探得訊息就引起仇伸警惕,為保萬一,周容命我服了一種毒藥,可以透過交合一點點將毒性過給對方,最後仇青在慢性中毒下死亡,而且查不出死因。”
“既然他懷疑仇家參與謀反,為何不上報皇上,讓皇上派大理寺查辦?”
“因為沒有證據,而且我懷疑周容就是私下替皇上辦事,肅清朝中任何有不軌之心的臣子。”
“到是聽說過有一個暗閣是專為皇上辦事的,但也只是朝中傳聞而已。”端木季附和著,又問:“那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端木少爺告訴我,大人您能為我做主,所以我才來向大人稟報這些。”
“哦?你很恨小容爺麼?可聽說他對你可好著呢,你這樣背叛以前的主子,心裡難道沒一點愧疚?”
“大人說笑了,愧疚?他周容對我如此薄情寡意,我恨不得割他的肉喝他的血扒他的筋!大人您想啊,他先將我送於仇青,利用我殺了仇青,也不顧我因為沾染上毒藥的藥性而弄壞身子;口上說得好聽,說會對我好一輩子,結果呢?娶了妻生了子不說,後來居然又為討好新寵將我送還到暢春園,完全不顧我死活!我這麼死心蹋地為著他,結果換來的是什麼?我只恨自己當初瞎了狗眼,才會對他這種狼心狗肺的人動了真心!而今我更知道,他竟然從來就沒對我真情實意過,他心裡永遠只愛著一個死掉的人!當初說什麼愛的,全是為了利用我騙我的!我怎麼咽得下這口氣?!”
“說了那麼多,你也該累了,讓淳兒先帶你下去吧。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端木季朝他兒子使了個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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